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傲天你在干什么!!”宫邸学小学部教导主任看着那个面向墙壁,双手放在小腹位置的身影一时凌乱。
“罚站啊。”正在欣赏小水枪泚出去的水浇在禁锢结界上犹如凭空撞墙一般的奇景的小王爷头也不回地答道。
“谁允许你罚站的时候尿尿了!?”走近的教导主任证实了自己的猜想,开始出离愤怒。
回头看见是教导主任,小王爷吓得一哆嗦,赶紧穿好衣服:“主任好,是吴教习。”
见小王爷这么淡定,教导主任气势一滞:“吴教习怎么可能允许你做这种事?”
小王爷天真地说:“就是他说的,不信你问他。”
教导主任压着火叫出了正在上课的吴教习:“吴教习啊,怎么回事啊,他说你允许他在这小便的。”
终于有人可以诉苦了,吴教习爆发了:“教导主任啊,我活了三百年了,没见过这么淘气的孩子!他纯粹就是不想上学!您见过正上着课跑到讲台上偷袭老师屁股的孩子吗?”
教导主任决定先镇住吴教习:“少见多怪!捅刀子的我都见过,该教还得教!就事论事,回答我的问题!”
吴教习被他镇住了,脑子一懵,问道:“您问什么了?”
教导主任开始不温不火:“我问你你怎么会允许李傲天同学在墙根小便。”
吴教习压着火忿忿地说:“他这是曲解我的意思!我让他出去面壁思过,结果他跑到树上玩鸟,我给他施加了禁锢结界,结果他一会儿报告上大厕,一会儿报告上小厕,扰乱我教学,我一时气不过就说了句,你就地解决。”
“你呀……”教导主任一切尽在不言中,好像在批评吴教习,又好像还是看好他的发展潜力。
用眼神批评了二人后教导主任一摆手说:“行了,这事今天先到这,吴教习你回去上课,李傲天你跟我来一下。”
吴教习不是没眼色的人,立刻就要解除禁锢结界,可惜小王爷嘴快,那欠揍的懒洋洋的声音先传过来了:“教习,结界!”
这气得吴教习当场就要祭出飞剑活剐了这小畜生,结果又被教导主任一声咳嗽给镇回去了。
小王爷在教导主任这里不敢炸刺,老老实实跟着去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有个中年道人,见了教导主任后二人稽首施礼。
教导主任道:“孙逊家长,李傲天来了,有什么问题您问吧。”
护道仙师微微一笑道:“道友,事涉重宝,还请回避。”
教导主任也是微微一笑:“道友法力高强,我身为人师,就要护得学生周全。道友若非要避人,那就请到浮岛之外去谈。”
护道仙师点点头道:“也好,打搅了,我与傲天王爷约个时间就走。”
见教导主任闪身在一边,仙师向小王爷行礼道:“贫道讨虏王府执事公孙玄策,见过王爷。”
小王爷在陌生人面前还是很有礼貌的,还礼道:“免礼。道长找本王有何事。”
公孙玄策道:“我家王爷前几日与王爷有些龃龉,他回府后深感歉疚,想于今天下午登门致歉,还望王爷海涵。”
小王爷笑道:“些许小事,孤已忘怀,他日相逢,尽在酒里,何须繁文缛节,分个对错。”
公孙玄策笑道:“王爷高风亮节,贫道佩服,只是另有一件要事相商,徐得过府密谈。”
小王爷道:“既然如此,那小王今天下午就在府中洒扫恭候了。只是些许小事,何须道长操劳,一封拜贴即可。”
公孙玄策哈哈笑道:“我家王爷执意如此,说是他也曾就学此地,学校规定,平日不得炫耀尊贵,所以学生每日盼望有人寻访,既可逃课,有可人前显贵,所以特派贫道来此。”
此言一出,三人皆是大笑。
小王爷缓过来道:“孙王爷的诚意小王收下,那咱们下午见了。”
“下午见。教导主任,贫道告辞。”公孙玄策拜别二人。
“道长慢走。”教导主任还礼。
“教导主任,学生告辞。”小王爷拜别。
“李傲天,你先等一下。”教导主任送客的时候把门关上了。
