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夫在逐渐逼近的时候,加快了脚步,举起了冰剑。
罗比也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把“戒魂”从剑鞘里完全拔了出来。
电光火石般的战斗,两人用剑打了起来。
“夜晚你打不过我,你以为现在就能得过我吗?”
罗比没有吭声,他专注于自己的战斗,他不想再输给凯夫第二次了。
“别抵抗了,我不想杀害你,我不想再杀更多的人了,你让开,我把卡努杀了,这一切也都结束了。”
“等我杀了你,一切也都结束了。”罗比说道。
“咣!”
凯夫的冰剑被砍成了了两半,罗比抓住这个时机,把‘戒魂’往上一撩,凯夫的胸部和肚皮被剑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开始渗出了鲜血。
“我现在已经知道你的招数了。”罗比找回了曾经自信的感觉。
刚才经过追龙猎龙,以及更之前被卡努拳打脚踢,凯夫的精力已经消耗殆尽了,而罗比经过了一定时间的休息,体力已经得到了充分的恢复。
“放在你面前的酒,喝了吗?”凯夫问道。
“喝了。”
“哦,怪说不得我闻到一股酒气,我就说哪有剑客不喜欢喝酒的。”凯夫笑了一声。
“你走吧,我不想杀你,你也不要挡我的路了。回你该回的地方,穿上衣服,穿上鞋,别袒胸露乳的,这样不雅观。”
“哈哈哈哈哈哈,罗比,我还挺喜欢和你喝酒的,希望我杀了卡努,以后我邀请你喝酒的时候你不会拒绝我。”
罗比信誓旦旦地说:“今天你要是敢杀我弟弟,那我就杀了你。”
“卡努的反应很异常,正常的龙与人体结合时,是很自然的,初期不会有什么不良症状,他这种情况,说明他的体质与龙力想驳斥,卓纳斯肯是在害了他。”凯夫解释到。
“能当作龙的宿主的人本就寥寥无几,万里挑一,既然卓纳斯肯选择了他,卡努与那条龙结合了,又怎会相斥。”一旁的希丁克说。
“你懂什么!我是为了他好。”凯夫反驳道。
说完,凯夫将右手的食指,指向他肚子和胸膛上被剑划伤的伤口,沿着受伤的口子往上划,一道冰很快就覆盖了伤口血流。
凯夫在处理自己的伤口。
“冰敷治撞伤扭伤,你被剑划了这么大道血口子,用冰有什么用?”希丁克调侃到。
“你多多关系自己的下半身和下半生吧,真是无知啊,你们三个跟村民一样无知。”
“双狼寒龙矛!”
凯夫手持两根长矛,继续与罗比进行兵器上的硬拼,但凯夫用矛的招式,跟用他的剑一样,完全比不过罗比用戒魂剑来得熟练和灵巧,他已经用了这把剑练习十年了。
很快,罗比从被动防守变成了逐渐反制,再变为了主动进攻,凯夫渐渐就招架不住了罗比的剑术,在罗比一次蓄力横砍的时候,凯夫主动往后退了几步,而罗比也没有乘胜追击。
“凯夫,让我们走吧,我不想把你杀了。”罗比劝说到。
凯夫没有理会,而是把双狼寒龙矛急速旋转,用力向着罗比扔去,罗比用“戒魂”一劈,双狼寒龙矛瞬间断成了四结。
凯夫没有停下,他将手掌朝下,做出抓取的手势,仿佛从地里拔起某个东西一般,再把双手往上一提。
“旱地冰刺!”
罗比意识到了危险,立马一只手抱起了卡努,用力向空中跳起,此时,十几根冰刺从地上突出。还好罗比反应快,躲过了这次攻击。
“那你不管希丁克的死活了吗?”凯夫说。
罗比这才醒悟过来,凯夫这是在调虎离山。
“你能同时保护两个人吗?罗比。”凯夫继续说
凯夫要攻击希丁克!
罗比见事不妙,把卡努放下,将“戒魂”举在胸前与地面平行,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罗比还是使用了“戒魂”的能力。
“魂·双分!”
一道紫光射向了凯夫的头部。
其实刚才罗比手持“戒魂”,看着凯夫的时候,他就已经感觉到了,凯夫体内,有着两个灵魂,独立于凯夫的身体之中,那可能,就是凯夫关于冰的能力来源。
凯夫摸了摸头,再一使劲,发现自己已经不能使用冰的能力了。
“怎么没有反应?怎么了?你把我怎么了?”凯夫惶恐地问道。
“我把你体内的两个灵魂暂时分离了。”
“姆尔里根,你在吗?回答我!”凯夫喊道。
然而没有任何响应。
罗比慢慢走了上去,用剑锋指着凯夫:“我说过我不会杀你,但事情已经到此为止了,现在我要带着卡努和希丁克下山,你永远也不要来见我们,我们也不想见到你。离开这个村子,离开这座山,给我滚。”
凯夫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罗比把戒魂剑收回了剑鞘,走向了卡努,俯身下来询问卡努的情况。
“卡努,你没事吧?能听得见我说话吗?”
卡努已经恢复了意识,“我还好,就感觉体内有两个力量在互相制衡,又在互相碰撞,我好难受啊。”
再三权衡之下,罗比选择先把希丁克和卡努送到村子里再说,他没力气管杰斯特的尸体了。
“看来只能我扛着你们两个下山了。”罗比只有一只手,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哥哥!”幸运的是,小桬从远处跑了过来。
“妹妹,你怎么来了?”希丁克问道。
“我把被抓的村民都救回了村里,还把罗比的‘炬光’也找了回来,哥哥,你怎么伤的这么严重!你们都怎么了?发生了什么?旅店店主怎么满身是血?”
茫然的希丁克看着小桬:“不是一直叫你在村子里呆着吗,你怎么不听话啊?”
“小桬,来帮帮我,我们两个一起把他们扶下去,他们需要医治。你能背起你哥哥吗?”罗比说到。
“我可以的!”
“那好,我一边肩膀抗着卡努,一只手抱杰斯特的尸体,我们走吧!下山。”
罗比明白“戒魂”的能力持续不了多久。
“那……那个坐着的男人呢?”小桬指了指凯夫。
“不用管他,他在反思自己的过错,我们快走吧。”
不管罗比会不会因为没有杀死凯夫,永除后患而感到后悔,他都不会去想了,他在当时做了那个决定,那只是他众多战斗中的一个,是普通的,又是特别的。
这是罗比从萨斯叔叔身上学到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