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与谢家会面后语嫣便让人接管谢家的生意,他们知道谢家肯做如此退让便说明应该近期便会撤离至离城,不然不会那么轻易的将家业交出,所以坤城的速度得加快,府外风起云涌而府内则要平静得多,这些天王栋已经可以运行功法,经过调养身体已经能承受住天地之气的引入,王惠兰则从那天被李寜所救的思绪中走了出来,不再像事情刚发生那会刻意对李寜躲躲闪闪,不敢和李寜对视,现在惠兰又回到刚带回李寜时的状态,虽然她知道自己的心里多了一点东西,但她怕若自己将内心的喜欢毫无保留的表达出来会吓跑李寜,也会被家里人反对,毕竟她大了李寜很多,所以她想明白了,只要李寜每天陪着自己,自己就会非常开心,她也非常享受和李寜在一起的时光,似乎从那天以后她对李寜多了一些依赖与眷恋
“小家伙,你会一直陪着姐姐吗?”惠兰和李寜挨得很近的坐着,目光温柔的看着李寜轻轻的问道
“我不知道,师傅说让我入世修行,虽没有告诉我具体的方法,但我想着以后会离开这里去其他地方看一看吧”
“你个小没良心的,当初是姐姐我收留你,你不谢我就算了,还惦记着那个不要你的师傅的话”惠兰翻了翻白眼对着李寜说道,她一直确信修行只是那个李寜所谓的师傅不想要李寜而抛弃他的借口,就他还傻傻的相信
“那你要走的时候姐姐和你一起走可好?”惠兰接着问道
“好呀”
“真的?你愿意一直和姐姐在一起?不管去到哪里?”惠兰听到李寜的回答顿时满心欢喜
“愿意呀,除了师傅和师兄们就是姐姐对我最好,姐姐想和我一起那我自然是乐意的”
“你个小白眼狼,本小姐还要排在那个不要你的师傅后面,不行,我是对你最好的,你那些师傅师兄什么的都得排在我后面!听到没?!”惠兰最不乐意听他的师傅和师兄,以前还好,但现在她听到便会对李寜的师傅师兄生出怒意,竟然忍心这样对李寜
“听到了,姐姐对我最好”李寜保持了一贯的风格,不会和别人争辩什么,只要不违背一些原则,那他都可以
“这还差不多,呵呵,那姐姐随你去修行遇到危险怎么办呢?现在姐姐的能力可保护不了你,所以我们晚一些再去,等姐姐修炼得厉害一些再去,好不好?”惠兰笑嘻嘻的问道
“没关系的,我可以保护姐姐,但是我还没有想好要去哪里,所以等想好了再去”听到李寜说会保护自己惠兰痴痴的看着他,并不怀疑,因为他已经这么做过,就在那天自己无助与绝望的时候一个单薄的身体挡在了自己面前,但她不希望李寜为了自己以身犯险,所以她决定要努力修炼,既然李寜将来一定会离开坤城,那在他离开前自己一定要拥有能保护他的力量,她不想让那个单薄的躯体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姐姐你在看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吗?”李寜看惠兰呆呆的看着自己已经好一会了,所以不解的问道
“咳咳,是呀你脸上有一只白眼狼,我要去修炼去了,不要打扰我,你要记住哦,不管去哪里都要一直和姐姐在一起”惠兰俏脸一红,别过头起身离去
李寜抓了抓脑袋,不明所以的望着离去的背影,难道是自己做错了什么让姐姐生气了?突然就转身走了还说不让自己打扰她,想了一会也想不出出了什么问题,自己便也回屋修炼,经过上次和黑衣人的交手,李寜发现自己一直不能很好掌握的无极拳阴阳相融,只能勉强施展,但那天自己以阳拳与黑衣人对了几拳,似乎找到一点诀窍,对方的气如水一般阴柔,在与自己阳拳的气相遇时有那么短暂的一瞬达到一个平衡,似乎中间隔了一层什么让两种气互不侵犯,以往自己修炼总想将两种气融合为一种新的气,但从未想过两着并存,经过那一战自己豁然开朗,若用凝声阵在自己体内布上一条分割线,在引用阴阳二气时使其分处于分割线两边互不干扰,虽因功法的运行线路相同,在将气外放时两种会有短暂的接触,但因十分短暂则不会受到影响,这段时间李寜想通这点后便在不断的尝试如何在引入天地之气后让其在体内处于分割线两旁,经过十多天的不断练习,李寜已经对其掌握得越来越熟练
