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就算了,但是下不为例,若是城主府的势力卷入其中,你我将再无安宁之日。”
慕容玄沉着脸厉声说道,言语之中并非是有意夸大其词,而是本身的情况亦是如此,甚至还要比想象更加恶劣几分。
三大宗门和城主府同是天云城的霸主,鼎足而立的局势显得极其紧张,虽说三大宗门从未干预城主府的任何事情,但仅凭着多年积聚的强大实力,早就使得城主慕容战如坐针毡。
何况,青月帝国对宗门的态度捉摸不定,以至各个官司抱着随其自然的心态,何况慕容战只是小小的城主而已,自然不会和宗门发生纠纷之类的事。
虽然慕容玄被冠称是天云城纨绔之首,但是事关三大宗门的琐事甚至俗事,全然持着不闻不问的严酷准则。
然而如今,愚不可及的张佐佑挑起了事端,假使苍云宗刻意发难捍卫尊严,相信城主慕容战定然是气的暴跳如雷,那时他慕容玄恐怕只有以死谢罪了。
“玄哥放心,我对天起誓,绝不会做出构陷城主府不仁不义的事,如若违心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张佐佑哈着腰振振有词地说道。
那个时候,张佐佑被苏离沐狠狠抽了一巴掌,红彤彤的掌印简直是丢尽了颜面,顿时满腔的愤怒冲昏了清醒的头脑,故而拖着城主府下水对付苏离沐,然而却忽视了暗藏的严重的后果。
现在回想起来,张佐佑不禁地后背惊起一阵冷汗,倘若真的不小心捅破了那层微妙的关系,恐怕是整个家族都保不了自己。
“呼,还好悬崖勒马,否则真不知道会酿成怎样的大祸,苏离沐你今天令我颜面扫地,他日我定要你你挫骨扬灰。”
张佐佑心底暗自冷冷说道,浮肿的脸庞隐隐约约作痛,心底更是涌起无尽的浓浓恨意,简直是巴不得食其肉啃其骨。
“你与苏离沐的私人恩怨,我不方便出面替你解决,不过私底下倒是可以处理一二。想来区区苍云宗的废物天才,竟然狗胆包天这般嚣张跋扈,我定要让他后悔来到这世间。”
慕容玄冷着脸阴狠地说道,纨绔的形象尽是显露的淋漓尽致,瞬间身旁的狗腿子们起哄而至,阿谀奉承之词可谓是不绝于耳。
“哼,苏离沐胆敢和玄哥作对,简直是自讨苦吃。”
“苏离沐不过是一介废物而已,有什么自傲的资格,他日必定被玄哥踩在脚下。”
“……”
张佐佑安静地望着慕容玄愉悦的脸色,嘴角情不自禁地浮现一抹阴冷的笑意,纵使他慕容玄身为城主府的二公子,还不是照样被自己牵着鼻子走。
张氏一族立足天云城已有十余年,不甘人后的张氏家主更是野心勃勃,开始觊觎着天云城的控制权,然而城主府和三大宗门犹如几座大山,毫不留情地阻断了那些凌云壮志。
别看张佐佑成天跟着慕容玄玩弄风月,然而却是按照着家主的命令,有意无意地破坏着城主府和三大宗门的关系,以至于张氏趁机坐收渔翁之利――统治天云城。
不得不说,尘世的权势终是难逃有心人的算计,仿佛苍茫天地如同棋局似的,世间万物皆是棋子,怎么拼命挣扎都跳不出来。
慕容玄猛然察觉到张佐佑异样的目光,心底不自然地涌起阵阵寒意,然而脸色没有表现出半分在意的神态,旋即放声大笑享受着他人的献媚之词。
“张佐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可是拿我当着枪杆子使,怕是你付不起代价啊。”慕容玄的心底暗自说道。
试问谁人知晓,天云城纨绔之首的慕容玄,居然是特意装出来的模样谎骗他人,如此高深莫测的城府,真是令人大吃一惊。
“不知为何,总感觉慕容玄的表现有点怪异,有点不像以前那种横行无忌的风格,不过终究还是我的一枚棋子罢了,等你失去利用的价值再好好收拾你。”张佐佑阴冷地沉声说道。
虽然慕容玄的情况出乎意料之外,可是所有的计划依旧处于正轨之中,笑面虎的张佐佑悄然打着如意算盘,阴鸷的眼角浮现着冷漠的寒意。
此时此刻,苏离沐面色平静地看着眼前的珍器阁,碧瓦朱甍的门面极其夺人眼球,檀木制的门匾高高地悬挂着正前方,敞开的门扉始终保持门庭若市的景观。
“真不愧是珍器阁,这等繁荣的场面可谓是无比壮观。”
苏离沐心底忍不住地惊叹起来,珍器阁简直是富可敌国,若不是严令规定他们卷入世俗政事,恐怕是青月帝国早就改朝换代了。
紧接着,苏离沐迅速提起脚步走了进去,只见宽敞的大堂里面极其璀璨,整个地面都铺上了华丽的绫罗绸缎,顿时诺大的大堂弥漫着奢侈的气息,同时倍加彰显着珍器阁的强大之处。
大堂之中各色各样的人都有,观其举止全是前来交易珍奇贵宝的武者,毕竟在这里,他们往往能得到一个满意的价格。
苏离沐缓缓走到一处柜台之前,还不等着柜台小肆开口说话,瞬间衣袖一挥凭空出现了各类兽核,然而轻轻落在了古朴的桌面之上。
“尊敬的客人,容的在下斗胆问一句,不知这些兽核是打算出售,还是用来以物换物呢?”
柜台之前的小肆轻声问道,脸庞之上尽是浓浓的敬意,生怕自己的鲁莽冒犯了贵客。
“所有兽核全部出售,同时我要见你们主事的人。”苏离沐挥了挥手说道。
储物袋之中的兽核数量近乎百位,何况还有着各类妖兽材料以及武技拓本,这样庞大的价值远非柜台小肆可以做主。
“这……”,小肆犹豫不决地吞吐着声音,倘若每个客人仅是售卖兽核,便要引见珍器阁的主事的话,那么所有的主事人员岂不要累死,甚至连着自己都逃不过责罚的结局。
毕竟,不是任何人都可求见主事之人,若是身上毫无那些珍奇之物,或者并非身份高贵的权势之人,要见珍器阁的主事无疑是登天之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