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钰正听着,忽然那几个大汉端着饭菜出现在她身后,小声道“在看什么?”
符钰吓了一跳,往前一扑,那小雕花红木门吱呀一声就开了,符钰就这么尴尬的被人发现了。
里头一个身着竹青色锦袍戴着面具的男人和一个着深紫色飞花纹路的清俊男人齐齐的看向她。
那大汉还问她“这饭菜奶奶你还要吗?”
符钰低下了头,小声道“饭菜放地上,快跑!”
他一听,撒丫子就跑,溜的是真的快!
那穿紫衣裳的一笑,好一个天姿国色的小娘子,只可惜听到了不该听的。
唰的一下展开他的扇子“呵,你胆子够大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符钰挠着头笑道“对不起,我只是路过的,没想到,这么巧……”
青幼元徵挑眉,把他当傻子,谁不知道这赌坊是他武安王的地盘?跑这说路过,谁信?
他沉声喝道“来人啊!拿下她!”
他这话音刚落,那边从屋檐下边的窗户上翻进来几个侍卫,符钰一见要打哪能示弱。
门口掌柜的也领着人冲了上来“王爷,可要做掉这女子?”
青幼元徵冷笑“你说呢,上啊。”
虽然无甚内力,凭着招式也不会被他们生擒,打了一个平手,青幼元徵奇道“哟,你这小娘子看着弱不禁风倒是挺能打啊?”
“一群废物,还不快滚!”他怒到。
掌柜的和侍卫们纷纷出去待命去了。
“说吧,你是太后还是越贵妃的人呐?”他向后一靠,土匪一样的笑道“告诉她们,谁想当皇帝谁去,别他妈的来烦老子!”
符钰瞪大了眼,什么玩意,皇帝,他还不当,我的天呐,什么人啊这,多少人想当还没这门子呢,他倒不稀罕……
那个带面具的绿锦袍的男人走到她跟前笑道“真有意思,又一个离魂来的人。”
卧槽,他怎么知道?符钰忽的笑了“有个明白人哎!”
青幼元徵来了兴致“她也是中了离魂术的人?”
符钰好奇道“他是谁啊?怎么一眼就看出来了?”
青幼元徵一笑“这是我们大鸢的上任巫咸,这点小事还能看不出来?”
那面具男稍一点我的额头,片刻又道“真是不简单,沧澜的太子妃体内有着炽火的印记却又身在大鸢,真是老了,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会玩吗?”
青幼元徵一皱眉“什么玩意,你慢点说,我怎么有点晕呀?”
符钰撇了他一眼,小伙长的挺精明,就是脑子不怎么样。
“哦哦,我知道了,沧澜国的太子妃,前段时间逃婚的那个?”他打量着我“看不出来呀,丫头身份挺厉害!”
她懒得理他,看着那面具男道“你是怎么算出沧澜国司离中了离魂术?那现在的司离是谁?”
他抱着胳膊叹气道“大鸢不幸,在司离体内的正是我们新皇青幼竹溪的魂魄。”
“你说我这皇兄也是,你这一撂挑子走了,丢下我们弟几个可怎么办啊!”青幼元徵垂足顿胸的喊到。
符钰一愣“不是,怎么说的?你们皇上到沧澜国修行去了,那容倾的魂魄不还在那个皇帝的体内吗?”
不提这茬还好,一说这个他就来气“我就没见过那么没出息的人,一顿饭吃个鸡蛋感恩戴德的非要给御膳房的太监磕个头,一件衣裳破了,你猜他怎么着,自己打了个布丁,说还能再穿几年,没见过银子啊各位,去了趟内务府的库房,吓晕过去了!”
“朝堂上舍不得拨银子,宫里的楼阁要修缮,他说不修也能过,妃子们要些衣裳脂粉钱,他愣说素颜质朴些也好看,三军将士的军饷,这总该给人发呀,这货扣扣索索延了半个月,大臣们好说歹说给劝下来了,太后都受不了他想废了他,越贵妃这正挑人呢!”青幼元徵扶着额气毁了。
符钰不厚道的笑了“真是人才啊!”
她摇了摇头,又问那面具男“这法术就没什么办法换回来吗?”
那面具男笑了一下“你算问到点子上了,这法术说解也好解,就是没人敢去。”
“什么办法?”符钰问道。
那人坐了回去“离魂术离奇就离奇在它互换灵魂,是随机的,会挑这个世界上和你肉体契合度最高的人换,因为是这样,结束时就要这个人的肉身体征也结束的时候才能换回来。”
“简单来说,就是把那俩人杀了,派两波人,一个杀祭司院的二当家,一个杀当朝皇帝。”他自己倒了杯茶饮着。
“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杀皇帝,那可是我亲哥啊!”青幼元徵痛心道。
符钰仔细一琢磨“你这么想啊,太后要废了新皇,下一任皇帝上岗,会让他活着吗?”
她往前坐下去,吃着他的糕点道“或者说,废帝,怎么废,他现在最多是扣了点,并没有什么大错,太后不想个办法杀了他,或者是给他扣个大罪名,也不能随便废皇帝吧?”
“那你的意思是,太后和越贵妃不日就会杀了他!?”青幼元徵愣道。
“这多好啊,也不用你动手杀。”符钰啃着块栗子糕道。
面具男摇摇头“不成,若是只他单死了,那边的司离没死的话,原本的魂魄不能归位,很快就会沦为孤魂野鬼被鬼差抓走,肉体也会因为没有魂魄而腐坏,这样,陛下可就永远也回不来了。”
青幼元徵惊叫道“那怎么办啊?”
符钰摇了摇头“保护他呀!要么你们弟几个抽签当皇帝,让他退下来当太上皇,要么,你们弟几个联合起来处理政务,不让太后害他不就行了!”
“你说的容易!联合?他们一个个恨不得躲到天上去,怎么可能会管朝堂的破事?”青幼元徵啐道。
符钰奇道“不会吧,这皇位怎么了?有毒还是有刺啊,都敢不坐这龙椅?”
他一脸往事不堪回首的摆着手“你不知道啊,我们这位太后,出了名的心狠手辣,铁血无情,那我们皇上是从小被打到大的啊!跟你说打的那叫一个惨啊,鲜血直流啊!我都怀疑他不是太后的亲儿子,若非是他,那挨打就是我们了。”
“太后年轻时候手上染了半朝人的鲜血,这两年开始吃斋念佛了,要不是大师开导着,就凭新皇干那事,多少个皇兄都叫她打死了!”青幼元徵表情夸张。
“我都不敢想,她少念一天佛,我就得少吃一天饭,童年阴影啊!我可不敢在她眼皮子底下过日子。”他说着也念起了阿弥陀佛。
符钰同情道“那怎么办呐?你不管你皇兄了?人家都说兄弟齐心,其利断金,难道你们联合起来还怕一个吃斋念佛的老太婆吗?”
青幼元徵一惊,吓得捂着我的嘴道“我天,可不敢这么说,那太后狠起来,把我们弟几个都杀了立她娘家的人为皇都有可能啊!”
他瞪着眼道“要是她愿意,自己上了也不好说,她可是上过战场的人,兵权到现在还在她手里呢!”
“卧槽,真的?这么刚一女的?”符钰惊叹道。
“听说你是缒命将军的徒弟?这么说吧,年轻时候的太后和缒命打仗都没输!”青幼元徵瞪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