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奕俊笑眯眯地望着她,甜声说道,“娘亲,你若是喜欢父王和小俊以外的男人,小俊可是会很生气很生气的哦!”明明笑得很可爱,却让上官毓琳想赏他两记熊猫眼。“小俊一生气,就会想拿银针扎人哦~!!!”
“……”上官毓琳气呼呼地瞪着他,威胁!绝对的威胁!赤.裸裸的威胁!“你们两父子欺负我孤家寡人!不公平!”
呜呜呜!欺负人!以多欺少,不公平!
“没听过父子同心,其利断金吗?”君奕俊懒洋洋地躺在垫着厚厚被褥的马车上,双手放至小脑袋后面当枕头。笑盈盈望着她,好心地建议,“要是娘亲觉得不公平,就赶快生个弟妹给我。到时娘亲就可以母子同心,欺负回我和父王了。”
唉!真是的,这么简介的方法都不懂。娘亲笨笨!
“哼!小心我当个恶毒后母,生个儿子来和你争家产,然后再一脚把你踹到大街上当乞丐。”上官毓琳闷哼一声,努力地装出一副后母模样的凶狠表情。只是那表情怎么看都不像凶狠的后母,反而比较像只没牙的母狮在张牙舞爪。
君奕俊嘴角微勾,下巴轻扬,动作竟然和君漠霆有百分之九十的相似度。
“即使当乞丐,我也是天底下最迷人的乞丐。”
不是他看轻娘亲,而是以娘亲那性子那笨呼呼的模样。若真能成为恶母,还真的有点困难。
“……”上官毓琳脸颊微抽,有些无语问苍天。
这小鬼还真不是普通的自恋,天底下最迷人的乞丐?亏他想得出来。
然而君奕俊感觉还不够过隐,从马车上爬起来,双手捧着小脸,圆圆的大眼可怜兮兮地望着她。
“难道人家不迷人吗?”一副若说不是,就会泪淹马车的表情。
“……”囧之,纠结!刚刚他们明明在谈论身边这个男人轻视生命的事,怎么话题跑远了?还是十万八千里的那种。
“小俊,琳儿,将这两颗药丸吞下。”正在两人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君漠霆从身上掏出一个两个手指大小的小瓶子,倒出三粒药丸。自己吞了一粒,另外两粒放至掌心让两人一人一粒。
“啊……”看着君漠霆手中的药丸,上官毓琳苦着一张脸。讨厌啦!她没病没痛,为什么要吃药?
虽然不想吃,看是看着君漠霆一脸不得拒绝的强硬表情,她也只能皱眉将药丸丢进口里,喝了一口水咽下。
君奕俊拿起一粒药丸,细细观察了解下才放至鼻间轻嗅,然后将药丸丢至口中咽下。才看向君漠霆,道:“父王,这不是紫蝶姐姐的保命丹吗?”
不解,这药可是极品。虽说制作保命丹的药物随处可见,但是其中有一味药很难寻。
听紫蝶姐姐说,那药要百年才结一次果。而每个果成熟后,一个时辰便会掉落,掉到地上此果便会药效全失。即使从树上采摘下来,若不在一个时辰之内容于其它药物之间,药效照样会全失。如若没了那果子,保命丹便会如同普通的补血丸一样。
保命丹吃了可解百毒,也能抵御百毒的圣药,甚至于还能增加个人的内力。也是因为这样,所以保命丹才如此珍贵。
将剩下的保命丹放好,君漠霆微笑望向他。“看来你跟文学了不少本事。”仅是嗅了咱便知是何药,而且他记得,文好像只是教了一些基本功给他,然后剩下的便是给了他一本字迹潦草的手写册子。
“啧,这是我自己从紫蝶姐姐给的册子上看到的,好不好?”才不是赫连叔叔那个懒人教的。
“紫蝶是谁?”突然听到他们讨论一个女子的名字,上官毓琳心底不禁冒酸。
原来,不只她一个女子讨小俊欢心,还可以有别人。
一直以来,她都知道自己不是唯一,只是听到他们两父子在她面前讨论着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她还是忍不住感到伤心。
而且看他们的表情,似乎这女人还不错。至少其她女人,她还没看过君漠霆脸上露出这种表情。虽说不是饱含柔情,但是却眸中带笑。
是的,就是因为他眸中的那一抹笑意,而让她感到难受。情人的眼中容不下一粒沙子,然而她又有什么立场去妒忌?
说不定,她只是暂时讨两人的欢心。过几天,就会被丢弃在一旁了。
只是,她不懂。他不是说他只爱瑶儿吗?现在喜欢上了她,为何还会有一个叫紫蝶的女人出现在他的口中?
“紫蝶是……”君奕俊原本想下意识地回答,却突然止住脱口而出的答案。漆黑的大眼看着她脸上难过的表情,大眼眨了眨,“紫蝶就是紫蝶姐姐呀!”
大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只是他很小心的,没让上官毓琳发现。
“……”没有得到答案,上官毓琳的心不禁又沉了一截,水眸中氤氲着大量的水雾。看着君漠霆,希望他能给个答案。
然而君漠霆却仅是薄唇紧抿,眼含笑意,完全没有要回答她的意思。
上官毓琳轻咬着红唇,倔强地没再出声询问,强忍着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故作没事地掀开马车上的黄色窗帘,假装正在欣赏着路边的风景。
任由微风吹进眼睛,苦涩的味道在心底漫延。眨了眨水眸,将欲要溢出眼眶的眼泪眨回去。
不哭,不哭。没什么好哭的,他是一个王爷,会有其她女人也很正常的。不是吗?
