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雄一举起木棍狠狠地就朝喏咔的脑门打去,却不想被喏咔一把就抓住了雄一的木棍并夺下,扔在地上。
雄一一怔,见喏咔没有还击,拾起木棍大叫一声“都上啊!”便扑倒喏咔。
众小孩见状,勇气倍增,一拥而上,对喏咔拳打脚踢。
不堪忍受的喏咔,很快将众人掀翻,站了起来。
众人虽被掀翻,还是不见喏咔回手,顿时勇气倍增,知道用武力不行,便转为羞辱。
胖子雄一胆子很大的拿起喏咔的手对大家说,“你们看,这手哪是人的手,简直就魔鬼的手,他肯定会吃人,他就是太龙幽灵的儿子:魔鬼狼娃!”
大家被雄一这一说法,惊吓得后退了几步。
“你们不信,过来看看啊!”雄一似乎看到了喏咔身上的伤痕,一下揭开了喏咔上身的麻袍,露出了累累伤痕。
雄一指着喏咔身上的伤痕大声喊道:“你们看,这不是魔鬼狼娃吗!”
众人见状,惊叹不已。
“魔鬼狼娃,有没有东西?”忽然,个子最小的那个孩子,远远的指着喏咔的裆部说。
“娘的,知道打不赢,却要看人家的东西!要是在狼群里,你个混账些,非被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喏咔心里说着却忍不住想笑,“想看东西,到狼群里去啊,那里多得很!”
“娘的,想得出!”喏咔暗自愤愤道。
雄一颐指气使道:“你们脱掉魔鬼狼娃的麻袍,不就知道了吗?”
众小孩犹豫了。
洼水见状,愤慨地说道:
“我们鬼戎人是怎么流落到这里来的!虫由人看得起我们这些鬼戎人吗!虫由人从内心就看不起我们鬼戎人,他们施舍我们,不让我们这样那样!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继而,提高声调,义愤填膺道:
”这些都是魔鬼害的,要不是魔鬼教坏西戎、火戎,还有我们鬼戎的国王,我们怎么会沦落至此!你们还是鬼戎人后代吗?你们要拿出我们鬼戎人祖先的勇气,跟魔鬼开战!”
“让那些瞧不起我们鬼戎人的人们,看看吧!”
洼水这段义愤填膺而口沫横飞的话语,把藏身某处、一直观察着的某长老听感动得热泪盈眶!这位长老很久没有听到,鬼戎人如此掷地有声、直抒胸臆的话了!
洼水见众人听得只直喘粗气,指着喏咔大声说道:“前面这个,就是魔鬼狼娃!”
见众人已群群激愤,继而又大声说道:“他是魔鬼,那我们是什么呢!”
众人这时想起了洼水的口,即异口同声道:“灭魔人!”
洼水时机已到,冲着众灭魔人高喊:“开始你们的行动吧!灭魔人。”
众灭魔人顷刻如潮水一般冲向“魔鬼狼娃”,开始撕扯“魔鬼狼娃”的麻袍。
“魔鬼狼娃”任由他们撕扯并未搭理,也没有反抗,很快就被扒拉成了赤裸的“魔鬼狼娃”,但“魔鬼狼娃”依然冷漠的看着众灭魔人。
灭魔人见羞辱无效,轮起棍棒就开始“灭魔”。
不料,一阵的棍棒下去,棍棒却都飞了起来,在空中乱舞。
“娘的,一群脑子有问题的混蛋!”喏咔暗自骂着,却已赤裸着身子,再看洼利亲手给自己做的麻袍被撕的稀碎,更为恼怒:“娘的,看我的东西就算了,还敢把姐姐给我做的麻袍,给撕烂了!”
喏咔真的生气了,也不顾佝口让他近段时间不要随便使用魔珠魔力的告诫,更不顾自己这段时间来身体的问题,两眼泛起红光,甚而脑门也时隐时现着“幽灵眼”。
手中棍子被震飞的正义的灭魔人,不顾喏咔的变化,却只关注着赤裸的喏咔,大声喊道:“魔鬼狼娃有东西!”
“他娘的,还东西!”喏咔怒不可遏地暗自道,“信不信,老子把你们全阉了!”
还是木头鬼抓得住要点,盯着喏咔脑门那颗忽隐忽现的幽灵眼,大喊:“魔鬼狼娃现出原形了,你们看他的眼睛和脑门!”
