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的鞋子,袜子衣服呢?你把它们弄哪儿去了?”
只见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儿在床边大喊道。
大圆眼都红了,似乎是急的,可又是像被气的,因为他那凸出来的脸都红了。
“哎!我给你…咳咳…找…找,乖孙你快去,咳吃饭吧,你爸妈已经在饭桌上等着了,你不要着急。”
老人家说的是土话,小孩子似乎不怎么听得懂,但也知道到点儿了,于是去洗漱了,只留下弯腰驼背单瘦老人,在他的房间里。
老人出去洗了洗手,发现没有她的毛巾,只能把湿了的手往衣服上揩拭,才敢去找孙子的衣服。这显得她十分的卑微。
其实那些东西就在柜子里,只是小男孩儿不愿意去找,因为他知道,父亲和母亲都不喜欢这个乡下的奶奶,母亲为了保持颜面,父亲为了母亲,将奶奶留下来。
老人家把小孩子的衣服折好后,放到床边,便合上门出去了。回到她自己的房间里——地下室的一个角落。
“你怎么这么晚才好?看来下次要计时了,不然再迟,你就给我出去跑五圈。”男人很生气的说道,他从形体上看似乎有点“丰满”,可是从那扩大了两三倍的脸看还是能知道他的父母基因有多好。旁边的妻子一也安慰着丈夫,一边让儿子快点吃,然后在楼下等儿子穿好衣服,便送他去学校了。
老人等人差不多都走了,才敢从地下室上来。
因为她需要把整栋楼都打扫好,想她一生也够惨。
在男尊女卑的时间她的父亲将她卖给了她的丈夫传宗接代,而她的丈夫除了每月应付着来一次见下他的血脉,几乎都不过来。
因为他心里还念着他的亡妻,那个美归回来的女人,和他是青梅竹马,可是却在外国有了相好,于是他开车撞死了她,事后后悔不已。
为什么没被抓进去吃牢饭呢?那个事道有权有钱谁会来犯你。
她儿子不待见她。她媳妇给她脸色看,她孙子也不怎么与她亲近,到了现在她一想这些事,她的眼泪就忍不住往下流,可哭着哭着她又咳了几声,感到手有些湿了,便习惯的往衣服上揩。
她今天穿的是白的,一抺就特别明显,因为,那是血,等她做完事情的时候才发现。
她不想连累儿子为她付钱,不想让他们知道脏了他们的地。
于是乎,她找了块安静地,好像还需要一副棺材,她看了看自己浑身上下,好像就数自己久带不解的长命锁值钱了。
咬咬牙,也罢,反正也快死了于是她去找了专门做这事儿的人,为她处理后事儿。
她自己躺进了棺材里,看着灰色的天说,等我闭眼了再把木盖合上。
风吹的特别慢,就像那年她唯一一次被父亲背,却没想到,是给弟弟湊个风寒药的钱,不愿坏了她的仪表,而失了价钱。
她眼角慢慢湿润了,一滴雨滴在她的脸上,好像是告诉她都已经结束了。
她伸出了手好像看见了那个时候的他,想触碰,却又不敢,那个男人连死了都不告诉他在哪,还有什么意义呢?最终她放下手闭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