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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每个人都在用力活着,用他自己的方式

最近的感触是:每个人都在用力地活着,用他自己的方式。或许你很羡慕他的生活状态,又或许你看不到他努力的方式。你无须弄懂他全部的故事,也不用妄加猜测和指责。你只要知道你在努力的同时,有很多人也同样在努力。你永远不是孤身一人。

我有一个很传奇的室友,他基本不逃课,还能一周打三份工。传奇的地方在于,他其中的一份工作会占据他大量时间,他从下午4点出门,可以一直工作到第二天凌晨4点才回来,有时候甚至可以工作十几个小时。在其他空余的时间里,他也会去餐厅打工。我一度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地球人,因为每个地球人都需要一定的睡眠和休息。对于他这样的生活作息,我们一堆朋友基本都保持一个态度:太拼命了,这简直是在透支青春。

我们常劝他多休息,可后来发现:这样的劝阻跟你去劝说一个熬夜好多年的人不要熬夜一样无力。

身边的一个女神,在没有毕业之前一副女强人的态势,考研、参加社团活动、做晚会主持人,哪儿都有她的身影。追她的人很多,不乏优秀的。她说不想那么快就稳定下来,却在某一天突然结了婚,比我们任何人都早。我们几个聚会的时候,有一次说到她曾经那么拼,现在放弃了那些,重新生活会不会觉得可惜。她说了一段很玄乎的话:“其实,这就是属于我的人生。度过很苦、很奋斗的青春,然后突然发现了自己真正想要的。如果我那时候没那么拼过,或许我也不会知道想要什么。”

Tim前两天在凌晨4点给我发来微信,因为时差,他那儿已经是早上7点了。他跟我说起自己最近的苦:设计遇到了“神甲方”,让他一改再改,连上今天,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睡觉了。屏幕另一边的我突然很想说,如果他想要的东西少一点儿,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累?

然而我忍住了,我想对于他来说,他现在的状态就是他的生活方式。他一定有自己的想法,我没理由也没必要去说什么。

我突然想,我们所谓的“存在的方式”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到了某个时刻——对于我们中的大多数来说,也许现在就是这个时刻,会发现生命中的人都开始有了各自的轨迹。有的突然结了婚;有的读起了博士;有的进了银行,开始在微博上吐槽自己的职场生活;有的则依旧在旅行。学会计的最后做起了生意,学管理的最后进了银行,说着不想结婚的人第一个结了婚。

他们都是我很要好的朋友,然而我们都有不同的生活方式。比如,我从来都做不到为了赚钱那么拼命,我也不想早早结婚。也许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和好友一样,通宵改方案,连着几天几夜看日出。曾经,我们一起上课、一起下课,一起在同一个地方生活,至少保持着相似的生活频率,可最后我们都走向了各自的生活。

而我在进入自己的间隔年之后,每天凌晨3点多睡觉,早上9点多起床,算不上多健康,但有着很规律的睡眠时间。每周抽几个下午读书,读到不想读为止。有时会忘记吃饭,有时读一个小时书就读不下去了。睡前对着Word发呆两个小时,能写出来最好,写不出来也是常态。没有四处旅行,没有拍漂亮的风景,这跟我以前向往的间隔年截然不同。

在这样度过一两个月以后,我开始觉得,或许这才是我想要的间隔年,不需要像赶集似的旅行,不需要违心地工作,就这样。

我也曾因为朋友有比我更好的工作、更好的生活而苦恼不已,我也曾因为他人生活中“闪闪发光”的那些而迷失了自己想要的,现在的我觉得,其实没有必要羡慕他们。因为他们有他们想要的,我有我想要的。总有人比我的工资高,总有人比我去的地方多,总有人过得比我光鲜,这些都和我没关系。能知道什么是自己想要的不容易,没必要为了那些所谓的“标签”改变自己。

在和好友聊未来会去往什么地方的时候,我突然得出一个结论:也许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不管去什么地方,心里都会有点儿虚,生活在哪里都一样。

关键是如何生活。

在微博里,我说:“‘愿赌服输’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字眼之一。首先你会遇到一样你愿意去赌的东西,然后你会付出努力并且输了也心甘情愿。有人过得好,有人过得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哲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们总是在犹豫、徘徊,却忘了能拥有让自己去赌、去追寻的东西,这本身就很不可思议了。”

我以前没有听懂女神的话,现在的我也许明白了:当你回头看的时候,你会发现一切都有迹可循。

为什么会走上现在这条路?你对着镜子问问自己,也许会突然发现现在的境遇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都是自己选的。即使现在的生活看起来和你想要的千差万别,你也会发现自己的因素占了绝大部分。既然是自己选的,就不要抱怨。有时候,一条路开始了就不能回头,也不要回头。不为别的,只因为既然在开始时你有勇气选择,就要有本事自己承担后果。

我们都在按自己的方式活着,也许看起来很有意义,也许看起来毫无意义;也许看起来过得很安稳,也许看起来过得不靠谱;也许你和我一样写着没人看的书,去没人知道的地方;也许你在喜欢一个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人,为了他做了很多别人看起来不值得做的事;也许你因为喜欢旅行而被别人贴上“富二代”的标签;也许你因为感情而放弃工作,被别人贴上“傻瓜”的标签……然而,这些都是我们自己的生活方式。你已经为了它去赌了,你已经为了想要的生活去赌了,既然开始了,就不用在乎别人给你贴的标签是什么。

我们的生活标签是什么?我们所谓的“存在方式”是什么?你自己去定义。你知道,来到这个世界上,你就没办法活着回去。你和别人的不同之处,就在于你怎么活。没错,你身上一定有能让你发光的东西,那是你自己的节奏,那是你与众不同的东西。那是你的路,你必须自己走,才能找到出口。

当你下决心去做一件事时,那就去做。或许这件事无法带来什么回报,但我依旧希望你认真去做,因为在做的过程中,你会逐渐认识到你是谁。给自己定个期限,学会捂上自己的耳朵,不去听那些熙熙攘攘的声音。在这个期限内,请不要犹豫,那只会浪费你的时间,“do what you love and fuck the rest”[1],直到你放弃为止。

直到你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为止。

写给一直坚持早起去图书馆背书却被别人嘲笑的你,写给没有好好学习而在别的方面做出成绩却被人误解的你,写给每个深更半夜还在为自己想要的生活而努力的人。

BGM:Eminem&Rihanna The Monster

注释

[1]做你喜欢的事,不要理会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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