而且这里是一夫多妻的时代,不是一夫一妻制的现代。现代里都能家里供一个,外面供几个。只是这里能光明正大的带回家里罢了,合法的罢了。
红唇越咬越深,甚至将唇咬破了也不自知。
君奕俊傻眼,没想到她没有问下去。为什么?娘亲为什么没有再问?只要她再问一次,他会告诉她的。
看着上官毓琳既委屈又伤心却又故作没事,风清云淡的模样。君奕俊在心底暗暗祈求,千万别因他的一时玩笑而让娘亲误会父王呀!
娘亲和父王好不容易才接受了对方,如果因为他的一时玩笑而分开,那他会内疚一辈子的。
只是,他不懂。父王为什么不解释?明知道娘亲误会了,却还装作没事的模样,甚至于还笑容可掬地看着她。任谁看了,都会误会父王和他口中的女人有些乱七八糟的关系。
望着背对着他独自看向窗外景色的上官毓琳,又看看闭眼假寐的君漠霆。不禁轻叹一口气,唉!真的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呀!
算了,他不理了!大人的事,他这个小孩想管也管不来。
上官毓琳不知自己盯着路边的景物,盯了多久。只知道天黑了,脚麻了,手冰了,心也凉了。才将小小的车窗关上,窗帘拉上。
马车内,君奕俊早已呼吸均匀地睡着了,而君漠霆背靠在马车上,合上眼帘。察觉到上官毓琳的视线,不禁睁开眼帘看向她。
却见她脸色微微发白,手脚有些哆嗦地在马车上寻了个位置便瞌上眼帘假寐。
君漠霆强忍着关心的话语,忍着欲要将她扯进怀里,给她温暖的冲动。
傍晚时,看着她因紫蝶而起的醋意,他心中欢喜她终于会妒忌。然而,欢喜随着她倔强而瘦弱背影时,渐渐消失。
气她不爱惜身体,恼她为何不再询问紫蝶是谁,或者撒娇要求他只准娶她一人。
上官毓琳不是不想再次询问,只是她害怕惹来他的不悦,害怕听到那答案,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哭出来。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揪着他的衣领歇斯底里朝他大吼,她在他心中到底算什么。但是,她不敢,也不想。
乐观不代表会主动,粗心大意不代表心思不细。
她想等他自己来告诉她,紫蝶到底是何许人也。然而都几个小时过去了,却不曾听他讲过一个字。除了天黑后,君奕俊忧心仲仲地递了一个络饼给她,马车内已不再响起过任何的欢声笑语。
二十三年来,第一次对男人动心,第一次尝到爱情的甜蜜。她不解,爱情里为何总是苦多甜少。
为何爱情不能一帆风顺?非得要多灾多难?
她真的很希望那个叫紫蝶的女人,是他们之间的一个误会。只是,如果是误会,为何他不开口解释?
爱情果然是容易让人疲惫的东西,好累,真的好累。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自己不曾爱上任何人,不曾来过这个一夫多妻制的时空,不曾……遇见他!
上官毓琳沉沉地睡去,眼角中因脑中纷乱的思绪而溢出的泪珠逐渐将被褥浸湿。
三更时分,马车来到汴京城门。莫文拿着令牌先行,让守城的官兵打开城门。莫言熟稔地驾着马车缓缓前进,行至君漠霆在汴京中的王府。
马车还在远处时,小厮与先行的莫文早早就候在门前的石麒麟旁,等著伺候马车了。
马车一停,小厮立即动作迅速地将小凳搬到马车旁边,自己则站在车门边,有礼地向里边儿招呼了声,“王爷,小的替你开门!”
说完话后,没听见里头有回应,小厮不敢动作,静静站在原地等待君漠霆的回应。
过了一会儿,饰著红丝穗带的车门从里边儿向外推开,小厮连忙朝旁一闪身,避开车门及从车里下来的人。
君漠霆亲手将熟睡中的君奕俊抱出马车,感觉到摇动的君漠霆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含糊不清地出声询问,“父王,到了吗?”
“到了。乖,再睡一会。”君漠霆温声哄道,然后将他交给站在一旁的莫文。
莫文动作轻柔地抱着君奕俊站在马车外等候,君漠霆试着唤了上官毓琳几声,却发现她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而垫在马车上的被褥却湿了一片,脸色异常的潮红,温度也偏高。
君漠霆大掌覆上她的额间,被她的额上的高温吓了一跳,不禁低咒出声。
“该死!”她竟然又给他发烧了。
君漠霆铁青的俊脸,然而手中的动作却是轻柔万分。
抱着上官毓琳,却发现莫文抱着君奕俊站在马车外,不禁沉着重说道。“快抱小俊进去,夜里风凉。”
似乎感到温暖,闭着眼的上官毓琳主动靠向君漠霆,像只乖巧的猫般,好不讨人喜欢。
如果忽略她紧蹙着的眉心,忽略她身上过度灼热的温度。他很乐意她的动作,说不定还会好心情地逗弄着熟睡中的她。
但是,她却该死地给他再次发烧了。抱着上官毓琳大步流星地走进汴京中的凤歌王府,并且让站在一旁的莫言快去请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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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总算到汴京了,变态皇上快要出场了哦~!(* __ *)嘻嘻
某人今天很勤奋滴说,亲们有没有奖励?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