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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明史辑要》上的血(1)

在黄尘漫卷的苏北大平原上,有一队百十号人的队伍,他们当中有老有小,有男有女……其中一个小孩还没出满月,这是一支被朝廷定为罪犯的队伍,为首的是一个老者,肩上扛了重重的木枷,手足被锁链系着,每行一步,哗哗有声。他头发蓬乱,满脸皱纹,穿着肮脏的囚衣,面色苍白,步履蹒跚,嘴唇爆裂,精神恍惚。

老者望了一眼前方的路,茫茫无际的苏北大平原无垠地延展着,好像无边的海,他从杭州至此,已经行了一月,他不知何时被押到京城,也不知道他这样能不能活着到京城。

本来按照《大清律例》第396条所附的“条例”中规定:“凡是各间刑衙门擅自用木枷撑执、悬吊、敲踝等方法对犯人进行刑讯的,都属于非法行为,应严厉禁止。”那么为什么还给老者带上枷呢?

清朝的衙门是司法、行政不分的。朝廷以下的省道府县的命官职责大得很,举凡所管辖的范围民政、治安,平决狱讼都由他管。所以百姓都把地方衙门称为“破家的县令,灭门的知府”。你要让他逮到手,就得掏银子,少了你就得受罪。胥吏、差役今天押解的人,不是平常所说的一般刑事罪犯,这支刑犯队伍,从大人到孩子都是政治犯,而且这支队伍又俱是一家人。

“我能不能讨口水?”老者用昏花无神的眼睛对胥吏求情。

苏北大平原上留下一片杂沓的脚印,这是一支啼饥号寒,孤苦无告的队伍。

“扑噔!”老者一个趔趄跌倒了,他蜡黄的脸抽搐了一下,双眼紧闭,呼吸微弱,高声呼喊、鞭抽、板子打也无知觉,他昏死过去了。胥吏上前,说:“不能让他死了,灌他一点水,朝廷还要人犯呢!”

正在这时,从囚犯的队伍中走出一个年轻的女子,不到二十岁的样子,体态婀娜,美貌娇容,虽被日吹风晒,仍透出青春气息,她怀中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儿,在啜着她的乳头。她被饥渴煎熬不住了,也向胥吏求情,说:“看在小把戏(孩子)的分上,给我一点水喝吧!”

“你也要水?哈哈……”胥吏不怀好意地奸笑一声,看了看眼前这位湖州富商的大家闺秀、庄家的孙媳,上前掀开她的衣襟,拍了一下她的乳房说:“这里装的不是水吗!”

庄氏的孙媳为了讨口水喝,还是忍受了这种侮辱,掏出几个银子递给胥吏,说:“请老爷开恩!”

“咱们讲个条件吧!”胥吏一把拉那女人到道下。“老爷我这半月了,没吃‘咸肉’(玩妓女),有点儿馋了!”

“禽兽!”少妇骂道,回到囚犯的队伍中。

“你敢骂我?”

胥吏上前夺过她的孩子,举过头顶,重重地摔在地上,孩子哇地只叫一声,没有第二声,鲜血流满了地。

“我的孩子……”少妇疯狂地叫道,随后以百倍的力量,向胥吏抓了过去,他们扭打在一起,囚犯队伍一片愤怒、叫嚷,负责押解的其他胥吏和差役怕闹出大乱子,忙驱散吵闹的囚犯,挥动着木棍,然后将少妇用木枷夹起,拖在了队伍的后边,每行一步,都被胥吏抡上重重一木棍,不久她的面目变形了,嘴在流血,她不断嘶哑地高呼:“老天啊,还我的孩子……”、“满鞑子……害死了我们……还我的孩子……”不上几里路的光景,少妇就一头撞到路边一棵大槐树上,再也没起来。

