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你。”温婉递给凌长安小布袋,装了些苜莹。
凌长安……难怪这袋子有些眼熟,给了她一袋苜青罢了,这姑娘真的是投桃报李,现在算来到是我欠的多了。
“谢了。恭喜啊。”温婉离去。没时间煎药,凌长安就直接嚼苜莹,苜莹主是止血润养,通常做辅药,凌长安闭着眼抓紧分秒恢复灵力。
何清枫走上比武台,“温家大小姐温婉。”果然,柿子挑软的捏,温婉是其中玄学水准最低的。
凌长安……这妮子,我说的不听,演的戏到还入了眼…
“她打的赢。”师父淡淡的一句话却如同一粒石在凌长安心中击起重浪。
温婉明显处于弱势,已经被刀锋划破几处了,温婉更为猛烈的进攻,何清枫依旧不经心的招架。
温婉蓦然取下发簪——那只进秘境前取下的。
凌长安……那时候她取下来,早该料想簪子是武器。头发没披散,看来早有打算要用,师父果真料事如神,见多识广。
温婉以血引器,以簪向何公子打出全力一击。晃神之间何清枫自觉退无可避,受了温婉不知集赞多久的灵力一击,何清枫呛了口瘀血,温婉的状况似乎也不太友好,但还是咬了牙,拼命三郎似的冲上来,任由何公子的剑划破肩头,旋身又受了一剑终于将剑抵在何公子腰间,轻笑讲到“你败了。”
公正官宣判结果,温婉神情恍惚垂下剑。
“她作弊,否则她怎么可能打得赢我。”
“何公子,比武规则中可有禁武器这条?你的剑可也不寻常。您还有机会从败者组突围,何必在温姑娘这儿丢了风度。”秋水衡主持公道,隐隐偏袒些温婉,一方面规则的确如此,何公子的品行也的确不副他的名字,另一方面,温婉既已胜了,也就算是学宫的人了。
“凌公子,温小姐待你不薄的,您好歹照看些,我去把小姐的行李收拾收拾。”时常跟在温婉身后的姑娘跑过来道。
凌长安……明明是你这个随从不靠谱好喂,自己跑去收拾行李对她不管不顾。哎,算了输灵力的情还欠着呢…
温婉下台,凌长安走过去很自然搀扶,温婉也没有矫情拒绝的力气。
“你说说你这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哦不一千二的打法和谁学的,不计后果,得养多久。”
“赢了就是学宫的弟子,机会只有一次,三年光阴不易,要珍惜。”温婉既是陈述自己的理由,同样也似乎在劝勉凌长安该放手一搏。
温婉没有去休息区喝灵液,只是揪着衣角目不转睛地盯着凌长安,面上却不显紧张。
每个人都很清楚台上的人自己打得过与否,车轮制的赛制是个不小的消耗。
凌长安一场又一场的打,自己都不知打了几场。凌长安……不对,后面上来的几位玄学低微,明知是打不过的,啊!是来耗灵力的!是谁?
凌长安低头慌神,一人迈上了比武场,这一看,不就是复试时推了自己一把的小子嘛!
该来的总会来,该正面碰上的人总会碰上。
这人修为和凌长安相较,也是相差无几的,可是他确实最佳状态。反观凌长安,且不说与一众人轮番比拼,前两试也是消耗严重,复试之前也是积伤,现在已是步步维艰。
凌长安灵力一动,从储物囊里探出一堆石子,云追步与对手拉开距离,旋转挥洒在地,掷地有声念咒,眼看对手的的剑就要挥下,结界结好了,唴的一声,不可思议的扛住了一刀。
凌长安在大的武场护法中又给自己结了保护膜,来不及笑,取出以前师父给的幽碧,抓紧恢复的灵力。
学宫少来观赛的管理人员也是头一次见如斯操作,“宫主,这……”
尚湖海犹豫了一下,“如此,他若是一刻钟不出来,便视为弃权…这结界如果半个时辰不破,便让他直接随老胡修习阵法器修。”
台下听了前一半幸灾乐祸,后又有惊者。温婉在台下放了衣角,秋水衡笑了笑,叹了句“可期。”
对面的人傻了眼,攻,又恐损耗了灵力,待凌长安出来翻了盘,不攻,可不是白给时间恢复嘛。于是慢慢哒哒一剑一剑的砍。
“抱歉啊,早食没吃饱。”凌长安耗足了一刻钟破界而出,丝毫不给人喘息的机会就发起如虎的猛烈攻击,落日刀法就变着法的打了出来,刀刀相逼,采用了和温婉同样的风暴式打法,冲过剑芒,拔刀架在对手的脖子上。
“算你很。”
“多谢移步我刀下。”温婉已不是第一次听到这谦虚不失自豪的顺达。
众人见识了比轮流消耗更“难言”的狠操作,不再上前挑衅。
“撑得住?”温婉。
“没问题!”凌长安收了石子离场。
“恭喜安弟和温姑娘。”
两人抱拳“多谢。”
“承蒙照顾,昇哥。”
秋水衡一愣,反应过来后咧嘴笑,脸倒是不可思议的红了下。“休息区备有灵液恢复修伤,二位去领些回房修习吧。”
两人走出离开武场,分开之时,“承蒙关照,多谢了。”温婉真诚的躬身行礼。
“咳,微不足道,别阵法客套,显生分。”凌长安有些尴尬。
听凌长安的显生分,温婉起身一滞。
“以后不会了。”说罢离去。生分,还是算了
凌长安……以后不麻烦了?这妮子断绝来往?今儿个真客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