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沈苧拉着南楚的手,“以后这里就是你的新家,我们再也不住那个破破烂烂的茅草屋了!”
不行!她不能在这样被蛊惑下去了!一天之内看呆两次这要是让现代的那帮人知道了还不得笑死她?不行!坚决不行!
瑾名轩,正厅。
“主子,你们先坐下休息休息,等我和且歌把屋子收拾好了在去房里。”半弦扶着沈苧坐下,说道。
绯色有些忌惮沈苧,想着在她面前好好表现,连忙说道。“那我去外面看看。”
“好。”现在的沈苧心情那叫一个好啊!
这在现代,可属于豪宅啊,她在现代为了隐藏身份,住的都是普通的房子。她也想体验啊,可她的身份不允许啊。
沈苧左看看右看看,这摸摸那摸摸。
这些可都是真正的古董啊,拿去现代得卖多少钱啊!
南楚跟在沈苧身后,瞧着她,并未说话。
轻负匆匆从门外进来,与南楚对望了一眼,朝沈苧走去。
“主母,南挽裳来了!”说罢轻负的眉头微微皱了皱。
“谁?”
“南挽裳,大夫人的长女。”
“大夫人的女儿来我们这做什么?”
“主母,肯定是因为主子搬来了瑾名轩!她不服气,平时她就老欺负主子,见不得主子好如今见主子搬来了瑾名轩怕是来找麻烦的。”
找麻烦?
“她都已经是嫡女了,要什么没有。还在乎一个瑾名轩?”
绯色从门外进来时,正好听见沈苧的话,连忙接道:“那个女人哪在乎这些,她就是单纯的想找主子麻烦,不管任何事情,任何借口。她都能用上。”
“主母,您不知道,我和轻负平常只能在暗中保护主子。有些明着来的危险我们根本就不能出手,就像这南挽裳,她每次欺负主子的时候我们都只能在暗处看着等她走了我们才能出来为主子受伤的地方上点药。”
听着这些话沈苧看向南楚,心中微微有些动容。
且不说他真傻假傻,他现在在外人面前就是个傻子。像这些明着来的欺负,侮辱却是要生生受着的。
一声锐利的声音打断了沈苧思虑。
“大小姐到!”
听到此,绯色和轻负已躲进暗处。此时的正厅里,只有沈苧和站在她身边的南楚以及缓缓进来的南挽裳。
“南楚!想不到你竟然能住上这么好的院子!当初我向爹爹要爹爹都不给我,凭你一个傻子,住在这里也是浪费。”
沈苧看着南挽裳,还真是一个标准的古典美人啊,这小鼻子小嘴巴的,怎么素质这么差。
“长姐…这是父亲让我们搬来这里的。”南楚余光看着一旁的沈苧,见她正打量着南挽裳,薄唇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
南挽裳听见南楚的声音抬起美艳的眸子扫了一眼南楚,并未回话。
当初南领海建这个院子的时候她开口问他要过了,这院子可是她爹建给他自己的。
区区一间院子,她瞧不上。可这院子给了南楚,那她便不舒服了。
给谁都行,就是不能给南楚!
兴许是越想越气,南挽裳优雅的移步上前用力甩了一巴掌。
啪!
南楚被打的往后退了几步,抓住了一旁的椅子把手才渐渐稳住。
沈苧连忙抓住南楚的另一只手,却瞧见南楚脸上鲜红的掌印!嘴角甚至还溢出丝丝血色!
冰凉的玉指轻柔的将男人嘴角的血色擦拭干净,抬眸看向男人深邃的瞳眸。里面是她的倒影,还有无边无际的星辰。
沈苧细眸猛的眯起!周身的气息骤然降低!
转身,抬手。
“啪!”
南挽裳摸着火辣辣的脸,惊讶看着面前的女子出声道:“你!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
“啪!”
沈苧没等她说完抬手又是一个巴掌!
南挽裳双手捂着自己被打的通红的脸,眼睛睁的大大的盯着沈苧。
“南小姐,下次动手之前看清楚是谁在考虑要不要动手,我沈苧的夫君也是你想打就打的?”沈苧眸中泛寒,声音冰冷彻骨。
“沈苧,你就是沈苧?我是这丞相府的嫡小姐!凤鸾国的第一才女!你竟敢打我?”
沈苧嗤笑了一声:“打你怎么了?弄脏了我的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话落,慢慢的从袖中掏出手帕擦了擦。
她想想,这是她第几块手帕了?
南挽裳看见面前一幕,气的浑身颤抖。“你!!”