康熙元年,在锦绣的江南,在放射着璀璨光彩,耀眼夺目被人称为天堂、明珠的杭州府,爆发了“明史案”……

杭州开埠较早,又因为做过南宋的临时首都,从古到今,不但是一个经济发达、做生意的好地方,也是一个游玩、拜佛、读书、刻书的好地方。

一到春天,在南屏晚钟随风飘送之中,沿着西湖环山路上、麓下,满是来自浙南、浙中、浙北、苏南、松、常、湖州,一帮帮,一伙伙,一队队的人马,乘船的、乘车的、乘轿舆的、步行起旱的,齐聚杭州。他们身背香囊,带着干粮,前来拜佛、游春踏青。

夜幕降临在杭州北关,这里的夜生活比白天更热闹,万户千门,人马欢腾,华灯宝烛,霏雾氤氲,结棚列肆,陈设什火,贩夫贩妇,劳瘁不辞,香客、艺龄、文人墨客,拥塞于路。这就是人们所称道“北关夜市”。

这天傍晚,随着三吴仕女春游、进香的人流,繁忙的北关运河上,一条从归安来的小船靠岸泊在码头上,在缕缕行行的人群中,走出一个干瘦的人,穿了一身半新不旧的马褂,头戴瓜皮小帽,背后垂着长长的一条辫子。手摇檀香小扇,他的身上既没有香袋,也没带干粮,看来他不是进香朝圣、踏青游春,那么他来这里干什么呢?

在西湖边上,除了寺庙像明珠一般,嵌在周着的山山水水中,这里还是官宦、巨富、名人耆宿的住宅区。有各种私人的名宅、名庄、名园、名庐。在南屏近慈寺旁边,有一个很大的宅院,叫庄宅,住着庄允诚一家。

庄氏在杭州是个大户人家,元、宋、明各朝代都有做大官的人,城内有商号,乡下有良田,家资颇丰。

华灯初上,庄园内上上下下一片辉煌,正在这时,从归安来的瘦猴模样的人扣响了大门。值更的门房仆役,打开了大门旁边的便门,出门迎客,问道:“客人,从何而来?”

“归安。”

说着瘦猴子还要往里闯,仆役当然不从,揪住他的胳膊,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声音由低转到高,吵了起来。“什么事?”这种争吵惊动了管家,他从影壁绕过来,一看仆役揪住了一个人,远远喝道:“不要无礼,松手!”

管家说:“这位……他硬要往内宅里闯!”

管家走上前去,一看这个人似曾相识,在哪见过,但一时蒙住了,他拍了一下脑门,怎么也没想起来,便带着歉意的微笑问:

“贵客尊姓大名,很对不起,我一时想不起来了。”

“吴之荣!”

“是归安县的……噢,知县大老爷吗?”

“正是。”

“正是个屁!”管家在心里骂道,你的官早就被朝廷给罢黜了,好像谁不知道似的,装什么孙子啊!

管家每天都和各色各样的人打交道,是个社交、生活经验十分丰富的人,他对官场“撸”下来的人尤为瞧不起,但又深知不好得罪,便换了一副笑脸,慢声细语地说:“吴大人这么晚到,有何吩咐?”

“我要见你家老爷。”他的口气很强硬。

“天这么晚,老爷已经歇下了。”管家推诿说,“能否改在明日。”

“事关你家主子身家性命,很急。”

管家向他招招手,示意他先等一下,他去上房通报。不一会儿,管家把这个吴之荣引到庄廷龙的客室。

原来庄廷龙认识这个人,几年之前,他的父亲庄允诚过六十大寿,杭州的官宦、名流、宿耆、富贾以及与周边的湖州、嘉兴、定海远至温州府县的命官也前来祝贺,其中就有这个吴之荣,他当时是为归安知县。

他们坐定之后,女仆献上茶和点心,双方又寒暄了一次。

“吴知县……燕云江树,两地暌违,我们好久没有见面了。”

庄廷龙听说,这个吴之荣已经丢掉了乌纱,但只装不知道,仍是如同往昔,同他进行周旋。

“我……不做知县了……”

“哦……出宰巨邑,生佛万家,实为辛苦!”庄廷龙同他敷衍着。“吴先生不做官,照样可以施展抱负。”

“说得好,说得好,庄先生有见地。”

到这工夫了,庄廷龙仍是在云里雾里,不知这个人为何而来。他又看不清他的面目表情。为了尽快驱逐这个不速之客,他谦恭地问:

“吴先生此次到寒舍有何见教?”

