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依款款拨开车前流苏,踏下楼梯在婢女的搀扶下进入白家府邸。
问过婢女父亲在哪后,打发走下人,她一路直奔白府书房。
白麟武在桌前正欲提笔,就看到自家女儿着急忙慌地朝他走来,脸上的严肃化开,起身相迎。
“哟,依依今日怎得如此心急,有事先坐下再说,不必急切。”
“爹~”见到最熟悉的人后放下身段的白依依撅着嘴向白夫娇嗔道。
“听伯母说,池哥哥与那女子正新婚燕尔,相处得很是和乐。”
“女儿曾记得您早年曾有幸结识冀王,池哥哥在你的相助下方得救,这么说,您是予他有恩的。”
“这…为父知道你心悦那池野已久,今日你这般来找为父提起当年那事,莫非是想嫁与他作妻子?”提起当年那件事,白麟武目光微敛,望向女儿时眼神闪躲。
“如今,他已有正室,你再嫁过去,也只能是个抬不起头来身份卑微的侧妃!”
“只要能嫁给池哥哥,要女儿怎样都依。”白依依面露凄苦之情,看起来一派无怨无悔。
听到女儿的话,又是心疼又是愤怒,白麟武震怒,大喝道:“不可!我的女儿绝不可堪堪只给人作侧妃!要做,也是作那明媒正娶,风风光光的正室!此事无需再议,你且回去罢。”
“得到否定回答的白依依眸中水光闪烁,没有说话,夺出门框跑回了自己房间。
池府
在罗汉床上伸了个懒腰的沈霁随手抓了个葡萄放进嘴里,正咀嚼着突感腹中饥饿,正欲唤来丫鬟吩咐膳房,念府中百无聊赖,遂想一技。
她伸手招来清荷,目带狡黠地问道,“诶诶诶清荷,你想不想堆个雪人?噢不对,你想不想去吃我们以前小时候吃的糖葫芦!”
说完转过去拍了一下嘴,怎么就顺嘴唱出来了。
清荷眨眨眼,睁大了眼睛开心地连连答复:“好啊,可是小姐,这府中戒备森严,我们怎么出去啊?”
“害,哪有什么戒备森严,那是对外来者而已,反正那什么劳什子冀王对咱也不大上心,没事儿,放心玩。”
清荷琢磨着沈霁突如其来的东北口音,疑惑又为难地说道:“小姐,你什么时候去的关东地区,奴怎不知。”
“我口音很重吗???”
“嗯,很重。”
“还想不想去了?!”
“去去去,小姐我错了。”
集市上人山人海,各式商品琳琅满目,人们穿行在街道上,欢乐和谐。
沈霁拉着清荷在集市上四处张望,这看看那摸摸,叽叽喳喳着,像两只小麻雀。
“找到了!糖葫芦!”搜索到目标的沈霁忙带着清荷往集市一处跑去。
正当他们往糖葫芦摊赶去的时候,一全身乌黑的蒙面男子飞奔过去顺走了他们的荷包,动作干净利落,快而准。
白书昀发现身旁人的腰间一空,见蒙面男子正欲逃窜,速奋起直追,一番搏斗后夺回了男子手中的粉色荷包,放进衣衫中后伸出手想要揭下男子面上的布料,男子却趁机逃窜。
“该死,给那贼子跑了。”白书昀暗骂一声,话后忙回到糖葫芦摊前找到沈霁。
白书昀从衣中取出荷包放到沈霁手中,提点了她几句,转身离开。
清荷脸颊酡红的望着那人的背影,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
沈霁看清荷一脸的羞涩,屈起手指敲敲她的脑袋,“诶,看傻啦?”
说完一脸暧昧道:“看你这个少女怀春的样子,哟,我们家清荷喜欢上他啦?”
“没有——!小姐净瞎说!”
“你害羞了。”
“小荷没有!”
“好好好不跟你闹了。”
从方才的娇羞中回过神的清荷像是猛地想起什么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忙不迭地对沈霁说,“小姐,完了完了,这么晚了我们还不回府,会被王爷发现的呀!”
听罢,沈霁满不在乎的摆摆手,“哎呀,没事,池野不会发现的——”
“啦。”沈霁被面前的人吓到,呆呆地吐出上句话的最后一个字,一脸错愕地望着面前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