“你什么你?话都不会说还学别人嚣张跋扈?”
“我!!”
“我告诉你!从今以后有我在,你们这丞相府,休想再碰我夫君一根头发!他要是哪伤着了磕着了,或者是病了难受了。不管是不是你们干的,我都会把账算在你们头上,让你们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沈苧轻蔑的笑着,玉指有些轻佻的挑起南挽裳的下巴,眸中的寒意越发肆溢:“我沈苧向来说到做到,若不信,你大可以试试,看在你是南楚长姐的面子上,我定会满足你,对你百般照料。”
沈苧来回扫了扫南挽裳的脸,接着说道:“回去告诉那些人,安分点。毕竟我是废物嘛,脑子也不是很好使。万一做出了什么不受控制的事情,我也没有办法的。”
沈苧松开了南挽裳,长身而立,浑身散发的寒意戾气并未消散。
南挽裳怒视着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女子,这是她第一次受如此屈辱!
她真的很想将面前的女子碎尸万段!
可明明这个女人也没做,她却浑身都在止不住地颤抖!
最终南挽裳还是熬不住,腿一软。身后的婢女瞧见连忙上前扶住才没有跌倒在地,南挽裳紧掐着手指,“沈苧,我记住了。你给我等着!”
沈苧轻蔑的开口:“好啊,我等着。”
南楚微愣的望着面前的一席红衣,刚刚她温柔的帮他擦去嘴角的血,眼中闪过的怜惜他看见了。
她不管不顾的就打了南挽裳,还说了那些猖狂到连他都感叹的话,如此,她得罪的便不止南挽裳一个人了。这个女人,为了他得罪这么多人,真是个傻瓜。
可为什么,他的心会悸动的这么厉害?甚至有些让他喘不过气来。
南楚不知道,在他内心深处,有一缕阳光穿过重重阴霾照进了他寸草不生的一方天地。
“主母,你太帅了!你收了我吧!”绯色从暗处走出来,一脸狗腿的看着沈苧。
“对付这种自诩身份尊贵的大小姐,越狠越好!”
“可是新娘子,你如今打了她,母亲一定会找上门来的。”
听见南楚的声音,沈苧回头望去。看见他脸上鲜红的五指印,心中有些动容。
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玉罐,打开。丝丝药香充斥着众人的鼻腔,沈苧用指尖沾了点膏体,动作轻柔小心。
冰凉的指尖在南楚脸上慢慢轻点着,温热的呼吸洒在他的脖颈。面前是女子认真的面庞,他第一次这么近地看着她。
她不像南挽裳那般惊艳动人,也不似沈如韵那般温婉可人,她只能算得上姣好。她的眼睛确是他见过最美的一双眼睛,她的眼睛里那清澈的光芒是他从未见过的。
就在南楚发愣之际,沈苧却忽然抬眸看着他。
一时间四目相对,南楚眼眸微睁,呆呆的看着她。
只一眼,沈苧便移开目光,继续擦着药,轻声道:“肯定很疼吧,都肿了。以前啊,没人替你撑腰,他们两个也不能在人前露面,被人欺负了就被人欺负了。以后啊,谁打你,你就打回去要是打不过你就叫他们两个帮你,总之不能让别人欺负了去。”
沈苧见差不多了,便把药盖上了盖子,“不用担心他们会怎么样,我会替你处理好。”抓起南楚的大掌,将玉罐放在上面,合上手掌。
做完这一切沈苧定定的看着南楚,“可记住了?”
南楚看了看玉罐,又看了看沈苧,微微点头。
沈苧看着有些呆萌的南楚,没忍住笑了出了声,捏了捏另一边无瑕的脸。“长得这么好看,要不,以后叫你美人吧。怎么样?”
“新娘子…”
“停,还叫我新娘子,听着怪变扭的,我叫沈苧。沈阳的沈,蒲苧的苧。”
“沈苧…阿苧…”
“阿苧?你喜欢啊?那,就叫我阿苧吧!”
面前的女子,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眉眼带笑,在她茶色的眼眸里他只看见了他一人,呼吸一窒。
“美人?怎么了?”沈苧虽然好奇他为什么发呆,不过沈苧更想说的是,美人就连发呆的样子也这么好看!
看见沈苧的笑容,南楚心中有些担忧,“阿苧,母亲她…”
她要是对你出手怎么办?
“美人,你放心吧!有我在!没人能伤到你。”沈苧拍了拍南楚的肩膀说道。
沈苧只以为她的美人是担心她今日的作为日后会带来麻烦!却不知她的美人,是在担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