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儿，今天顺利吗？”老东西给何倪丹从两盘菜里，随机挑了一块笋片，一块腊肉，一块鸡蛋放到何倪丹碗里。
“挺好的。哦，桥塌了。谢谢阿爹。”何倪丹默契的把碗里的菜放在嘴里吃了，饭是他做的，从够得着锅台起，他的家务活就多了做饭这一项，有想过放毒，一直没敢。
“没伤着？”老东西淡淡扫了一眼何倪丹的身体，也夹了一筷子菜，“这个笋子不错。”
“腿扭了一下，不严重；还有手，这里擦破一点点皮。财进哥帮了忙。”何倪丹把手背亮给老东西看，这个小擦伤是跟杨曦蓉滚葫芦时搞的。
老东西瞧也没瞧，咽了一口菜，道：“王财进，嗯，王财进，你觉得这个人怎么样？”
“对我特别好，热心，大好人。”呆了几秒，何倪丹说了这样的话，表面上王财进就是这样的人，其实如何还是不要说了，就如在学校的学习成绩，表现的蠢一些比较好。
“呜，是吗？这样最好了。他爹……他爹犯错在先，我们是被逼的，或许他能理解。”
“如果他知道了他爹怎么死的，还会对我家好吗？会不会害我家？”何倪丹不着痕迹的提醒，他还是希望老东西处理下王财进这个隐患。
“嘿，有爹在，他翻不出什么浪花。就是担心爹死了以后，他找你麻烦。”
“阿爹，你永远不会死。”
“呵呵，你现在身体怎么样了？这两年长高了，看起来也壮实很多。”老东西眯着眼睛再次扫了一眼何倪丹的身体。
强壮或者聪明会使老东西早下杀手。
何倪丹心境骤然发紧，脸色却不变，仍木讷道：“还是没精神，上课想睡觉；体术有进步，班里有两三个女生打不过我了。”
“哎，你得的这个病非常罕见，阿爹这么多年尝试了无数种方法，只能勉强保住你性命，阿爹无能啊。”
“阿爹你不要这么说，你已经很辛苦了。”
“嗯，对了，差不多又到抽血的时间了，养好身体，不要受伤，要不跟学校请几天假？”
尽管有心理准备，何倪丹心里还是一阵发凉，声音都颤了，“好，好的。”
老东西眉头一皱，冷然道：“不要怕疼，阿爹这是在救你的性命。”
我屮艸芔茻尼玛的。
抽不下500毫升血。
还要在几条肋骨上钻洞抽骨髓。
一年两三次。
每一次下来，要人大半条命啊。
事后，不知咋弄的一瓶黑乎乎的液体，说是救命良药。
喝掉能延续三四个月的寿命。
当我不知道吗？
早先你这个恶魔拿我的血卖钱，血有某种特殊作用，价钱很高。
碰上了黑吃黑，要抢夺我这个血奴。
你才逃到黑谷城。
在三十三号泉置办的家业都是卖我血的钱买的。
我的血和骨髓，肯定对你有什么好处，现在，是你自己用了吧。
强压着心中汹涌怒火，何倪丹还得表演出感动的表情，“我知道的，阿爹，你辛苦了。”
“明白就好。爹就你这一个孩子，不对你好，对谁好？”老东西满意道，“收拾下碗筷，别忘了关鸡舍牛棚……阿爹要修养锻炼恢复状态，你要知道，每一次给你续命，我都跟耗掉半条命一样。”
“阿爹……”何倪丹呜咽道，心中却愤怒的发狂，谁特么是你的孩子，你杀了我的爹娘，抢走了我。
“好了，收拾完，好好休息。”老东西抹去何倪丹脸上的泪，慈祥道。
父慈子孝，父子情深，这情景，足以让不明真相的人泪目。
……
给牛拌好了草料，何倪丹感觉到了便意。
他在饭菜里放了芒硝。
一种泻药。
和老东西一起吃了。
扣紧牛舍的门，外面一片暮色。
老东西躲在房间里没有动静。
何倪丹去了老东西的专用茅房，竹林丛里，老东西蹲坑的边上，那堆竹枝碎叶还在。
他松了口气，忍着便意，悄悄的往水潭方向跑。
远处的麦田有人影，何倪丹小心隐在暗影里。
是王财进，他在做什么？
背着一个口袋，猥琐的模样，像个背着包裹的窃贼。
屮，掐麦穗头子？狗东西，才开花的麦穗有粒吗？
不再管那位大阴笔，何倪丹来到水潭边，脱掉衣服藏在草堆里。
然后，果体下到水里。
真特么的凉啊。
潜水的时候，括约肌一松，一股翔喷射进流水里。
对不住了，下游的亲们，我实在控制不住了。
摸进一条隧洞，从水里出来，何倪丹找到准备好的竹刺，迅速沿着隧洞向里走去。
隧洞通向何倪丹家的后院，老东西的茅房那。
近百米的距离，何倪丹一早一晚有限的时间里挖出来的，足足挖了一年半，前两天才完工。
在隧洞的尽头，扒出预埋的毒药抹到竹刺上，何倪丹摸索着把竹刺放进了一条通向地面的小洞里。
轻轻挑开外面的掩盖物，可以看到夜空的微光。
不知道芒硝对老东西的效果，何倪丹不能做这样的实验，万一被老东西瞧出一丝端倪，后果不难想象。
老天保佑啊。
有动静，脚步快速踏地的声音，往茅房方向来了。
何倪丹狂喜夹杂紧张，心跳加快，血流加速，手心都攥出了汗。
是老东西，他捂肚夹腿，停在蹲坑上，裤子都脱到屁股下了……
“咕咕”关键时刻，何倪丹肚子里响起一声肠鸣。
老东西猛然回头，眼神扫了一圈，最终落到了那堆竹枝碎叶上，裤子又提了上去。
影影绰绰看到这些的何倪丹吓得冷汗一下冒了出来。
好死不死，肚子里憋得难受，根本不受控制，神啊，保佑，要是再弄出点动静，小命就完球了。
一阵风，竹叶飒飒作响。
猛的，又一阵烈风吹过，竹林随风往剧烈摆动，一些竹子扭拧摩擦发出咕咕嚓嚓的声音。
何倪丹头顶的一条竹鞭正好发出的是类似肠鸣的声音。
老东西也是被闹腾的翔逼到极致。
亏得老夫功夫深。
春天啦哈，刚才应该是个蛤蟆叫吧。
天王老子也挡不住老子放翔出笼。
下蹲途中，便见炮火连天，苍黄横流。
“啊……哦……”
痛快，爽！
憋，忍，憋到忍无可忍，忽然一泻千里，彻底释放，人生最幸福的事莫过如此。
大脑完全被愉悦包围，很容易丧失警惕，是防备最弱的时候，所谓乐极生悲。
何倪丹咬一咬牙，带毒的竹刺，怒捅喧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