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爱的姑娘,如今在远方别人的怀里取暖,我一人在北方的冬天,深夜里呼喊。”又是醉酒后的晚上,北风呼啸,自己喝的烂醉,创业失败,赔的一塌糊涂,年近三十的我事业爱情,什么都没得到。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回想起刚毕业的时候,那个热血的少年,不顾所有人的劝阻,拿着和她辛辛苦苦打零工省下的钱,开了这家火锅店。
我叫贺然,一个刚刚创业失败的人,从开始的满腔热血到现在的一无所有,中间经历了太多太多。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一个个的离去,为了这个所谓的事业,一路走来,我弄丢了太多人。回首时,才发现为时过晚。我爱的姑娘叫顾冉,一个长相清秀的姑娘,她并没有多么出众,可她是唯一一个愿意和我这个穷小子一起吃苦的姑娘。我们结实于大学,刚开学的哪天,穿的土里土气的我一脸好奇的走进这个偌大的校园,转了好几圈,发现这个学校真的是太大了,比我们乡的大队院大好几十倍。我连北都找不到了,彻底转了相。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说到:“同学,你是新生吗?那个学院的呀?”
“我、我是经贸学院的。”
“奥,那你跟我走吧!我也是经贸的,咱们一起吧!”
“谢、谢谢你啊。”
“没事,咱们都是新生,互相有个照顾挺好”
回想起当时那种懵懂无知,真的是蛮可笑的,也是真的没想到,会像张爱玲所说的那样: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后来生活很充实,一个农村来的穷小子并没有受欺负,相反大家伙都很照顾我,我为人也很本分,所以大家都愿意和我玩。为了锻炼自己,我想加入社团。可当我大算入学生会的时候,顾冉却说:你看学生会的那些人,一个个三分人样还没学会,倒是先学会了七分官样。我不懂他们说的这些人情世故,我只知道,一个人得活出一个人的样子。但是相比那些条条框框,我更愿意相信她的话,我敢肯定那个时候我绝对不是因为喜欢她才那么做,我只是觉得她的话是对的,即使别人说一千道一万,我也觉得她的话就是真理。
郭德纲说过:世界上所有人都可以说她不好,但只有她对你好,你就没资格说她的不好。多么可笑的话,可我为什么是在这么久之后的现在才真正懂了它。
我们虽然不是一个班,可我却总爱去偷偷的去陪她一起上课,不为别的,只是觉得和她在一起很开心,有一种奇奇妙妙的感觉。和她在一起我就忘了我是个乡下来的穷小子,我不用想家庭带给我压力,不用想同学间的人际关系。真的很放松。在她的身边我表现的像个孩子,幼稚,天真,仿佛懵懂无知的少年一样总是对她说的一切充满好奇。周末的时候她带我去了“天路草原”,还去了山城重庆,攒钱去了云南洱海。到后来的魔都上海。她带我见识了很多。我见到了那些我从未见过的美好事物,有好几百个大队那么大的广场,看不见顶子的大楼。我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实实在在的看到这些东西。
那时上海的迪士尼乐园刚刚开业,她十分想去,我们两个莽莽撞撞的就找了过去,排了四个多小时队,好不容易到了售票口,售票员却说:成人票一张1080。你们要几张?我呆呆的看着她,发现从她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仅仅是一瞬间,便烟消云散。她笑着说:今天太晚了,算了吧,我们改天来。在大家异样的眼光中她拉着我,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走了出来。那2000多的票钱我们得省吃俭用好久,加上外出打工,至少得两个月的时间。也是从那一刻开始,我便暗暗发誓,我一定要让我面前这个女人变成她梦中的公主。
理所应当的我们大三的时候正式确立了关系。在众人羡慕的眼神中我拿出我攒了好久的钱买来的银色镯子戴在了她的手上,我还记得我当时是这么说的:“冉冉,在我的家乡,给女人戴上银镯子,就是要让她做老婆了,我希望你可以陪我走到最后,你的戒指我不会少了,但请给我一点时间,未来的路很长,我希望能陪我一直走过的那个人是一直不离不弃的你。”我没用舍友给我的那些情诗,我背不住更说不出口。但我知道,我的这番话,足够让她陪我一生。
毕业后我们拼命工作,有时候甚至一个月见不上一次,但我和她都知道,我们这是在为了我们的将来奋斗。
三年后,我拿着我俩所有的积蓄开了这家火锅店,我拼命的努力,拿出了我所有的精力,早上五点起床去生鲜市场抢购最新鲜的食材,下午就去大街上发传单,大力宣扬我的火锅店。我把我全部的心血都放到了这个火锅店身上。但我也忽略了顾冉。
有一天早上她发烧不舒服,她虽然嘴上说让我去忙。可我心里知道,她是在硬撑着,她不想让我分心。她闺蜜结婚,我坐在她旁边,她一脸羡慕的对我说:“贺然,咱们什么时候可以像他们一样?”我的回答只有沉默。那一年里,我完全忽略了她,有一天她终于忍不住了对我吼了起来:“你的眼中就只有那个火锅店吗?”
