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小女孩的眼睛里终于出现了一丝小孩子才该有的惊恐,她但心地说道:“我不敢跟他们说我的能力,我怕他们把我也吃了!”
吃人?吃很多很多的人?凌天忽然就想到了辛巧告诉自己的这帮邪修想要炼制“人丹”的事情,从某种角度上说,把人变成人丹吃了补充灵力,不就是吃人吗?
凌天安慰道:“别害怕,山精跟你保证:没人会吃你的,你能告诉我,他们是怎么吃人的吗?”
小女孩摇了摇头:“不知道,他们总说,哪里哪里的人很多,都吃了就可以变得很厉害!可他们怎么吃的我也不知道。”
看来这些邪修做事倒也避讳着这个小孩,没有让这个孩子见到他们具体的手段,凌天对这个小孩有点心生怜悯:
“既然你知道他们是坏人,你为什么不逃走呢?”
小女孩听了忽然眼泪开始流了下来:“我没地方可以去呀,而且区姨平时对我很好,给我吃的穿的,请人教我学习,我要是离开这里,可能很快就要饿死了…”
凌天忽然跟小女孩说道:“能把你的手伸出来吗,本山精看看你生了什么病。”
小女孩很怕人,却不怕山精,也许是她经历的人间惨事过多,更愿意相信童话故事,她听到凌天的话很自然地就把手伸出了窗外。
凌天知道她并不能真的看到自己,所以也不担心她发现自己的真面目,就把手轻轻地搭在了她细小瘦弱的手臂上。
凌天缓缓放出灵识,探查起了这个孩子的身体状态。
一股极为冰冷可怖的力量顺着小女孩的手直冲凌天的识海,让他忍不住都打了个冷战!
阙恶之体!
这个小女孩居然是世界上十种罕见灵体当中最罕见的阙恶之体!
难怪这个小女孩有着超人的敏锐!
凌天一开始被这个小女孩发现时就怀疑她是这种体制,但是阙恶之体实在是太罕见了,罕见到凌天在仙界三百年的仙尊生涯里都从未见过!
阙恶之体,是一种比顾蕾的玄阴之体更加罕见的灵体,据说拥有这种体质的人很少能够活到成年,终其一生都会活在疫病的笼罩之下,更可怕的是,这种阙恶之体的人往往会是恶疫的源头!
阙恶之体的人往往会传播出极为可怕的瘟疫,造成大规模的人员死亡,是一种极为可怕的存在!
拥有阙恶之体的人往往也会拥有一些过人的能力,比如这个小女孩的就有着一种超常的感官。
凌天曾经在仙界的《通灵全典》当中的异人篇当中看到过对于阙恶之体的详细记载,没想到自己居然有幸亲自见到一个!
这些邪修却豢养着一个阙恶之体的小孩子,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要说他们是大发善心单纯为了救助这个孩子,打死凌天他都不会相信!
这些邪修都是些坏到流脓水的家伙,又怎么会做起了好人?
凌天陷入了沉思,这个小女孩却感受到自己的手臂被一个温热的大手抓着,让她安心了不少,她朝着虚空中说道:
“山精哥哥,我是不是病的很厉害,已经没救了?”
凌天虽然不想骗人,但他也实在无法把真话说出口来,这对这个小孩子来说太残忍了,他轻
声安慰道:“不是的,你会好起来的,我只是想起了一些别的事情!”
就在此时,小女孩手臂上的一个卡通电子表“滴滴滴”地响了起来,小女孩收回了手臂,对窗外说道:“我该吃药了,区姨说了,我不吃药就会死掉的!”
小女孩回到房间内,从粉色的小书包里掏出了一瓶药水来,她打开了瓶盖,却露出一副非常难受的表情来,似乎对这个药水非常的抗拒,但是却又不得不喝,她抗争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皱着眉头快速地喝了一口!
凌天即便在窗外,也闻到了这股“药水”的味道,凭借他仙尊的阅历和见识,他百分之百的确定,这绝对不是什么治疗的药水!
这股“药水”的味道当中,透着一股强烈的邪异气味,凌天都不用去看,就知道这玩意肯定是邪修炼制出来的玩意,绝对不是用来治病救人的!
这些邪修为什么又要给这个小孩灌这种东西?他们到底想要让这个孩子做什么?
凌天感觉自己似乎已经摸到了事情的关键,却又隐隐约约第说不清事情到底哪里不对。
小女孩喝完了药,赶紧去漱了漱口,她又来到窗口边:
“山精哥哥,你还在吗?”
“我还在这里!”
“你能经常来看我吗,我没有朋友,也没有家人,好孤单呢!我一直想要一个小精灵好朋友,不过山精哥哥也可以啦,有人跟我说说话就行!”
“嗯…有时间我会来看你的,不过你要保证不能告诉别人!”
凌天感觉心里有点沉甸甸的,他曾经失去过父母,跟妹妹相依为命,他知道孤儿的感受,这个小孩比他可惨太多太多了,他听到这孩子的请求,实在无法拒绝她。
“好的,我保证!”小姑娘认真地说道。
“好了,山神大人叫回去了,我该走了,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乐小潮,你叫我小潮就可以了,山精哥哥!”
小潮?巢?
难道这个孩子就是天枢局要找的人?
她就是炼制人丹的关键人物?
难道说,这些邪修想要用通过这个孩子来炼制人丹?
霎时间,种种想法都在凌天的脑海中翻腾了起来!
就在此时,凌天感觉到隔壁房间的门响了,凌天赶紧说道:
“我走啦,明天我再来看你!”
“再见,山精哥哥!”小女孩朝着窗外挥了挥手。
窗外没有任何的回应,显然她的“山精哥哥”已然离去。
几秒种后,那个红衣的女人又回到了这间房间,她看到小潮开着窗户正在看着窗外,马上说道:“小潮,把窗户关上,不然受了风你又要咳嗽了!”
“知道了,区姨。”
小潮把窗户关上了,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