“公子,与其担心,还不如直接去朝堂之上,至少可以让长公主他们忌惮一些。”
徐伯在林风的身后说着。
他看着窗外,微微笑了笑,说道,“今日朝会只是辰皇一个人的戏,长公主她们都太自大了,狂妄的忘了自己的身份。辰皇能够容忍他的儿子们争夺太子之位,却绝对不能容忍,他的儿子们动他的兵权,这是底线。从长公主利用镇国大将军的威势拉拢一些皇子开始,这场戏注定不可能平静的落幕,她们忘了,谁是君,谁是臣的道理。”
“老臣有事启奏,”左丞相严肃的跪拜说道,“昨夜在十里亭街道发生一起惨案,数十禁卫军全部死于非命,请陛下彻查。”
“彻查?彻查后的结果你们受得起么!”辰皇心里冷笑一声。
他看向一旁的镇国大将军,问道,“大将军以为如何!”
辰皇的声音很平淡,潇潜平稳的走了出来,对于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将军而言,这样的场面见过无数次。
老将军很平稳的说了八个字,“禁卫军统领斩立决。”
“你还是太仁慈,在你年轻的时候,处置可不会这么简单,”辰皇说道。
潇潜轻叹一声,“怎么可能说舍就舍。”
以长公主为首的朝臣无不是惊恐不已,他们还没有发难,就已经全部都不敢开口,即便是长公主也无比吃惊的看着自己的皇帝哥哥。
那个人真的那么重要吗?难道比这么多朝臣,甚至自己的儿子还要重要吗?
长公主一直自信的相信,只要事情闹大,不管是黑石白,辰皇都得吃下去,他不可能因为一个人而让朝堂之上血流成河。
只是现在她也不自信了,甚至就连枕边人潇潜大将军也没有选择相信她。
“老六,你觉得,朕该治你什么罪?”辰皇轻声问道。
声音落在六皇子耳中却如同惊雷一般,扑通的就跪倒了下去。
“你母妃学医,在众多妃子当中,只有你的母妃对于针灸无比娴熟,以推拿为由,悄无声息的用针下毒,即便是中毒者也感觉不到一丝异样,等发现的时候,潇贵妃已经无法开口说话,你的母妃真是好计算!”辰皇说道。
“父皇恕罪,此事皆是儿臣所为,一切与母妃无关,请父皇治儿臣的罪!”六皇子砰砰砰砰的磕着头。
“是吗?就凭你一个人?”辰皇嘲讽一笑,眼神看着一边的妇人。
“陛下,请三思!”潇潜快速说道。
辰皇皱着眉头看着潇潜,这位征战沙场数十年的老将军。
“虽与大辛休战,但是后方依然不能出现动荡,”潇潜说道。
“芸汐,近年来,你劳累了,正巧大将军回来,你就好好陪陪大将军,至于四海钱庄和内务府,就让别人做吧,你觉得如何?”辰皇微笑问道。
芸汐长公主管理着国库和辰国最大的钱庄,所有的货币发行权都在她的手上。
“芸汐听皇兄的,”芸汐长公主阴沉着脸回答道。
辰皇微笑点点头,然后看向下方跪倒的朝臣。
“六皇子以及其母妃削除爵位,流放,禁卫军统领斩立决,刑部尚书斩立决,与六皇子串通一起所涉官员名单由右相发布一律斩立决!”
“朕知道你们这些人想要做什么,巩固自己的势力,勾结皇子,霍乱后宫,陷害朝廷大臣,这些私欲无不是你们想要提前找一棵大树,在未来不至于倒台,但是你们忘了,现在是朕的天下。杀数十人和全部杀了,没有区别,没了可以再换,但是忠义没了,留着还有什么用!”辰皇说道。
“臣等知罪!”
“皇兄,禁卫军的死,难道就不查了么?”芸汐长公主看着除了自己,所有的党羽不出意外,朝会之后就是断头台,辰皇几乎清洗了她在朝堂上的力量。只因为那一个人,不惜朝堂大换血,甚至连皇子也不留情。
辰皇平静的说道,“不用查,杀他们的是罗网!”
芸汐吃惊的看着辰皇,现在她才知道,原来罗网是那个人的,那个人是罗网的头,而罗网的所在地就是十里亭。
……
一辆豪华的马车行走在街道上,旁边的行人纷纷避让。
“你太小看你的哥哥了,就凭这点手段想要拉林风下水,你们想的太简单了,不过你能揪住十公主这条线,也算你聪明,只是用的太粗糙,结果是倒下一片人,”潇潜说道。
“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如果你愿意帮我,在朝堂之上,哪怕你说一句站在我身边的话,辰皇就不能不思虑你的分量,”芸汐长公主讥讽一声。
“我提醒过你,但是你听的进去么,对付辰皇,没有绝对的把握就不要出手,”潇潜冷笑一声,“联姻,你以为在辰皇眼中,他在乎联姻么?即使不联姻,大辛这几年也不可能挥兵南下,作为辰国的钱袋子,你连大辛的状况都没有了解,怎能不败!”
“我是辰国的镇国大将军,既然为镇国,怎么可能与你们一起闹事。”
“老爷,你知道罗网这个组织吗?”芸汐长公主问道。
潇潜奇怪的看着美丽的妇人,说道,“我是辰国大将军,罗网是辰国的情报组织,我岂能不知道!”
“可是罗网竟然在十里亭,不应该在皇宫吗?”芸汐问道。
“因为军政院在十里亭,”潇潜的声音很低。
……
“公子,朝会结束了,你觉得谁会赢?”徐伯问道。
“辰皇输!”林风微笑说道。
“文武百官被我杀个片甲不留,怎么会说朕输了,”一个威严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徐伯看见身着普素的辰皇,“拜见陛下。”
林风则是微微一礼。
“说说,朕怎么输了,朕可是大杀四方,”辰皇微笑说道。
林风微笑不语。
辰皇则笑容越来越阴冷。
一旁的徐伯无比害怕的看着自家公子,这可是辰皇,公子怎能不回答。
“朕要如何做!”辰皇问道。
一旁的徐伯终于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