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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喜得姑爷,却大难将至

我用尽全力向前,满怀希望,终于看到了光,结果那里却是无间地狱。

霄云用热毛巾敷着蕾的脸,看着今天这一场闹剧,心里更是五味杂全,名不正言不顺,他本该以他男人的身份保护她呵护她,结果却不敢说,给她惹来更多的是非,心里更加决心,自己要强大起来,才不会这样。

蕾的母亲一直掉着眼泪,艳玲和小红凌安慰着,父亲在门口吸着烟,想着事情,“孩他妈,我们把房子卖了,搬家吧”蕾父亲把烟头掐灭。

母亲抬起头“我们能上那里去,公家不分点地我们又能干什么,在这几个村落,上哪里不都一个样”

蕾笑着安慰“爸妈,不用那么麻烦,我过几天就走了,他们就不会来找晦气了,你们都住管了,不用为了我漂泊”

蕾母亲说“我们能去哪里”

小红凌笑着说“我有一个好主意,我们厂里招人呢,你们要是真的决定离开,可以到我家厂里来,收入肯定比种地收入高,而且不累”

蕾母亲说“那怎么好意思麻烦你们。”

王红博赶紧说到“不麻烦,用别人不也是用,再说用自己家人还放心些。”

蕾父亲感激“谢谢你们,闺女有幸遇见你们这群朋友,比我和娃她妈有用,能护她周全,我们没用啊,也对不起闺女”多年的愧疚这一刻诉说,双眼也是冲满泪水。

霄云想了想“红凌说的对,如果你们真的决定搬家,会比这里更好的。”

蕾父亲收起眼泪,下了决心“好,等你们走后,我和孩子她妈就拾掇拾掇,把房子买掉,这个地方也是没啥可留恋的”

蕾红了眼“爸妈,你们住了半辈子了,为了我,不值得”

蕾父亲笑着说“以前爸爸有错,是我们一次次妥协才把你弄成今天的模样,是我们对不起你,如果当时我能早早醒悟,早该离开这个地方,你也不会活的如此艰难”

蕾抱着父亲,迟来的拥抱,几十年后的谅解和饶恕,在这一刻,都释然了。

可人生就是因为太快释然,幸福和领悟来的太多,却不知是福是祸。

霄云看着解开心结的一家人,为丫头高兴“那明天我们就动身,回去安排”

蕾父亲看着霄云,这个眼里满是柔情,今天用自己的智慧和力量保护着闺女的男孩,握着他的手“霄云哪,你比我合格,我看的出你有能力也有心保护好丫头,这以后啊,我就把她托付给你了,这孩子傻,一条路走到黑,我知道她视你比自己的命还珍贵,这孩子命苦,你可别负了她”

霄云感受到作为一位父亲的嘱托和信任“放心,叔,我此生绝不负丫头”霄云的保也落在了蕾父母的心上。

蕾父亲“好,好,好孩子,我们相信你”

王红博心里感慨,“放心吧,叔,我们会帮你看着他的,保证小不点不受一点委屈。”

蕾父亲感动“好,你们都是好孩子”

小红凌调皮说到“霄云,这闺女都托付给你了,是不是得改口叫爸啊”

几人起哄“对对对,叫爸爸”

蕾的父母连忙摆手“不用不用,这孩子,别瞎闹”

哈哈几人笑成一团

霄云却严肃走到蕾父母身边,把两位老人扶到了炕边,您二老坐下,两人疑惑坐定,霄云单膝跪地对着蕾的父母。

蕾父母赶紧要扶起来,“这孩子,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霄云很坚定“你们坐下,我有话说”

王红博和艳玲扶着二人坐下,“你们啊就乖乖的坐着吧”两人捂着嘴笑

蕾父母无奈只好坐下

霄云郑重其事给两人磕了头“我霄云今天给你们磕头,在此起誓,此生生是王蕾的人,死亦是她的鬼,决不离弃,一定用命护丫头周全,给她幸福,如有违背,愿永世堕无间地狱,受尽千年苦楚,永不超生,在座之人可为此作证,爸,妈,女婿霄云,给你们磕头了。”

