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便是这件事情最蹊跷的地方,所有那天见过真相的人一瞬间便都瞎了和聋了还有哑了。”
夜华音转了一个身,对着容沫沫说完这句话之后,便吩咐下人把大厅之内的那些茶杯渣子收拾一下。
“你是说那些见过他们三个人一同在那团聚的一瞬间,五官全都受损,已经是成了废人一个,可即便是如此,可丞相夫人难道没有任何动作吗?”
再怎么不济,就算他们之间没有夫妻感情,她也是大众眼中的丞相夫人,怎么也该为丞相大人讨回一个公道。
难道真就打算如此不了了之?还上到底是给了他们什么好处?
闻言,夜华音瞥了瞥嘴巴:“你为何对这件事情如此上心?我说了你已经劝告了,即使他是你救命恩人,你也不用太入戏,你该做的都做了,这恩便算是还了,以后这件事情你不用再插手,由本王再次是会解决。”
说完之后就感觉他有点生气地离开了,即使容沫沫在后面怎么呼唤他,也不见他回头一次。
容沫沫气的跺了跺脚:“怎么回事嘛?明明是在跟他谈这些严肃的事情,怎么忽然生气还不让我插手这件事情,你让我管,我还不爱管呢。”
莫名其妙。
“好了,王妃娘娘,奴婢已经把王妃娘娘最爱吃的糕点饭在大殿之内了,王妃娘娘赶紧过去,莫要再为这件事情劳神伤心了。”
七月紧跟在他们后面,她既是王爷派来保护王妃娘娘的,那么王妃娘娘的健康安全便是她的职责。
如果王妃娘娘的安全出了什么问题,她就便愧对王爷对她的这般信任。
丞相府白条横挂,鄙视一出,尽是闹得沸沸扬扬。
传言丞相夫人对于此事没有再追究之心,而是从了皇上的意思。
“母亲,父亲就这样子不明不白含冤而死,母亲你难道就没有所作为吗?难道他们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太后娘娘突然出现在我们丞相府,此事定然有蹊跷。”
大小姐忽然开口,冷冷的盯着跪在灵堂之上的丞相夫人。
只见,她就像是失了神一般呆呆的跪在灵堂之上,而且没听见他们说的话,依然表情也没有任何的变化。
“好,母亲要是不为父亲讨回公道的话,那女儿便替母亲做了这样的事情,今日女儿便是死在皇宫之中,也要为父亲讨回一个公道。”
话罢,大小姐便气冲冲的站了起来,一把抽出放在旁边的键,怒气冲冲的朝皇宫那边出去了。
“这,这这这!夫人,还请夫人速速做决断,大小姐这样闯入皇宫便是死罪一条啊,皇上段不会可怜丞相府除了此事而不追究。”
奶娘站在一边只是干着急呢,毕竟这是自己从小喂到大的大小姐,虽不是亲生母子,但是也有了一份恩情。
跪在灵堂之上的丞相夫人这才听到了话一般,急冲冲的站了起来,刚想要往大门那边走去,迈出一只脚之后又会犹豫的缩了回来。
“罢了,她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吧,皇上……皇上是不会因为他的所作为而生气,也不会因为他的所作为有所改变主义的,就连太后娘娘暴毙而亡,他都不仔细追究,更何况只是一个丞相大人。”
丞相夫人弱弱的开口,外面传言竟是她冷却无情,即使是自己的夫君暴毙而亡,也不讨回公道,服从还上命令。
可是又有谁知道她是真的服从了,她就真的没有去反抗过吗?只是她反抗了又有什么用呢?她一介妇人又能做什么呢?
“夫人,夫人……”
丞相夫人只觉得自己昏厥过去的时候,耳边都是急匆匆的脚步声,还有惨绝人寰的喊叫声。
但是她觉得自己心累了,就想这样子一辈子闭着眼睛不再睁开。
别人不知道,可是她怎又可不知道,丞相大人心中心心念念的便是太后娘娘,倘若当年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她又怎么可能做丞相夫人了,她只不过是别人的替代品而已。
他心心念念谋划的大计,她又怎会不知?她曾多少个夜晚在旁边劝听他放下心中的执念,可是又有怎样的效果?
他不是依然还是要造反,现在落得如此的下场,也都是他应有的应得的。
她既是生气又是庆幸,生气的便是自己从未做过他心尖上被他真正信任的人。
庆幸的是这件造反的事情没有发生,否则便是诛连九族之罪,就连他的亲生骨肉都要受到牵连。
说来说去,这件事情落得如此下场,是他应得的,她还要应该感谢陆子吟的做法,做了一件正确的事情。
夜亦卿独自一人坐在书房内为自己下棋,一只白子落下,一只黑子落这样一来二去。
“你来了?”夜亦卿像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一般连头都未曾抬起,便知道来的人是谁?
“皇上,皇弟只是心中不明还上,为何不给一个决断即使在无情她也是母后。”
夜华音虽不喜太后娘娘,但终究太后娘娘也是他们的母后养育了他们这么久。
“来,坐下来陪朕下棋,自从七弟峰了府邸之后,边在王府上住着很少有人陪着朕下棋了,不去今日就同朕看看是否棋艺精湛。”
夜亦卿答非所问,弱弱的开口,便是让夜华音坐下。
他对太后娘娘有机会,不能光明正大对夜华音下手,但现在是天慈良机,他怎又会为太后娘娘讨回公道呢?这简直就是笑话。
“皇上怎么不说话了?”
“七弟,朕身居高位很多事情都情非得已,朕要固全大局,要以江山社稷黎民百姓为重,不能因为这些思琪有所偏见,你明白吗?”
夜亦卿倒是十分不慌乱地落下一颗黑子,然后盯着夜华音意思是该他走了。
夜华音无奈,拿起白子,一边放下来,一边再一次询问着。
“皇上贵为九五之尊,只要你金口玉言,又有谁敢说不是呢?他再不济也是我们的母后,这样子不明不白含冤而死,是否有点太过于草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