“我还不是为了我们的以后吗?”
“那个所谓的以后真的那么重要吗?”
“我不想和你吵!”
“你还是不知道我想要什么是吗?”
“是,我是不知道,我也给不了,你不就是嫌弃我嘛,那你去找那个能给你想要的人啊?别在这烦我!”
沉默,那一刻,仿佛天地都停了下来。
最终她妥协了:“我们、我们先吃饭吧。好吗?”我看见了她眼神中祈求目光,我知道我赢了。可我不知道这场胜利的战利品是失去她。
从那以后的每一天我更不想理她,整天忙于那个该死的火锅店。终于有一天我回到家中,发现她不见了。微信的最好一条信息还是两个星期前的:回来的路上带点面条。
可哪天我去应酬,没有回家。
打不通她的电话,找不到她任何的联系方式,那一瞬间我忽然觉得我和她好陌生。陌生到,除了手机我再也找不到另一种能联系到她的方式。
我也只是难过了一瞬间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毕竟我还有火锅店!
半年后,年底清算,我辛辛苦苦一年的成果是,连明年的房租都交不起了。第二年的春天那家我费劲心思的火锅店终于关门了。
我打算放松一下,我想回老家看看,在收拾衣柜的时候我发现了一张纸条:贺然,我走了,你的衣服我都洗过了,别老在店里吃饭,你胃不好,那么辣那么油,你会受不了的。再忙也得打扫卫生,知道你懒,我把墩布和扫帚都换买了新的在床下放着,洗衣服的时候深色的和浅色的一定要分开洗,还有羽绒服不能…………千万照顾好自己,我走了,不再见。
我终于反应了过来,我拼命的努力,拼命的关注我的事业,都是为了她,她就是我的世界,她才是我的全部!
我疯了似的去找她,凌晨三点我跑遍了所有和她有交集的人家里。我打听到她回了深圳。我坐了一班连夜的飞机,我要把属于我的姑娘找回来!
在飞机上,我想了好多,想起了我对她的承诺,想起来了当年表白时的信誓旦旦,想起了我们一起努力打拼的点点滴滴。哪一刻,我意识到,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对的起她,因为我欠她的真的太多太多。
下了飞机我按着地址打车到她家的去处,好不容易到了小区门口,却发现有人结婚站了道,司机进不去,我急的破口大骂!挤破头一样进到小区里面,我打听了好几家才从找到一个老婆婆知道她的事,可婆婆却和我说:“瞧给小伙子累的,你是来道贺的吧!顾家丫头,刚让接走,你呀直接去礼堂吧!”
那一刻我知道,我真的失去她了。一瞬间天崩地裂,老婆婆后面说了什么我听不见了,我跑进电梯,瘫坐在里面。我不知道我该干什么。
你知道那种感觉吗?明明这个人一直在这世上,明明这个人离你不远,明明这个人你可以找到她。可你再也不能去打扰她了,你找不到一个理由,哪怕很牵强。那怕很好笑。可你真的不能去那么做了。
人的一生中,每个人只能陪你走一段路,可能很长可能很短。但你要珍惜。
我在电梯里哭的撕心裂肺,我知道我再也找不回那个属于我的姑娘了。
冉冉贺孤竹,然然顾天涯。
我多想,能多陪你一场,把前半生的风景,对你讲……
不知道这一生,在你的风景里,我是谁,顾冉,祝你幸福愿一切都能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