蕾父母掉着眼泪“唉,好,好孩子,快起来”

声声真挚,句句有力,大家看着这一幕都感动的落下泪来。

蕾也是没想到霄云真的叫了,还这么郑重,灵魂好像等着千年,只为等到良人这一刻,蕾拥着站起来的霄云痛哭出声,好像多年苦楚委屈,绝望,不甘,只在这一刻不在压抑,霄云抱着蕾,轻轻顺着丫头的背,哭吧,会过去的,有我在丫头一切都会过去的。

小红凌也抹着眼泪“将来我遇见霄云哥哥这样发誓的,我就嫁给他,呜呜”

艳玲哭着“我也是”

王红博也红了眼眶,心里想着丫头你一定会幸福的“哎呀别哭了,这爸妈都叫了,是不是得庆祝一下啊”

蕾父亲起身“对,对,对我去杀只最肥的鸡,姑爷上门,小鸡掉魂,孩她娘,快来帮忙”

蕾母亲“好,好”

这顿饭才是真正的团圆饭,人与心得团圆。

这里温馨团圆,另一个家里却是一塌糊涂,蕾爷爷摔了能摔的东西骂到“你个驴脑瓜子,找人麻烦都漏洞百出,妇人,无用”

大娘委屈道“没想到那个崽子厉害了,也长大了,还有她身边那几个帮手,可恶”

爷爷恶狠狠“的确可恶,这么多年,咱们王家,事事不顺,财不旺,路不通,都怪这个怪胎”恶狠狠的眼神要多憎恶就有多憎恶。

大爷出声“你说你们,她是老二家的孩子,你们怎么这么无知”

爷爷气愤“逆子,要不是她,我孙儿就会是的龙,结果克成了虫,你这个没出息的,早知道,就该偷偷弄死她”

老父亲眼中的杀气吓坏了他,他总是不太明白,那个小小的丫头他还抱过,就是个孩子,怎么就成了他父亲和村民中的煞星了,她什么都没做过,没伤害过任何人。

“你还不滚,你个孬种”

大爷无奈的走了。

深夜一个身影出现在,走进了一个小院,没有开灯,两人研究着什么,人离开,映着白白的雪,看清来人,竟然是王蕾的爷爷,他扫去刚刚的愁容,嘴脸挂着一丝得逞的微笑。

夜间蕾的心突跳,梦中那个怪异的声音又出现在耳边,“怎么还不和我走,快来不及了”蕾还是一身血色,披着头发,终于看清梦中的自己,血红的双眼,周围还是千万只手想要拉扯他,“为什么,我不想走”,那个冰冷的声音呵呵的笑着,“怎么舍不得了,咯各,现在不走,就万劫不复了”说着周围的景致变幻,那一双双手变成千万头颅,撕咬着我的身体,痛的无力反抗“痛吗?你会在比这痛千万倍,还是不走吗?”那个冷冷的声音等待着我的回答,我倔强的挺直脊背“我不能走,我还有爱的人”过了很久很久传来轻轻的叹息“哎,度也度不了你”说着飘着走远了,什么也没看见,只有一个雾蒙蒙的影子不见了。

蕾突然坐起,擦着额间的冷汗,心里想到“这不仅仅是一个梦,也许她真大难将至了”这么多年,每次大难发生,生命总有预警,只是她躲不过,也不知该如何躲过,我该把他们送走,越早越好,这不是好的预兆。

黑夜中看不清霄云的样子,黑黑的影告诉你他就躺在她身边,轻轻的抱着这个深爱的人,吸着他身上独有的气息,沉沉睡去。

通往镇上有两趟车,一趟早上五点,一趟八点,本来几人定的是八点,不着急,可是昨夜的梦让蕾很是不安,她害怕,害怕她爱的这几人因为她有任何意外,天还没亮她就叫他们起了床,饭都没有准备。

冬天的四点多,天还没亮,蕾打开灯。

“糖果快起来”“八婆,艳玲,红凌”快起来,几人模模糊糊揉着眼睛,“小不点,天还没亮呢,干什么啊,我在睡会”说着王红博又躺回了被窝,“八婆,快起来,赶不上车了”一把扯着八婆的领子就拉了起来。

霄云睁开眼看着给他们装着行囊的身影“丫头发生什么事了吗?”

