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易安和沈黎折回那个荒野酒庄之后一直埋伏在门外两棵海棠树上,站在高处可以将屋内的情形看个一清二楚。那老板娘还是穿梭在各桌客人间,时不时问问是否要添酒加菜。沈黎估摸着里面的人也吃饱喝足了,就朝易安悄声说“易兄,此处虽鱼龙混杂,但我观之其中不乏高手,一会儿我们只弄清楚他们的动向即可,后事可徐徐图之。”易安朝他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观察店内情形。只见之前坐在他们身边那个神情阴鸷的青年人,在桌子上放了一锭银子,就起身准备离去,突然其他人的手都放在了长剑上,似是准备随时出手,沈黎微感诧异,没成想这些人竟是为围堵这青年人而来。“断魂剑,把你身上的东西交出来,我等定不会为难与你,否则,就别我们不讲江湖道义了”易安听到断魂件三个字,心下已经了然这群人要的是什么了,只沈黎一脸茫然的看了一下易安,不知那群人找这断魂件索要什么物件,竟这么多人围攻一人,想来这断魂剑定是非比寻常。只见那被唤作断魂件的青年,面容阴冷,似是没有听见那人说话,自顾自的朝门口走去,“咻”的一声一把长剑朝着他的命门直戳戳的劈了过来,他闪身一退,抬脚边将那把长剑替了回去,只听“啊”的一声惨叫,一个少年的有胳膊上便插了一支剑,雪喷在了他左手的空剑桥上。他站定身形,淡漠的望了那些人一眼,又回头看了看吓得脸色发白缩在角落里吓呆了的老板娘,想起来在屋里打架容易砸了这个小酒庄,好歹在此吃了一餐饭,就这么砸了着实有些可以。于是他冷冷的瞥了一眼坐在人群中的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中年男子说“鲁连城,你要的东西就在我身上,有本事来抢吧”说罢便径直走到门口说“要打,便出来打吧,我等着”听他如此猖狂,那一屋子的人简直要气炸了,纷纷拿起长剑便要要出去给他们的师弟报仇。那老实巴交的中年男子也就是鲁连城还留着些理智,挥手让他们冷静下来,然后他缓缓的走到人群的前头,将他一般徒众护在身后,步履沉重的走向门外。
只见断魂件到门外这两棵茂盛的海棠树下立住,双手抱剑,好整以暇的等着那群人出来,因为这厮武功实在高强,此时又立在沈黎和易安藏身的树下,他二人又不其敌手,为了避免被发现而横生枝节他二人不约而同的屏住呼吸。“莫承泽,我等并不是故意要找你麻烦,南剑派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受命于人来拿你手上的东西,还请行个方便”鲁连城小心翼翼的观察者断魂剑的脸色,只是那张苍白的脸上一贯没什么表情,不过依着江湖传闻,今日一战怕是在所难免了。果然,只见莫承泽看也没看鲁连城一眼说,“我早说了,有本事,来抢便是”,鲁连城深吸了一口气说“那就得罪了,摆阵”只见他身后的人竟然很快摆成了一个阵法,将莫承泽围在其中,那莫承泽难得扯了一下嘴角,讥讽的笑了了一下,拔剑便朝着鲁连城刺去,那鲁连城不愧是一门剑宗,身法奇绝,配合南剑派的阵法,竟将断魂剑压制的节节后退,眼看就要落败,不料突然“啊”的一声,剑阵边缘的一个弟子双腿一软竟然滚到鲁连城的脚下,鲁连城有片刻的失神,虽有人补上了那阵法的缺口,但威力大不如前,且高手对决,胜负往往只在一瞬间,只见莫承泽的断魂件在身后诡异的挽了剑花斜剌剌的刺向鲁连城的左肩,一剑将他挑翻在地。“师傅,你怎么样?”众弟子看鲁连城负伤便再也顾不得阵法了。莫承泽轻蔑的用剑指着鲁连城的命门,说“鲁连城,你好歹是一代剑宗,废了你,我多有不忍,所以带着你的人,赶紧滚吧,如果要找死,可到断魂崖寻我,随时奉陪!”
说罢,转身便走了,没有再停留一刻,鲁连城望着他远去的身影,神色有些复杂,这次没有拿到东西,不知道回去之后如何跟贵人交代。他挣扎着站起身来,又吐了一口鲜血,吩咐徒弟们回南剑派再做打算。
看这两波人都离开了,沈黎和易安从树上纵身跃下,他们没有注意到,远处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他们,直到他们纵马离开这荒野酒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