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医,里面请!”石管家恭敬地将徐守铮迎进将军府!
郭怀孝高坐堂前,看徐守铮进来,他缓缓起身向他一缉,“徐太医今日亲自登门造访,令怀孝惶恐!徐太医请上坐!”他口气虽然客气,却不失傲气!
“今日太后娘娘身子稍好些便立刻着我过来看看令公子!”徐守铮陪笑道,“前几日确实走不开,郭将军海涵!”
“太后厚恩令臣惶恐至极,太后凤体紧要,小儿的病不足挂齿!”郭怀孝依旧客气地冲徐守铮说道,“德茂,请公子到堂上来!”他转头看向石管家吩咐道。
“公子身体欠安,还是我去瞧瞧公子吧!”徐守铮温和地说道,“石管家前面带路好了!”
“公子,徐太医来啦!”石管家轻扣几声郭惜远的房门,可是里面却悄无声息,好似并没人在屋内。
“这孩子,不知道又去哪里了!”郭怀孝无奈地叹口气,一把推开房门,里面果然无人。
“郭将军,公子这身体可不适宜到处走动啊,最好是能卧床休息最佳,如今速去寻回公子,不然老朽怕是生变啊!”徐守铮有些担忧地说道。
“德茂,还不快去寻回公子,别让他四处乱走了。”郭怀孝一边冲石管家说道,一边依旧无奈地叹着气,虽然心里极为不愿靠近太后一党,可是为了儿子,他也不能就这样翻脸,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石管家点头快速向外跑去,寻郭惜远去了。
“徐太医,你看这……”郭怀孝看着空无一人的房内无奈地再叹了口气。
“无妨,我这里有配制好的药丸,待几日,老朽再登门拜访吧!”徐守铮说着,从怀里掏出白色瓷瓶递给郭怀孝,“郭将军,此药配制颇费功夫,请收好了!在下告辞!”他一边说道,一边向郭怀孝抱拳告别,现在是郭怀孝有求于他,可今日徐守铮明显感到郭怀孝的态度较之前有些变化,他心里冷哼一声,转身向外走去。
“徐太医,怀孝送你一程!”见徐守铮说走就走,郭怀孝赶紧追上前去。
送走徐守铮,郭怀孝漫步走进大堂,心里矛盾异常,虽然对皇上感恩至极,可是想到儿子的病,他不知道祁漠烟说的是不是真的,如果真是中毒,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爹!”郭惜远从内堂走了出来,徐守铮一来他就躲了起来,他不愿意接受太后的恩惠,何况这毒他一直坚信是太后所为。
郭怀孝看向郭惜远,心里却五味翻腾,太后与皇上的争斗越来越明显,他觉得自己快来喘不过气来。
“爹!您还在犹豫?”见郭怀孝一脸烦恼忧,郭惜远缓步走上前来,“我是不会接受太后的‘好意’的!”他说道淡然一笑。
“可是,远儿!”郭怀孝担忧地看着郭惜远,“你的病!”
“爹!活着是为了什么?”郭惜远看着父亲的眼睛,“如果活着只是为了活着,那活着有什么意义?”
“你能活着,就是我活着的意义!”郭怀孝坚定地看向自己的儿子,他从小培养他的品质才能,他深信郭惜远总有自己的道理。
“爹,儿子不孝!这几年让您费心了!”看着父亲多出的白发,郭惜远心疼地说道,“可是孩儿不想让爹再如此担忧!”
“远儿,你娘去得早,你是我唯一的亲人,唯一的希望,我不能让你走在我前面!”郭怀孝紧握郭惜远的手说道,关爱之情不以言表!
“爹,皇上对您恩重如山,他将他身边最重要的两个人交到我们手上,我们不能辜负陛下的信任!”
“可是现在秦将军与姑娘凶多吉少!若再不接受太后的援手,我担心……”郭怀孝仿佛要抓住太后这救命稻草。
“他们不会有事的!”郭惜远坚定地说道,虽然已过去十日,可是他不愿意放弃,不愿意相信他们会死,“爹,太后给我下毒,又假意派人给我治病,这心计,您还要相信不成?”他说着看向郭怀孝手里的瓷瓶,那是刚刚徐守铮留给他的,“这瓶子里说不定不是解药,又是什么解不了的毒药!”
郭怀孝看向手中的瓷瓶,心里想着君熠煊的信任,先皇的嘱托,他将瓷瓶递到郭惜远手上,“远儿!爹听你的!”他终于下定决心,如果这场赌局要赔上他父子二人的性命,他也认了。
“凌稤!”一袭黑衣连斗篷的男子高坐在堂上威严而冷漠地看着下方跪在面前的黑衣男子喝道!
“主人!凌稤知罪!还未找到秦斩和那女人的尸体!”凌稤自知任务失败,不敢狡辩!
“现在郭怀孝加派人手四处寻找他们,我已安排凌霄跟踪,即使郭怀孝的人先一步寻得他们,也定叫他们死无葬身之地!”他埋首说道,口气坚定而冷漠。
黑衣男子看着他,自从凌稤成为组织首领以后,任务他几乎未失过手,这一次关系重大,未见到他们的尸身他决不放心,“凌稤,你从未让我失望过,希望这次你也依然如此!”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