听到木头鬼这一句喊,众灭魔人忽地退去好远。
“赶紧泼巫血,用巫石打啊!”洼水大喊道。
雄一和几个磨灭人赶紧找到鼓鼓囊囊的猪膀胱,用刀一扎后,挨近喏咔后,即可朝喏咔身上滋巫血。这边滋,那边用巫石投掷。
不会儿,喏咔就被弄得一身的血污,也挨了不少鹅卵石。
不知道为何,喏咔双眼泛着红光消失了,脑门时隐时现的幽灵眼也消失了。
就在这时,洼利正飞奔而来。
大家见罢,一哄而散,藏着的那位长老也赶紧离去,而洼水和木头鬼更是跑的比鬼都还快。
“刚才还说得那么慷慨激昂,怎么一见人就跑?不就是来了个洼利吗,怕成这样,一群神精病!”喏咔看到散去的人,非常气恼,难以理解地骂道,拢了拢烂了的麻袍,遮住下身。
洼利来到,一见喏咔浑身巫血,赶紧问喏咔受伤了吗?喏咔没说话,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两眼冷冷的。
洼利一边跟你卡擦拭着脸上的血污,一边问着“受伤了吗?”见喏咔好像没事,这才看到满地的巫血、巫石和棍棒。
洼利气氛地问道:“你木头鬼和洼水叫你来的?”
喏咔默认。
洼利被气糊涂,问道:“是不是,还有那些长老们的儿子孙子?”
喏咔哪里认识谁的儿子和孙子,却喃喃的说:“我没有打他们。”
洼利听罢,点头道:“我知道喏儿乖,喏儿听了洼利的话,才不打他们的。”一边说着,还一边帮喏咔擦拭着脸上的血污。
喏咔一下抓住洼利擦拭血污的手,第一次认真、幽幽地问洼利:
“你不是说洼水和木头鬼,还有人,都是好人吗?他们为什么这样对我?魔鬼狼娃不杀人,人要杀魔鬼狼娃?”
洼利第一次听到喏咔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觉得好冷,心里不觉一紧,但看到喏咔狼狈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既说不出那种“人都是好的”的话来,也说不清那些人的行为,知道喏咔被洼水和木头鬼给彻底弄心冷了!
洼利见喏咔这样伤心,担心喏咔会报复,却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喏咔,见喏咔没多大事,也坐了下来问起喏咔,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喏咔简单的给洼利说了说。
洼利通过喏咔简短的讲述,知道喏咔一定是被洼水和木头鬼欺骗到这里来的,目的就是报喏咔那一耳光的仇。但是,他们如此羞辱喏咔,洼利不能接受。
洼利带着喏咔回去后,将喏咔打理干净后,即刻起身到族群去找洼水和那群人,留下气愤难当而又羞愧的木木格。
木木格已经从洼利口中得知洼水和木头鬼对喏咔所做的事,他也知道木头鬼是不会再回留住屋了。
木木格猜得出,木头鬼就是为了那颗血珀才干出这样的事来,因为木头鬼一定认为是喏咔偷了他的血珀。
木木格打死也不会相信喏咔偷了血珀,自从认识喏咔以来,可以说喏咔无数次救了父子俩的命,就算喏咔真的拿了血珀,难道就不能用血珀来报答喏咔的救命之恩吗?
更何况那颗血珀,是真是假,都不知道!为何木头鬼就那么不明白!
洼利去了很久,迟迟未归。
喏咔有些着急了,担心那些人会对洼利不利,只好来问木木格。
木木格认为自己年长,在这一方面显然比喏咔老道,跟喏咔说,洼利是族长很喜欢的人,谁敢在族群里欺负洼利,不过是洼利气不过,去跟族长争执,洼利不会有什么事!
喏咔认为木木格虽然说得有些道理,但直觉告诉自己,事情没那么简单,单就洼水今天说的那段话来看,剌尔村的人并不是洼利所说的那样,这里人们内心中好像藏着啥东西,怪怪的。
这样想着,脑子又涌现出那些关押、即将被贩卖的那群鬼戎人的样子,眼神空洞而又冷漠,心里不觉寒颤,对对洼利的迟迟不归,不安起来。
对木木格来说发生这样的事情,虽不乐见,却也高兴。
他认为这件事,会让族长和长老们知道喏咔不仅没有打人,还挨了打,很可能得到族长和长老们的同情。这对自己能留在剌尔村是有帮助的。
木木格这点小心思当然不会跟喏咔讲了,而喏咔的直觉跟他的想法,却大相径庭。
随着傍晚一个年轻人的来到,便立即打脸了木木格,反而证实了喏咔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