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现在的人都这么喜欢山洞?”罗比醒来后,看到那个神秘人就坐在自己的眼前。
罗比往下看,发现自己的双腿被魔钎石脚铐铐住,动弹不得。
“你可算醒了,把你扛回来还挺吃力的,怎样,我住的地方还好吗?”
凯夫给自己倒了一碗酒。
“我只是喜欢黑暗罢了。可荒郊野外,没有什么黑黑的地方。”凯夫说。
他的语气有些孤傲,又有些平淡。
“你叫什么名字?”凯夫有继续问道。
“罗比。”
“我叫凯夫,你可能没有注意到,我已经说了一遍了。”
“我不怎么关心你的名字。”罗比说。
两人在山洞口坐着,看着慢慢升起的太阳。万物仿佛充满着生机,昨晚的寒冬消失不见,一副和谐的景象,罗比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
罗比背上的伤已经被凯夫做了包扎,面前放了一大碗酒,凯夫着坐在洞口的另一边,靠着墙壁。
凯夫一边盯着太阳,一边说:“你一定很喜欢喝酒吧,昨天你身上有很大的酒气,这或许是你被我一招就打败的原因。你说你喝这么多酒怎么就想用剑呢,你师傅没教你吗?使剑不喝酒,喝酒不使剑,你以后可得记住了,都是教训啊!”
见罗比没有说话,凯夫嘴角笑了一下:“要不我推荐你吃点加速睡眠的草药就行了,不用喝这么多酒,对身体多不好啊,喝多了失了风度怎么办,我看你穿得挺体面的,长得也还算俊朗,你从哪儿过来的?不会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吧?老乡啊?”
“我喝醉之后只想睡觉,不想干别的。”罗比小声地说道。
“哦?那你不会是觉得大口喝酒能体现你的男子气概,让那些女孩子被你所吸引,招惹女孩子喜欢吧?真是一个好办法呢。酒神,我还建议你换个发型,你的黑色短发太普通了,不适合你,建议你留长编几个辫子,像那些异族人一样。”
“难不成你喝酒是去招惹男孩子喜欢吗?”罗比把头撇向一边,故意说到。其实他心里完全没有那些儿女情长的事。
凯夫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哈哈,没事,我不怪你,我也不会生气,你跟我小时候身边的那些人没什么两样。这世界所有人都没什么两样。我已经习惯了。”
凯夫咕噜咕噜喝了一碗酒,用兜里的手帕擦了擦嘴巴:“我知道我行为举止不像你们想象中的那种男人,但就因为我的这一点就对我嘲讽讥笑,你觉得合适吗?我有不一样的地方,你也有不一样的地方,只是我的不一样恰巧不被社会大众所认可罢了,那我就一定要改变吗?一定要让强迫自己去压抑自己吗?”
罗比抬了头,看向了凯夫,没有半点怜悯。
“我有,很不好的童年回忆……”还没等凯夫说完,罗比打断了他的说话。
“你骂我残疾的时候应该想想你自己的理论,你强迫他人给你脱掉衣服检查的时候应该想想,你把一个人的头颅丢在无辜村民眼里的时候你更应该想想,已所不欲,勿施于人,这是我教你的道理。”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无辜的。”
“你闭嘴吧,好像你见过全世界一样。”
“我没见过全世界,但我想我小的时候就已经见过了人类最大的恶意。”
“那你现在这么强,你去找他们算账啊,你去扒他们的衣服啊,在这儿欺压无辜的百姓算什么?”
“你小子可以啊,跟我讲道理就愿意说这么多话了。”凯夫想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嘲笑你残疾的事我给你道歉。”
“其实我一直知道你跟踪我,以前我根本不会提着灯上山,而是检查完他们就把灯熄灭了,我只是想带个人上来陪我聊天罢了。既然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那咱们就来说说。”
“所以你是在转移话题,逃避自己的责任吗?”
“哈哈,当然不是,我告诉你吧,他们拍上来来的几个莽夫杀我的时候误伤了他们自己的同伴,我取他头颅的时候他已经是个死人了,我对尸体有效利用,我有错吗?至于我在那个村子里做的事,我也事先请求过他们村长,只是它们不同意,我才抓了他的妻儿。我已经做得很得体了。”
凯夫又端了一碗酒喝了起来:“你从来没出过家门吧,这个世界,杀一个人算得了什么……“
“那种事情人家凭什么要同意?”罗比很生气。
“这是我订下的契约,我必须要完成,你以为我想这样吗?”
“跟谁?居然会提这么变态的要求,你别找借口了,这就是为了你自己的恶趣味。”
“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任何人都不能阻止我做这件事。”
“好了,等会你的那个朋友就会发现你不在了,会上山来找你,你希望我怎么做?”
“你敢动他一根毫毛试试!”罗比企图挣脱锁链。
“别用力了,你的剑都被我踢飞了,现在不知道在哪儿,你一个剑客没剑,跟我在这儿挣扎什么,你朋友既然上来了,昨天看他冷得打哆嗦的样子,还挺可爱的呢,那我就跟他玩玩,放心,我不会杀了他的,玩完之后我会真诚地邀请他上来跟我们一起喝酒,在村子里多没意思,你看这山上风景真美啊。”
“还真是恶毒的老巫婆。”罗比低声嘀咕道。
“你说什么?大点声,我听不见”
凯夫走近了一些。
罗比没有吭声,眼神里写满了“滚”字。
“不说算了,有点可惜,你看不到我是怎么跟你的朋友玩耍的了,好好看看远处的风景吧,还是挺美的。”
说完,凯夫离开了罗比所在的山洞。
罗比背靠着洞口的墙壁,很是不甘。
自己在加迪城做事的时候从来没有失败过,怎么出来没多久,不仅仅被波诺在大庭广众之下鞭打,现在居然又被铐住,像个废人一样只能呆呆坐着,看着远处,知道危险离自己的弟弟很近,却什么都不能做。
离开加迪城后,这三个男人都进行了深刻的自我怀疑。
“忘了告诉你了,童年欺负我的那些人,已经被我杀了。那是我唯一一次杀人。”
没想到凯夫并没有走。
“现在真的走了,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