原本李寜在城主府所打入的字符在黑衣人来袭那夜后的几天李寜都会定期去注入新的气将其维持,但因为时间过得久了李寜看一直风平浪静便没有再去维持,慢慢字符便因没有天地之气的注入而消散,这天李寜像往常一样修炼结束便躺下睡去,夜里被敲打铜锣的声音吵醒,府里的人一边敲打铜锣一边叫着有刺客的警示,李寜迅速起身往隔壁惠兰的房内冲去,开门看到蕙兰还在床上呼吸均匀的睡着便上前将其叫醒
“我又梦到这小家伙了,还是那么可爱,来给姐姐亲一个”睡眼朦胧的惠兰睁眼看到那张熟悉的小脸嘴里呢喃着
“姐姐快起来,有刺客来袭”李寜一脸慎重的对惠兰喊道,因为精神集中在刺客的事上,便没有注意刚才惠兰所说的话
“啊~”惠兰被李寜这比平时说话声音高很多声音惊醒,不知是被有刺客的消息吓的,还是看到李寜在自己睡觉时闯入闺房还是想起自己刚才半睡半醒时说的话怕被李寜听到,总之清醒后便惊叫了一声
“姐姐你赶快去叫大姐姐,然后到我房中来,我回去布置一下”说完立刻往自己屋内冲去,惠兰闻言虽不知为何李寜要让自己带着姐姐去他的房里,但下意识的选择相信李寜并照他的话办,带着姐姐来到李寜房间时只见李寜对着房角轻轻拍出一掌,做完这个后李寜转身对他俩说千万不要走出房门,待在屋内,他去找找王栋和王父王母,说罢便冲了出去,来到屋外李寜运转易形幻影让天地之气围绕着房屋高速流动,不多时房屋消失在视线中,做完这一切李寜用轻鸿身法向着王父王母住的地方跑去,李寜到时见到王母跪在地上,用手艰难的支撑着身体不让自己倒下,嘴角流着血担心的望着不远处正在和黑衣人交手的王父,李寜的身形诡异的出现在和王父交手的黑衣人身边,对着黑衣人的后辈就印了一掌,一出手就毫无保留,当他看到王母的惨状时心里莫名的烦躁,只想全力出手将这股烦躁的情绪发泄出来
“那小子来了,快动手”黑衣人后背中了一掌,身体飞了出去已经身受重伤,拼尽最后的力气吼了一声便瘫软到地上不能动弹不得,就在黑衣人喊出这声后王母身后有身影极速向着王母冲来,一边冲一边出掌拍向王母,李寜见状身形诡异消失,下一刻便出现在王母身旁和冲来的黑衣人对了一拳,和上次来袭的黑衣人所用相同的功法,只是这次李寜依旧没有保留,黑衣人倒飞出去也是受了伤
“不!”李寜口中传出稚嫩的吼声,在他和袭向王母的黑衣人对拳的时看到前方的王父被人一掌拍得飞了出去,王父眼神还停留在自己的身上,从瞳孔中可以看出吃惊,但伴随着身体落地,他的双眼渐渐的失去了光泽,李寜身形消失,下一刻出现在击杀王父的黑衣人身前,此刻的李寜时愤怒的,他只想一拳把眼前的人打碎,将这些天对无极拳的领悟运用到极致,狠狠命中对方的胸口,对方胸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塌陷下去,很快便失去生机
“父亲!”远处传来一声充满绝望的声音,王栋快速往正在激战的场内冲来,但跑了没两步眼前便出现黑衣人将对着他就是一掌,李寜又是快速出现在王栋身边和那黑衣人狠狠对了一拳,那人结局和其他几人一般倒飞而出,王栋跑到王父身边时已经有越来越多的黑衣人出现将他们几人围了起来,几乎同时,所有人都冲向李寜几人,在见到刚才李寜的手段后黑衣人们依旧毫无惧意,似乎想用自己的尸体将李寜活埋一般,在攻击李寜时还不断有人冲往王栋和王母,最终虽场内无一人是李寜的对手,但无奈对方人数太多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李寜没能保住王母与王栋,自己也在激战中身中数掌,但还好这里大部分人都属于来充数的境界偏低,真正的高手似乎只有刚开始几人,在李寜出现并解决王父后还活着的高手便已撤离,李寜见王家母子也已身亡,自己也中数掌,虽不致命但也受伤不轻便决定撤离,他借助轻鸿身法硬生生将把自己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撞出一个缺口消失在众人眼前,下一刻李寜出现在自己的屋内,惠兰和语嫣吃惊的看着单手扶着桌子的李寜