蕾一颤,笑着“什么都没有啊,我这是为我的新生活激动啊,赶紧的,我美丽的以后就靠你们了,哈哈”笑着掩饰不安。

霄云疑惑可丫头说的合情合理,也没多想,随着起来的蕾父母,看着女儿,心里有点担忧。

几人强行洗了脸,饭都没吃,就让蕾拉着出了门,站在了黑漆漆的院外,黑夜交替,这个时间是最冷的,王红博抱着冷的要命的小红凌,抱怨“小不点,你要不要这么急啊。好歹带点吃的啊,喝点水也好,你也太狠了”

蕾咯咯笑“一会你们到了镇上吃,吃完时间刚好赶下趟车到县里,你们就可以走了,嘿嘿,对付对付,克服克服”。

远处两个亮点缓缓靠近,蕾的心揪着难受,突然用力抱了一下艳玲“老姐,照顾好自己”突然来的拥抱,让艳玲有点蒙。

抱了八婆“八婆,以后少惹点祸”这个拥抱让王红博傻了眼,这是第一次这个小不点抱了他,还挺用力。

“小红凌,照看好他们”

最后一个拥抱深深的给了霄云“糖果,我真的舍不得你,好舍不得,记得我爱你,好吗?”霄云爱抚着丫头的情绪,“这只是短暂的分别,等过一段时间,我带你回家见我家人,我一定把你娶回家的。”

王红博调侃“是啊,你家霄云计划的可长远了,你就等着好了”

“死八婆”

车到了跟前,蕾红了眼,送别着上车的人“你们好好的,再见,”车缓缓开走,蕾在后面跑着大喊“八婆,帮我照顾好他们,八婆,其实我老姐很好的”

车上的人看着车后的影,心里不是滋味,八婆听着呼喊心里也是难过“妈的,老子再也不想这样分离,死丫头,等我见你的,你家霄云你自己照顾,我才不管呢,你那个大姐就不怕我死在她手里啊,”

几人打着王红博坐好,没睡醒的小红凌靠在艳玲怀里睡着,霄云很是不安,总觉得这个丫头刻意赶走了他们,这份别离有些急躁。

蕾进了屋,失了魂坐在炕边,没来得及叠起来的被还躺在炕上,刚刚,我珍爱的人还在…

蕾母亲担忧“闺女,怎么了”

蕾抬起头“我心有不安,总怕连累了他们,还是早些离开好,这两天你们别上山,也别出门,都注意安全”

蕾父母对望一眼,“好的”

霄云等人顺利倒了车,坐上了回家的火车,霄云越走远心里越是不安,眼皮直跳。

霄云坐在床前看着呼啸而过的景物“我想回去”

王红博也看着窗外“你在担心什么”

“就想回去”霄云继续看着窗

小红凌看着一路总有担忧的二人“那就回去好了,这次回去我们把人都带走,再也不回去了,免除后顾之忧,哈哈,怎么样”

艳玲一路都在想那就八婆其实我老姐很好的,这妹子是看出什么了吗?唉,可以某人那个榆木脑袋就是不开窍啊“赶紧回去吧,别在得了相思病啥的,哈哈”

这一站就下车,霄云利落的起身收拾了东西,离开了一天,她的丫头是不是安好呢。

艳玲惊讶“霄云,你这是得多迫不及待啊”

王红博难得没有调侃他,霄云不是他冲动没有头脑,他的担心是可以理解的,包括他也不安。

诡异的氛围在几人间徘徊,艳玲和小红凌也担心了起来。

“孩子他爸,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不进窝呢?”蕾母亲疑惑的问。

蕾也是奇怪,这个村里的鸡,狗啊,白天就开始吠个不停,这夜里更是闹腾的厉害“我们以前学过,动物会比人敏感许多,它们预知到危险就会这般,比如地震来临前”

蕾父母看着蕾,“这可咋办”

蕾也担心,这就是要来的危险吗?“警觉一点,晚点睡,有动静赶紧到院中空地”