剥皮,腰斩,车裂,俱五刑,凌迟,缢首,烹煮,宫刑,刖刑,插针,活埋,鸩毒,棍刑,锯割,断椎,灌铅,弹琵琶,抽肠,骑木驴……
被封住修为在识海中将这些尝试了一遍又一遍的李傲天同学哭着抱住教导主任大腿喊道:“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教导主任慈爱地抚摸着他的脑袋说:“好孩子,竟然能忍下来一遍,是个心智坚毅的修道之人,以后必是国家栋梁。好了,回去好好上课,别再惹教习生气了。”
“嗷……”
当天下午公孙玄策带着孙逊来到安逸王府时小王爷正在练习飞剑之术。
小王爷的飞剑之术甚是精妙,刺得那两具木人下身满是孔洞;只是公孙玄策和孙逊看那木人面容有些眼熟。
孙逊哈哈笑道:“傲天,你这两具木人不上档次啊。也是你来的时间短,有些好东西你不知道。墨家少巨子开了家美杜莎夫人蜡像馆,专门做这个。你这右边的木人是你教导主任吧,我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个他们卖得最火,我空间戒指里就有一具,不仅像,而且可以缓慢复原。左边那个我不认识,不确定有没有货,不过你可以定做。”
小王爷喘着粗气招呼二人坐下,他自己刚挨着蒲团,又一个猛子站起来,定了定神才又坐下——木驴真是太恐怖了!
这时候孙有余过来扮演小书童,给他们添茶倒水。
这让孙逊吓了一跳,好在没有蹦起来,自家老大“壮士断腕”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他尴尬一笑:“傲天,你这书童好身手啊。”
小王爷呵呵一笑:“哪里哪里,三脚猫的功夫。”
孙逊故作惊讶:“哎呦,你这可谦虚得过分了,他是三脚猫,那王公子成什么了?小老鼠?”
为讨好小王爷他也是真做得出来,竟然暗损自家老大。不过效果颇佳,一时宾主尽欢。
孙有余侍立一旁,半低着头,似笑非笑。
借着气氛,孙逊又咋呼起来:“我当时是他小弟啊,那大哥都这样了,我当然得出手啊,我当时就祭出来一尊家传无头神将,想要找回场子。结果第五妹子向着你,给我扔飞了。”
小王爷哈哈大笑:“你们那是活该,谁让你们欺负我的。”
孙逊委屈道:“怎么是我们欺负你!明明是你在欺负我们!你不知道第五天妹妹是我们这些兄弟看着长大的,我们七个都约好了每星期内每人做她一天老公。可你到好,一来就能跟她交上朋友,我们从来没见过她跟男人这么近乎,那我们不找你茬,那还是男人吗?”
孙逊这话明贬实褒,说得小王爷喜不自胜,有种“没办法,小爷魅力就是这么不讲理!”的感觉。
趁着李傲天高兴,孙逊话锋一转:“哎,对了,我那神将是不是你的人给捡走了。我真的错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还我吧。”
小王爷听到“我真的错了”又是一个激灵,好在很快就缓过来,道:“我不知道啊,可能是吧。你有探寻秘法吗,我这你随便找,找着了你拿走。”
孙逊闻言大喜:“兄弟敞亮,这地上有宝,捡走那是人之常情,兄弟我绝不追究。”
说完他给侍立一旁的公孙玄策使个眼色,公孙玄策见了取出一颗包着金皮的首级,正要施法。
“咳。”
众人看向刻意做声的孙有余。
孙有余上前半步,取出一无首神将道:“实不相瞒,当日小人先走一步,看见此宝,念在两家龃龉,有意报复,故而收取不报。今日苦主登门,小人自无不认之理。还请王爷收回。”
孙逊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高兴得无以复加,立刻就要伸手去拿。
“且慢!”孙有余笑着把手往回收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