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萨斯的手下都有着程度不同的受伤,但他们还是都坚持跟随希丁克一行人一起回城。
“我必须回城,因为那里的民众都认识我,只有我出现了,说的话才可以煽动他们的情绪,他们会无条件地相信我,然后发动广大民众的力量夺回焕城,你们三个回去,人民根本不认识你们,根本没有人会理睬你们,即使最强的几个异族人已经被引出城外,但焕城的异族士兵数量仍然还是十分庞大的。你们几人根本应付不过来。”
执意要去的这个人,就是萨斯的左膀右臂,得力助手,哈曼。
在他的号召下,剩下的人也都选择跟随希丁克一起回城。
在焕城的紧要关头,他们也都想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在一座城市陷入为难的时候,它的城民,都有责任与义务,凝聚在一起,去捍卫它的尊严,去保护自己的生活。
他们立马出发,绕开基尔斯尼克拉希亚可能来的线路悄悄赶回焕城。
在山洞里困了很久的哈曼,终于看到了他一心想回去的地方,那就是焕城——他的家。
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
“就这样直接进去吗?恐怕直接走进城门,行不太通。”希丁克说。
“不,我们不用直接走进城内,现在这么黑,可以趁着夜色,悄悄爬到城墙上面,接着干掉上面的士兵就行了,然后再拿扩音筒,告诉民众真相!,你们也悄悄摸进领主殿,查看波诺的伤势情况,再清理殿内的士兵,那是城内精英士兵最集中的地方,我相信你们,希丁克,卡努。”
“罗比……哦不,小桬,你跟我一起,你伤的这么重,我们可以掩护你。”
“不要!我想为罗比哥做一点事,请让我跟哥哥一起去领主殿,他会保护我的!”带着小桬灵魂的罗比身体请求到。
见小桬如此执著,希丁克也没有阻拦,便默许了小桬的请求。
一行人穿着黑衣,慢慢靠近焕城城墙,爬了上去,轻松干掉士兵后,便兵分两路,希丁克三人继续前进,直奔领主殿。
哈曼则拿着扩音筒,说出了真相。
“各位焕城城民们,请立马从黑夜中醒来!我是领主萨斯的副手哈曼!我终于活着回来了!自从异族人进入焕城以来,焕城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首先我们要在这里向大家道个歉!几个月前,罗曼罗陀君王来到这里,说是已经把谷壑州分给了异族人基尔斯尼克拉希亚,即使领主坚决不同意,但终究天命难为,领主只好妥协,在保障谷壑州人民利益的前提下,我们同意了这件事。接着君王回了上冢城,我也跟随领主作着交接工作,首先便是焕城以及周边地区。我们全力配合,却没能预料到基尔斯尼克拉希亚他们的野心。他们暗算领主,把他关入地牢,我知道领主失踪的消息后,不断寻找领主的下落,他们却想来收买我,我提出了抗议,不找到领主誓不罢休,于是基尔斯尼克拉希亚一行人便把我们关进了山洞里,差点就丢了性命,对亏有四位朋友的帮助我们才得以逃脱,我现在身上还有些伤,但现在已经无关紧要了。我们制定计划,成功骗出了基尔斯尼克拉希亚和他的兄弟。现在城里,只有一些实力不强的异族士兵,人民们,拿起你们的武器,夺回自己的城市吧,我看着焕城一点点壮大,不想他落得如此下场,焕城之子,拿起兵器,反击吧!属于你们的历史时刻到来了!”
整座城市陷入了沸腾当中,异族士兵被这汹涌澎湃的话语所吓得没了气势,基尔斯尼克拉希亚不在城内也让他们乱了阵脚,而焕城居民以及焕城原来士兵则气势空前高涨,他们像炸开一般,被欺压的焕城居民和士兵,真的开始了反击。手无寸铁的居民,拿起了自己手中所能想到的一切武器,攻击异族士兵。
焕城的未来,真正地握在这些人民手中。
两军对垒,勇者胜,这次作战,焕城人民已经胜利了一半了,夺回主权,只是时间问题。
而希丁克,罗比,卡努,也已经到了领主殿,开始进攻精英士兵。
这些精英士兵果然也不是希丁克和卡努的对手,三下五除二,便被干掉了一大半,三人很快杀到了领主殿的内部。
“哥哥,你们先继续攻下去,我在这里有些事情要处理。”带着小桬灵魂的罗比说。
“你问出波诺房间了?”希丁克问
“对,就是那间,放心吧,这里的士兵都被清理干净了,我亲眼看到炬光砍到波诺,他不回对我有什么威胁的。”
“那好,你注意安全。”说完,希丁克和卡努便继续朝内部攻去。
带着小桬灵魂的罗比找到了了波诺的房间走了进去。
波诺在床上躺着动弹不得,看着罗比走进来,显得惊慌失措,“你怎么会在这里?外面发生了什么?”
罗比拔出了炬光剑,说道:“记得这把剑吗,记得我吗,把你砍成残废的剑,被你骂作残废的人,现在即将取你的性命。”
波诺:“大哥不是出去找你们了吗?这到底怎么回事?”波诺仍然云里雾里。
“我是想告诉你,当时罗比受尽你的羞辱,我是有多么愤恨,你知道吗,当你不能保证战斗双方的公平时,起码保留一点对方的尊严。”
带着小桬灵魂的罗比,一挥剑砍下了波诺的头颅。
这是她第一次杀人,或许是因为看到了罗比受到的屈辱为他感到不公,又或者,是因为对罗比产生的不一样的感情,让她为了罗比,选择了报仇。
但她给予了波诺尊重,没有不断地折磨,而是干净利落的一砍,波诺死的时候没有任何痛苦。
她坐到了地上,双手抱住膝盖,有些惆怅。杀人对她来说,曾经是那么的遥远。人一旦在外面,总会被外界所影响,所改变,她现在终于理解希丁克了。
她不再是以前的小桬,就像希丁克不是以前的小梨一样。
他们两个跟山里的自己,都渐行渐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