三人刚商量完毕,一团火光就明晃晃的进了她家,一群人拿着火把,把院里瞬间照的通亮,带头的是蕾的爷爷。

“爸,你们这是干什么”蕾父亲疑惑的问。

蕾爷爷王铁山义正言辞道“看见了吧,今夜这怪异景象,天空无星,头顶无月,林间鸟兽悲鸣,家中牲畜异常,都说明有大事大声,而这个因就是你,王蕾,煞星转世引起的祸害”

蕾母亲把闺女护在身后“你别瞎说”

王铁山冷笑“我瞎说,那你让徐半仙说说,他都算到了什么”说着向徐半仙使了一个眼色。

要说这个徐半仙不知道师承何处,能掐会算,村里不少人都找他看过事,为什么蕾爷爷这么狠这个丫头,那也是有缘由的,蕾出生早产,蕾爷爷特别找他算了一卦“老徐啊,我这老二家的娃娃月份不足要早产,你给算算,是好还是不好”当夜徐半仙掐指一算“嗯,你家灾星将至,这娃娃来的时辰凶煞,命中五鬼作乱,祸事多啊,本来你们王家有龙飞之势,看有变数,王老哥心中有数啊”

王铁山当夜一夜没睡,只是听说生下来就死了,他还暗暗庆幸,还好,死的好,可谁想第二天听说又活了,这就成了他心中一根刺,越不顺,这根刺越痛,现在看着这个祸事不断的家,更是不拔不行。

昨天刚计划找徐半仙帮忙,想找个机会和理由除掉这个刺,上天好像听见了他的祈祷,哈哈,她那几个厉害的帮手竟然走了,而且天有异象,天助我也,赶紧找了徐半仙,和村里民众,本来大伙大多是来看热闹的,可是一听徐半仙算得事来,也收起了心思,仔细听着。

徐半仙现如今已经是头发花白,带着一个眼睛,装着有学问的样子,一身洗的绿皮大衣,轻生咳嗽两下“刚我掐指一算,这异象并不是平地而起,半月前怎么都平安无事呢?就因为她,这个煞星她回来了,她比以前的煞气更重,招惹来了邪祟,在我山中,村中作乱,扰的牲畜不得安宁,这才只是刚刚开始,这煞星不除,还会有更大的灾难发生,会危及全村姓名,让你们家破人亡。”

这句家破人亡给大家镇住了,谁都不想死,即便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未知的危机来临,恐惧会战胜一切仅有的良知。

蕾父亲气愤的要和徐半仙理论,王铁山一个巴掌打过来“你个逆子,赶紧把他绑上,嘴堵上”人群里走出几个青年用绳子绑了,为了怕有意外发王铁生特别找了村里有力气的年轻人,每个人给了不少钱,这是铁了心要除掉这个孽障。

蕾母亲惊呼“你们是强盗吗?还有没有王法拉,你们给我放开”无力的挣扎都是徒劳。一会功夫也成了父亲那般模样。

王铁山恶狠狠的说“我们王家这么多年留着你,你还不感恩,这次更是招来邪祟,祸害乡里,我定不能容,我不管别人怎么说,我一定要为大家伙除了这个孽障。”这大义凛然的态度,成功得到村里人的拥护。

“王大哥这大义灭亲,我们感激,可是杀人要犯法,会坐牢的”其中有人提出疑问,周围也窃窃私语,是啊,我们可不想坐牢。

王铁山大声说“大伙听我说,这锅我来背,你们不用怕,我们把水楼周围的冰凿开,把这个煞星从楼上扔下去,如果有人来查,就说她是自杀,谁也不会怪咱们,再说了,村里少个人和死条狗一样,谁会来查,大伙放心,就是有一天真有事,都说是我干的,你们什么也不知道就好,只希望你们思念度日时,吃着热乎乎的菜饭记得我王铁山就好”声泪俱下,言辞恳切,感动了许多人,把大家最后一点点顾虑都打消了。

“王哥,你放心,我们一定感恩,不对外传半个字”其中一个村民说,接着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王铁山感恩的向大伙谢了礼,“感谢大家,我一定不付所托”换上严肃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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