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月自顾自喝着酒,南宫秦御也愣着神。
被邀请来这一场晚宴的宾客官员虽然觉得陛下与昭楚那位公主之间的氛围有些莫名的怪异,但还是把关注点放在了热情满满的丞相和尽情舞动的舞女身上。
这个衣着大胆的女子听说是岳郡国的,人长得妖艳,胆子也大,宴会上不少男人被她勾去了目光。
但她目光灼灼,一味的,似乎只顾着大胆的挑逗上位那位冷心的年轻帝皇去了。
帝皇却是将目光尽数投在了桌面上那只流光杯上。
连眼角都没给人家留半个。
跳舞的岳郡女子却好似全然不在意似的。
依旧一味地勾搭帝皇。
一曲舞很快就跳完了,岳郡女子俯身跪在帝皇面前,面带自信的微笑。
妖艳魅惑。
“陛下,”一位大人喝了些酒,胆子也大了些,“这名女子对陛下有意,正巧陛下后宫空虚,不如陛下就将这位异域女子收下吧。”
年轻的帝皇微微抬眸,终于将眸光从那流光杯上移开了些许。
“王大人所言及是呀陛下,”原本笑吟吟的陆丞相也站了出来,假装伤感的抹了抹眼角压根就不存在的眼泪,“微臣的女儿福薄,未能继续服侍陛下,但后宫不可空缺……陛下还是应当以子嗣为重,多多纳妃……”
“皇兄还年轻呢,你们这些大臣怎么总心心念念的要往皇兄床上送女人!”南宫秦渊是个有脾气的,他从小就惯着苏倾月,对她那点儿心思知道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见她黯然饮酒的可怜模样,以为又是自家那个情商低到可怕的皇兄惹她生气了。
这会儿看见那什么狗屁丞相还非得当着人家的面往自个皇兄宫里头塞女人。
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他素来看不惯这个丞相假惺惺的模样。
但偏偏自家皇兄又是个不管事的,对朝堂上发生的事的漠不关心简直令人发指。
从来不管那些大臣们的勾心斗角,只是一味的好好关注他的天下大事。
好好的……关注他院子里那棵已经种了很多年的栀子花树。
简直就是佛系少年。
他这个闲人王爷管的都比他多。
若不是他那可怕的,捉摸不透的性子,让那些朝臣们一个个胆颤心惊的。
恐怕这朝堂早就乱了。
丞相被南宫秦渊这句话唬得有些懵。
觉察到对方话中明晃晃的针对之意后立马俯下身来认错,“微臣绝无他意,望陛下明鉴。”
上位的帝皇却是一声也没吭。
“陛下……”
丞相有些踟蹰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却发现年轻的帝皇正盯着那下首的公主发起了呆。
丞相莫名有些牙疼,连忙朝跪在那儿的岳郡舞女使了个眼色。
舞女立马会意,仰起头朝上位俊美的帝皇贴了过去。
“陛下……”
妥妥的大型勾引现场嘛。
年轻的帝皇对她的靠近既没有拒绝也没有迎合。
只是这会儿,才终于把眼神稍微往她身上摞了摞。
似乎直到这个时候,才注意到有这号人物。
原本气势汹汹的南宫秦渊一看他这反应:……
又看了看那边还在自顾自喝着酒,神色没有半分变化的苏倾月。
……
好趴。
貌似的确是他多管了一回闲事。
这两人压根就没什么。
不再需要他这个当弟弟的去多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