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时，林蓁蓁才发觉他回来了，但她还是坚持练完了这一段才停下。
“我没事的，只是练习下而已。”林蓁蓁神采奕奕地道：“我感觉下午再练练就差不多了，明天就能入宫给皇祖母献舞！”
“我之前说过，不用着急。”顾衡皱着眉头打发了乐师下去，“你这么拼命到底是为什么？”
林蓁蓁语塞，总不能告诉他是为了尽快完成任务吧？
只要她的生命还不够多，她都不敢懈怠。
“我只是想做得完美一点嘛，再说我身体好着呢，就当锻炼了，放心吧！”
她笑吟吟地拍着胸脯保证。
虽然这么一停下来，她也觉得很累，但这话可不能告诉他。
顾衡看着她汗流浃背的样子，却是并不相信。
她真以为自己是铁打的吗？
知道她的脾气，顾衡拿出手帕替她擦了擦汗，温声道：“我知道你想做好，但下午不许再练习了，若伤到了哪里，本王可是会心疼的。”
会心疼的……
林蓁蓁顿时耳尖泛红，忍不住心脏漏跳一拍。
这家伙很会说话嘛，撩得她都有些扛不住了——
她轻咳一声：“好嘛，我下午不练习了就是。”
大不了她明天再练，后天入宫献舞。
顾衡这才露出笑容，轻抚了下她的脸颊，“这还差不多，娘子还没吃午膳吧？本王叫人准备，你去洗漱下。”
林蓁蓁还是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被他触碰到脸颊，顿觉不自在。但他只是碰了一下就收回了手，十分自然，倒像是她大惊小怪了。
他们是夫妻，碰一下好像也没什么吧？
林蓁蓁便没在意，正好高强度的练习也让她饿了，便赶紧回殿内简单冲洗了下开始吃午饭。
到底是真累了，午饭后陪顾衡说了会儿话，她就困得去午睡了。
顾衡替她掖了掖被角，从内殿出来，脸上的笑容却是消失了。
为了不打扰林蓁蓁休息，他特地在后殿召见了归贤殿的仆妇们。
顾衡幽冷的目光扫过一众人，那双黑眸是少见的犀利：“王妃这般不顾身体地练习，为何没人劝阻？”
“是奴婢的错，上午王妃让奴婢和谷康公公带人去清点内库，所以未能劝阻王妃。”
管事的赵娘子倒是立刻赔罪，但这话也有几分开脱的意思。
绿荷和白芍对视一眼，硬着头皮道：“王妃平时说一不二，奴婢不敢阻拦。”
“本王不管什么原因，以后王妃再有这等不顾身体的行为，你们要负责劝阻，若是办不到——”他声音冷冽：“就去掖庭吧，本王不需要这样无用之人。”
众人顿时打了个哆嗦，掖庭是犯事的宫女太监和犯官家眷待的地方，干的是宫中最苦最累的活，若是被赶去掖庭那就等于下半辈子都完了！
“奴婢遵命！”
待顾衡起身离去，众人不禁面面相觑。
“这下怎么办？王妃的脾气怎么拦？”绿荷和白芍苦着脸，她们是林蓁蓁的贴身丫鬟，从小伺候，早就畏之如虎。
“要不然，我们拼命抱着王妃大腿干嚎？”内侍谷康擦了擦汗。
“那王妃说不定会甩你一鞭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