“小家伙,你怎么了?”惠兰见到李寜惨状的瞬间眼泪便夺眶而出,她担心的冲向李寜将他抱在怀中,眼泪不住的流着,王语嫣相对冷静一些,看着李寜瞬间想到了很多
“可有寻到爹娘和二弟?”语嫣用微微颤抖的声音对着李寜询问道
“姐姐扶我到床上”李寜用虚弱的声音和惠兰说,闻言惠兰松开抱着李寜的手,扶着他走到床边,李寜上床盘腿调息片刻,睁开双眼看着王语嫣和王惠兰二人
“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城主他们,他们三人皆被黑衣刺客杀死了”当李寜说完这句话屋内安静得连针掉道地上都可以听见,王语嫣和王惠兰震惊的看着李寜
“我去杀了他们”过了半晌惠兰回过神来,伴随着暴怒的声音便要冲往屋外
“站住!”王语嫣厉声喝止
“怎么?你怕了?你怕了你就自己龟缩在这里,爹娘和哥哥的仇我去报!”惠兰毫不示弱双目死死瞪着质问王语嫣
“你去有何用,我们家武功修为最低的就是你,连爹娘都应付不了的人你去了只是白白送死!”
“那你就在这里吧,我自己去!”
“你今天休想踏出这个门,除非你打败我!”王语嫣挡在惠兰身前丝毫不让,惠兰见王语嫣自己不敢去报仇还阻拦自己便直接对着王语嫣出手,但没几下便被王语嫣制服
“李寜,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况”待得制服了王惠兰,王语嫣对着盘坐在床上的李寜问道
“我到时城主夫人已受重伤城主正在和刺客激战,对方来人都是高手,我击溃几人,但无奈人数太多我没有办法兼顾,城主被人给了致命一击,后来哥哥来了情绪激动也被偷袭成功,再后来刺客越来越多,我也被打了很多下受了些伤才逃出来”
“那我们要赶快离开,不然一会被找到藏身之所救麻烦了”一边说着王语嫣一边将惠兰松开
“不用离开,这里很安全,我已经用功法改变了这里的样子隔绝了这里的声音,他们一定找不到的”李寜对着两人说道
“你有这等本事?”王语嫣震惊的看着李寜,从来他们都只将李寜当作身世可怜的小孩被惠兰带回,从未想到李寜竟然有这样的手段,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
“这些都是我师傅师兄教我的,师傅说过在这片大陆上应该没有人可以破解得了,所以我们可以放心待在里面,等我养好伤再出去”
“唉,千算万算,没有想到当日谢宏愿意放二弟三妹回来是因为你,第二日来府上也是因为想探你底细,原来他们早就打算用这样的手段把我王家拔除,难道这是天意?让惠兰带回你这个拥有通天手段的人但又不能保得城主府上下众人,也许没有你我王家5口人都会死,但也许没有你城主府上下白条命却能活,唉,是福是祸,整个城主府独留我与惠兰二人上天有何安排?”王语嫣看着闭目养伤的李寜,独自低声说着,惠兰被制止后便从开始时悲愤的情绪转为双目无神的呆坐在椅子上,目光好不聚焦的望着前方陷入了深深的悲伤,王语嫣看了一眼惠兰,轻轻叹了口气,便在惠兰身旁的椅子上坐下,时而忧伤,时而坚定,时而迷茫,慢慢的两行泪水从眼眶流出,就这么静静地坐在惠兰身边等待着李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