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马离去的君漠霆,感受着迎面扑来的劲风,手中的马鞭不动地抽在马屁上。双脚时不时地夹着马肚,让它加快速度。
直至许久,君漠霆才勒住马儿。并不是他想停止在马背上骋驰消除心底的郁闷情绪,而是因为空地上突然窜出的三十余名黑衣蒙面人,将他团团围住,让他前行不了。
原本想痛快淋漓地骑一会马便回去,但是看着眼前的阵象,只能改变计划了。因为……他真的好久没有运动过了。久到他都忘了这些时常隐藏在暗处,只为瞄准时机便会要他命的黑衣蒙面人。
他并不嗜血,只是他现在需要发泄,发泄上天为何一而再,再而二地捉弄他的情感。
瑶儿,陪了他一年,在生下小俊便撒手人寰。琳儿,只能陪他两年。
他不解,到底是他命太过硬,亦或是运气太过背。为何每次好不容易爱上的女子,皆是短命之人。
初尝****的机会,让他以为从此有了生存的意义。失去至爱,他只觉得他被遗弃了。遗弃在这个充满暗杀的朝阳王朝,遗弃在这个世上。
如今,再度爱人,却被告知佳人命只剩两年。他能不恨吗?能不气吗?
没有言语的对恃,蓄势待发的攻势。然而带头对恃的黑衣头子,却突然低声咒骂一句,“靠,搞错对象了,撤!”
虽然黑衣头子的声音很低,但是君漠霆还是听到了。先是愣了愣,随后温柔而无害地勾起一抹笑意,“不打声招呼就走?”
只是笑容中是否真的无害,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听着君漠霆状似天真的话语,黑衣人若非定意够强,只怕没几个不会晕到。
“疯子!”黑衣头子愣愣地看了眼笑得温柔的君漠霆,丢下两个字,便扬手做了个撤退的手势。
“疯子?”君漠霆玩味的重覆着黑衣头子的话语,可能吧!他真的疯了,去招惹一批并非要取他性命的杀手。
只是,他真的需要发泄。是他们自己送上门来的,不打声招呼,实在有点对不住身为墨衣师弟的这个身份。
“心情不好,麻烦各位陪在下玩玩!”话音刚落,腰间的软剑便出直接刺向黑衣头子。
众人差点跌倒,均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刚刚听到的雷人话语。郁闷着他是哪来的疯子,竟然挑衅一大群杀手。
黑衣头子闪过他的袭击,似乎为被君漠霆的轻挑惹恼了,大手一扬,道:“陪他玩!”
剑尖不小心划破黑衣头子胸前的夜行衣,一块代表门派的铜牌掉落于地。凤眸半眸,薄唇轻声念出铜牌上面两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字眼。“墨衣?!”
“哼!知道怕了?”黑衣头子不屑地轻哼一声,脚尖轻踩,将飞起的铜牌接住。
“真是巧!”君漠霆唇中的笑意逐渐扩大,原本凌利的剑风也稍作改变。对于黑衣人们也只是点到即止,并没再像刚刚那般嗜血地刺穿他们的身体。
若是墨衣知道,他门下的杀手差点误把他当成猎物追杀。不知会作何感想?是气得将这一群杀手都杀掉,还是一脸抱歉地让他们接受墨衣门最严厉的惩罚?
不过他想,让墨衣露出一脸的抱歉的表情,还真的有点困难。但是脸色肯定会很臭很难看,冷得让人心惊的那种。
察觉对手剑风的改变,甚至于对原本可以杀掉的同伴,而手下留情。黑衣头子有些困惑地多看了他几眼,却发现剑风与所使的招式,竟然和自家门主有着惊人的相似。不禁心中大惊,感觉到不对劲。
而且,这人似乎还曾在哪里见过。是的,很熟悉的透心凉。不管他是谁,黑衣头子也发现这人现在是真的在和他们玩,玩命。
杀手的招式,可是招招致命,决不会手下留情。然而对手,却处处留情,这比对手招招要他们的命还要危险。
这感觉,好像他们是他手中的玩物,任由他捏扁捏圆。第一次,黑衣头子感到了心惊。稳住剑风,与他停止交锋,“你到底是谁?”
“和你家门主很要好的一个朋友,即使我将你全部杀光,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君漠霆游刃有余地穿梭于几人之间,语气不缓不慢地回答。
“你到底是谁?”听着他的回答,黑衣头子心中更惊了。
“看在你们陪我玩的份上,给你们一个忠告。想活命的,别和你家门主说见过我,”君漠霆看了眼左臂上的剑伤,才继续抬头道,“甚至于还伤了我。要不然,到时纵使我替你们求情也没用。”
若是墨衣知道他最挂心的师弟,三头两个月就会顺便路过瞧瞧看他是否还活着的三师弟,居然被自家门下的杀手差点误杀。那……可就真的不好玩了。
轻挑的语气,傲慢的表情,已经完全将黑衣头子激怒。“你……”
“怎么?想来真的?”君漠霆抬手轻拭去唇角的血迹,黑眸闪着异样的光芒。
“膺,别误了任务。”此时黑衣头子身旁的同样蒙面的男人,突然靠前小声说道。
“该死的!”恨恨地瞪了君漠霆一眼,才转身带着众人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