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安命走后不久,萧乾便醒了过来,看来吴长青的那颗药丸不简单啊!
“外公,我的剑法如何?”萧乾遍体鳞伤,眼睛却格外清亮,眼神也充满了执念。
“年青一代翘楚,再假以时日,即可与洛星尘比肩。”与洛星尘比肩,年青一代的小剑圣,府主吴长青对萧乾希冀不可谓不高。
“不,都是魑魅魍魉,红粉骷髅,空有花架子而已,遇到真正的剑客才知道自己到底被甩开多远。”
吴长青有些揪心,若是这么早就迷失了剑心,那么以后的日子该如何问剑?
“萧乾,你的剑虽说还差点火候,倒也不至于如此,你还是乐观点好。”吴长青明白,自己的外孙绝对不是去登山游玩了,而是又去比剑了,好一个痴儿啊!
“倒也不是迷失了剑心,只是更加坚定了,明日起,我要重新学剑。”萧乾踌躇满志,热情满满。
老府主这才放下心来,“好,这样便好,也不枉费我对你的培养。明日我便与洛山主商量,将剑山的一处剑壁留给你。”自己的这个外孙可不是一开始就是天才的,练剑之道,磨砺的不只是剑还有人,剑山的剑壁最适合不过了。
”不,我想去老鸦山。“
”老鸦山,“府主吴长青险些摔倒,莫安命的身法是可以,可剑法似乎还停留在当年吧!不过对于自己从小带大无父无母的外孙,对于萧乾的要求吴长青很难拒绝。
几日后,摘星府又被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搞得满城风雨。剑山弟子萧乾拜入老鸦山门下。
众说纷纭,有人说,老鸦山山主莫安命不择手段,威逼利诱,为的便是此次的排名赛让萧乾代表老鸦山出战,从而彻底改变老鸦山垫底的局面。
虽说姜山击败萧乾,但姜山已经二十二了,但萧乾只有十二岁,可以说是摘星府内最为炙热的天才。莫安命疯狂拉拢也是为以后着想。
况且,萧乾出走剑山时,洛万山竭力反对,但被府主大人驳回,于是又有人说,其实,莫安命是府主大人私生子,毕竟老来得子,莫安命的什么要求府主大人都会答应,哪怕是赔上自己的外孙。
总而言之,流言蜚语满天飞,说什么的都有。
莫安命除了去那演武场,平日里也算得上深居简出,此时各种小道消息不绝如缕,就算他聋了恐怕小纸条也能飞到他的面前。甚至还有不少剑山弟子大骂莫安命狼子野心,一心想误人子弟,莫安命每日不得清净。
莫安命身着山主服饰,坐在一块山石之上,看着眼前这个人畜无害的小正太,想一想暴怒的洛万山,一脑门黑线。
“我不是说过了,教你可以,退出山门不必,你这样下去洛万山那老倔驴还不打死我。”莫安命言语之间甚是无奈,剑山可是名正言顺的摘星府地位最为尊贵的九山之一,和剑山结下梁子,莫安命还没准备好。
萧乾少年心境,做事难免太过耿直,哪里懂得这些弯弯绕,“难道山主不愿意,可是既然要在老鸦山学剑,就要拜入山门,这是规矩啊!”
“哎!这种事你知我知,府主还是你外公,他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现在事情闹得也太大了。”莫安命一想想洛万山拔剑的样子心里便倒吸了一口凉气。
洛万山,剑山山主,山主中公认剑道最强者,几乎要问鼎摘星府第一山主的位置。
莫安命叫苦不迭,萧乾这小子一上来便惹了这么多事,还不如再收个废物呢!收姜山的时候哪有这么多事啊!况且萧家情况复杂,萧乾父母死的早,在萧家极为不受待见,这些年多亏洛万山的名头震慑,这些世家诡秘剪不断理还乱,莫安命想想就头痛。
“你那族兄萧泽最近没找你事吧!”
萧乾想了一下,“以往都是在剑山之中,倒也安分。”
莫安命腹诽道,能不安分吗?你那师尊洛万山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主,还治不住个世家子弟,可是你现在来老鸦山,那萧泽能让你睡得安稳吗?
莫安命平复下心境,努力装成世外高人的样子,“你那师傅竟然同意了,他不会找我麻烦吧!”
萧乾道,“师尊大人说可以拜入老鸦山门下。”
莫安命心情终于平复了一下,总算没让这个火爆老头和自己翻脸。
“不过,师傅还说,”萧乾继续补充道。
“还说,那老头还说什么了?”
“师傅说,他改日定来送来贺礼,与莫山主讨教。”萧乾一脸纯真的说道,“莫山主,放心吧,师傅还要送你礼物呢!”
莫安命翻着白眼看着这个天真无邪的少年郎,“他哪里是要送我礼物啊!他是要要我命啊!”
姜山建议道,“山主,现在怎么办?要不跑路吧!”
“跑路?”莫安命摇了摇头,“洛万山这个老头可十分护短,拐走他徒弟跑到天涯海角他也不会放过我们,当年我险胜那洛星尘一招而已,这个老东西竟然要和我同境界切磋,想想都肉疼啊!”
姜山狡黠看了看萧乾,“要不,送回去?”
莫安命依旧摇了摇头,“晚了,不管怎样,洛万山一定会来的,哪怕萧乾回去了,他也会和我讨教一二。只是这一天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而已。”
“不想了,”莫安命越想越头疼,图谋不轨地看向这个十四岁的萧乾,你不是想学剑吗?我让你练个够,“姜山,把以前我教你的交给他,让他先挥剑一万次再说。”
姜山神情很不自然,“山主是不是有些多了,当年我也不过一千次。”
“你和人家有的比吗,人家是天才你也是吗?去。”莫安命展现出霸道的山主一面,姜山想求情也是于事无补了。
倒是萧乾十分开心,道,“谢山主。”
姜山可怜地看着萧乾,一万次呢,要么说你是剑痴呢!估计被人卖了还得帮人数钱呢!
姜山带着萧乾一板一眼地练了起来,莫安命也在后面讲解道,“你可曾听过剑一?”
萧乾点了点头,“当然,东神的启蒙三剑式之一。”
莫安命道,“其实你要学习的剑法脱胎至剑一,你若能够好好体悟必定大有裨益。”
“怎么可能?”姜山十分诧异,他学习这一剑许久了,怎么也想不出二者的相似之处。
剑一,彻地,拒盾几乎是整个东神都家喻户晓的剑式,不过地位不高,只是孩童们修习的不入流的启蒙剑法。
三大剑式并没有想象中的地位,剑一只执着一剑,徒有其表,也就练一练起手剑式罢了。若剑一还算有用的起手剑的话,彻地可以说无用至极,剑招虽然威势无匹,进攻猛烈,但剑招奇慢无比,剑未至人就已经躲闪过去了,是名符其实的蜗牛剑法。拒盾也广受诟病,虽然防御惊人,但却只能一昧的防守,穿插攻击性的剑招都做不到,只守不攻的乌龟剑法,若想取胜,只能互相消耗灵力,拖死对面,但拒盾的消耗也是巨大,这一点十分艰难。
可以说,启蒙三剑,无用至极。
萧乾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想学的一剑却与剑一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可是这又怎么可能剑一明明只是无用的起手式啊!
不过,山主既然说的这般言之凿凿,萧乾也只能一遍遍地体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