“咱们是老相识,老朋友了。”吴之荣的瘦猴子脸现出一丝苦笑,说:“我想做点生意,需要一大笔钱,一时周转不开,想向庄大人借点银子以度难关。”

庄廷龙还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里想,我家与这个吴知县素无来往,他怎么会一下子闯来,开口向我们借银子呢?

“吴先生要多少?”

“先拿两千两吧。”

“两千两?”

“多吗?”

“真对不住,这大的数目,我周转不开。”

“嘿……您觉得数目大了?”

“吴先生,你这是跟我开玩笑吧!”庄廷龙心里想,这个曾经出身朝廷的命官,归安知县的“父母官”,当年可没少往腰里搂,他不会是缺银子的主啊,该不会一下子变成市井无赖,进行敲诈吧,那么他究竟想干什么呢?他为什么平白无故找我们麻烦?

“您觉得很为难吗?”

“吴先生,你究竟要怎样,请把话说明白!”

“好。”瘦猴子一拍大腿,说:“痛快,痛快!庄先生不愧是有学问的人,大家大户的人。在下不才,丢了乌纱之后闭门读书。”他说着站起身来走到庄廷龙的红木书架上,操起一摞书掂了掂,叹了一口气说:“这就是庄先生的大作了,《明史辑要》在下也买了一部。”

“是吗,请先生不吝赐教。”

“哼,赐教!我可不敢。”吴之荣把脸一沉,恶狠狠地说:“我今天来,为的就是此事,这部书鄙人读过了,问题很严重呀……”

“严重……!有什么严重?每个写史的人都有他的局限,或是常识不够,或是资料不足,学问不到……”庄廷龙以讽喻的口气,向他解释说:“世界上哪里有尽善尽美的书,我又不是圣人,哈哈……”

“我告诉你,这部《明史辑要》是反清的!”

“吴先生,你要干什么?你知道我们是读书人,胆子都小,不要威吓我们好吗?”

“我哪里是威吓,我是向善,才来告诉你们一下。”吴之荣脸上布满阴险,小眼睛一转,说:“你这部书在谈到明清战争的时候,把孔有德、耿精忠的降清称为‘反叛’;对于天命元年(丙辰)到崇德八年(癸未)的历史,你的书不用后金年号……称后金金太祖努尔哈赤为‘建洲都督’,还说‘长山胬而锐士,饮恨于沙磷;大将还而劲,卒消亡于左衽。’这不是反清吗?在李如柏、李化龙、熊明遇等人的各传中,都有这种明显、赤裸裸的反清言论,如果有人告发,那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啦!”

“我们杭州府,历来都是读书的地方,谁肯做那么下贱的事!”庄廷龙听了很愤怒,也很恼火,拍案而起,挺直腰身说:“我一个瞎子,又没子没孙,为读书人做点事情,我怕什么!我反清?我会用刀?用箭?”

“庄先生,少安毋躁,我不是来告你的,我是来借钱的。”

“我一吊钱也没有!”

“好,庄先生,话可别说绝了。”

“吴知县,我用最客气的话说,请出去。”

“好,我走!”

