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看这人的时候纪柔便隐隐觉得了,只是她不能言,也问不了什么。
就算能问,也不能这么大剌剌地上前
——诶,我们好像在哪见过?
这可是要被当成登徒子搭讪被行注目礼的!
可也未等她被行注目礼,那人便告知了自己不能视的事情。
待听到这话,纪柔不知怎么便觉得莫名有股难受,好像是事实早已注定了般,而他和她只能无能为力…
而对她来说的思绪万般,对其他人来说也不过个小小的插曲。
至少对陈盛来说是这样的,
然而蒋丽几人还沉浸在刚才的盛世美颜里。
。。。
陈盛:呵,那个小白脸有什么好看的,要他说哪有他好看!
众人:。。。
陈盛又看了遍回放,并就之前的几个镜头让纪柔补拍了一下。
待拍摄结束后,几人便围着溶月池边转了一圈。
陈盛本来是打算直接回去的,但半路杀出个小白脸,他觉得自己还是留下来比较保险。
陈盛:芳菲女神不要变心呐!
。。。
众人:她就从来没看上你好嘛!
…
“坤叔,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二人走在回去的路上,喻明远之前便觉得坤叔有些怪异了。
可坤叔难得嘴角嗫嚅了几下却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呵,可不要欺负我看不见!”
听到这话,坤叔连忙回道:
“不,不是,我只是觉得我们应该往其他地方走走了,了尘大师也并未让我们困于一地不是吗?”
是吗?
喻明远回过身来看他,
“坤叔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才急于让我离开的。”
他目光直直得盯着他,虽然知道对方看不见,但坤叔还是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
“并未,只是突然有感而发罢了。”
他不由想起刚才那位有些眼熟的女孩儿,垂下头,不说话了。
有感而发?
算是吧。
“噢?真的吗?”
喻明远随意问了一句,也没等人回答,便又转身接着离去了。
是与不是,时间总会知晓的。
……
众人逛了一圈回到荷香苑,良心发现的几人便突然决定要解放纪奶奶,毕竟老是给他们一群人做饭也挺累的,于是晚饭就这里吃好啦!
。。。
纪奶奶:那我可谢谢你们了啊!
一群小兔崽子!
其实还是散步的时候陆小星突然提到之前点菜的时候他发现从客居里还提供烧烤的服务,于是这么一说蒋丽几人就来了兴致。
说干就干的蒋丽在振臂一呼,一呼百后便决定立即来一场烧烤趴!
为此,她还特定打电话给纪奶奶邀请她一起来解放解放。
但这提议却被纪奶奶无情拒绝了,因为她老人家表示才不跟在几个小年轻屁股后面蹦哒呢!
她还有自己的小姐妹好伐!
。。。
众人:行吧,您说得对!
于是日渐西沉,夜幕降临的时候,荷香苑旁的小空地上便摆起了烧烤架。
众人围坐在烧烤架旁,只见那架上炭火明灭,青烟四起,随之而来的便是香气缭绕。
烤串都是从厨房点的现成的,不用再调制,众人只需要直接烤就行。
但这烧烤功夫却不是每人都行的,蒋丽和陆小星在烤焦了几串后便决定喝酒畅聊去了,陈玉那就是个手废,所以只能幻想一下程俊小哥哥了。
于是剩下的四人里,纪柔陆晨和谢芳菲还行,剩下的陈盛就是个充数的了!
陈盛:(T_T)
为了女神!我可以!
但怕烤制东西累坏了纪柔,陆晨便拿过她手里的烤串把人赶到一边去了。
于是纪柔能怎么办呢?只能看着陆某人尽心尽力地指导着陈某人。
陈某:为什么你不干,都推给我!
陆某:难道你不想自己学会了好帮女神吗?
陈某:是噢,那快点快点!
于是在众人眼皮子底下达成肮脏交易的两人俱都动作勤快起来。
但好在陈某人也不是个笨的,在陆某人指点了几句后便十分像模像样了。
陈某:哈哈哈哈哈哈!他可是个绝世大天才!
陆某:不错不错,再接再厉,你是我教过最聪明的学生了,加油!
一番不走心的鼓励后,陆晨便陪自家姑娘去了,没看见他家柔柔正凭栏远眺神色悲桑嘛!
被出师的陈盛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不对,虽然就剩下他和芳菲女神两个人了,但这工作量也翻倍了好嘛!
(╯‵□′)╯︵┻━┻
陈某:你心疼你家姑娘我还心疼我家女神呢!
陆某:乖,那你帮你家女神也干了
诶,好像是诶!
女神女神,我来帮你!
谢芳菲看着一脸乌漆麻黑的某人谄媚的朝自己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好嘛!
谢芳菲:咳咳,你手上这串要焦了
啊?
什么什么!
陈盛吓得七手八脚地忙活起来,都没精力去注意自家女神了。
卧槽!陆狗欺我!
然而此时我们的陆狗,噢不,陆晨,正默默地走到自家姑娘身后不远处。
被赶出来的纪柔在和蒋丽她们吃了几串又喝了几杯后,便觉得自己有些不太清醒了,于是就独自一人跑到这栏边吹吹风。
这栏外是十亩荷塘,晚风送爽,还是能叫人清醒几分的。
听到有人来,纪柔不用回头便知道来人是陆晨。
这么些天了,原来她对他的脚步声都如此熟悉了。
纪柔轻轻一笑,似乎那些没缘由的惆怅都淡去了许多。
然而陆晨却最怕她这样。
常言道,酒后吐真言。
虽不一定吐真言,但多少也算一种发泄的方式。
而最怕的就是酒后依旧憋闷,更何况她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陆晨伸出手轻轻拍拍她的肩。
没关系,有我在!
察觉到他的担心,纪柔回过头来轻轻一笑。
无事啊,也不过是酒上兴头有感而发罢了!
但为免他担心,呆久了其他人也担心,纪柔笑了笑,两人又坐了回去。
然而当两人坐下来没多久,一位意外的不速之客便到了。
是谁?
是程俊小哥哥?
不,不是。
对喻明远来说,从那天过后,白天黑夜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是以他的记忆永远鲜活地停留在那一天。
虽然反复回忆也让他将那天的细节都回忆了透,但日子久了,褪了色的记忆也变得折磨人且又无趣了,于是人便对着外面的鲜艳色彩多了几分兴趣。
此时,他听着不远处的欢声笑语,很轻易便知道是白日里的那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