“走吧,走吧……”庄家的女人、女仆像对待猪狗,一齐往外轰他。

吴之荣屁滚尿流被赶出大门,他回头望了一下,用鼻子哼了一声,嘴里愤愤地说道,我在官场混了几年,我明白什么叫政治,什么叫官府、朝廷。他把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半天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你等着吧……我不信制服不了这个高大的红门楼!”仿佛他和庄家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他一边走一边想,往后的生计怎么办呢?本想对庄廷龙刻《明史辑要》一事威胁他一下,敲他点银子花花,不想这个人死人脑袋一毛不拔,反而被他羞辱一顿,这真使他大失颜面。过去他做知县哪个敢呀!他哀叹官运不济。他忽然想到,害人这件事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已经开场了,那么,就做到底。

他想我明天去江南将军那里告发,朝廷辅臣眼下最关心的就是这里的问题,绅衿抗粮,拖欠田亩税赋,艰难生津,害怕和担心江南人暗中集结势力反清,这是他立功的时候了,说不定朝廷辅臣为此还会给他复官呢!

这天,吴之荣来到西湖岸畔的松魁将军府衙,他要面见松魁将军,说有要事。可是松魁将军怎有工夫会见一个黜了的小小知县呀,就告诉担任警卫的校尉说:“有什么事,请让他写个文书。”

不一会儿,校尉带上吴之荣呈上的密信,交给了松魁。

松魁一看满纸的汉文,不耐烦地扔到了茶几上,说:“我认识那几斗大的汉字,顶多能装两麻袋”他叫来幕僚,他通晓满、蒙、汉文,很快把吴之荣密信翻译出来。他摘其要,向松魁汇报。

“吴之荣的意思是,庄氏出版的那部书《明史辑要》是反清言论。”

“反清?哈哈!”松魁将军大笑,不以为意地说:“秀才造反,岂不是笑话嘛!”

“将军,如何处理?”

“杭州本无事,自找麻烦。”松魁说:“转到抚台大人那里,请他过目。”

吴之荣的密信很快又转到巡抚朱昌祚那里。

朱昌祚拿过密告信件看看,觉得吴之荣是鸡蛋里想找骨头,有意夹嫌诬害,可他毕竟是在朝廷宗人府做过启心郎,懂得应场的规矩,他不想做官整人,想把事情化解一下,便对胥吏说:“我现在正在做沿海弃田问题,我是朝廷命官,得让百姓有田种,有衣穿,防止寇盗侵扰,这些大事都做不完,你把原件转给遣督学胡尚衡那里,请他阅后处理。

这样,密告信又转到了遣督学官胡尚衡手里。

庄家这样的高门大户,上下左右亲戚、朋友很多,发现了吴之荣的险恶用心,很快有人告诉庄家。

庄廷龙作为一个盲人,他并不在意,说:“刻一本书嘛,官府这也管得着?我们还有没有一点自由。”

他的父亲庄允诚可不这样认为。他亲眼看见当年清军在江南的大屠杀,晓得满人的厉害,非常重视这一信号。他说:“我们得罪了小人。”

“父亲是说,不能小觑?”

“不能。那天,应该给他一点银子,再打发他走。”庄允诚说:“对付敲竹杠的人,不能把银子握紧了,该拿出就要拿出一些。”

庄允诚想了半天,作出决定,带着重金在西湖沿上奔忙起来,到将军府衙、巡抚正堂、提督衙门、督学府上,忙于疏通,打点关节,好多当地绅衿、富贾、名士也纷纷出面,进行斡旋、说项,而松魁、朱巡抚都无意将这种事情扩大,便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吴之荣以诬告被驱出杭州。

事情就这样平息了。松魁将军仍是忙着对付海防和郑成功这样的大事,巡抚朱昌祚仍是忙着他的政务,想让他管辖的地盘人人有饭吃,提督梁化凤仍在演兵场上练兵,西湖周着的寺庙,进香人仍是络绎不绝,湖沿上的卖花女,对着游人仍是那样妩媚、热情……

吴之荣以诬告和敲诈的罪名,被逐出杭州,可是庄家并不轻松,接受教训,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为了万全之策,组织一些人员进行修版,把那些有着明显反清,犯忌的言论,一概删除,重新印。应该说,为防不测,这不失为明智之举。不幸的是,他们的动作晚了一步。

庄家上上下下,一片繁忙的时候,吴之荣心想:我在杭州告不赢,我上朝廷去告。他打点行装,准备越级上告,到京都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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