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赶紧和众长老商议起来,而这时的雄长老哪有功夫商量这些,他的最小的儿子和他的大孙子就在喏咔手里!大声喊道:“把洼水和木头鬼给我叫出来!”
周围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不见了洼水和木头鬼。
一会儿,玄衣人才把木头鬼带了过来,而不见了洼水。
雄长老故作姿态、假惺惺地骂了洼水一句:“这个滑头!”
族长问木头鬼洼水不是刚在这儿吗?木头鬼哭丧着脸说,是啊,可就是不见了。而后,木头鬼不断的央求族长和长老们别把他交给喏咔。
可族长和众长老一看雄长老的脸色,都默不作声了。
就在这时,躲在暗处玄衣人的弩弓响了,而且不止一声。喏咔却仿佛从众人的眼里消失一般,但很快出现,并拖着一个被折断手的玄衣弓弩手,回到了原地。
雄长老赶紧让身后的人,发出信号即刻停止发射弩箭。
几个被喏咔打伤的弓弩手被人扶着战战兢兢地看着远处的喏咔。
喏咔正反手抓住他们的那个同伴的手腕,怒视着族长一众人。
见族长迟迟不交出洼水和木头鬼,瞬即啪嗒一声扭断了玄衣人的另一只手腕!玄衣人即刻痛苦的惨叫起来,而玄衣人身旁的灭魔人看到他耷拉着的断掉的手,也喊叫起来!
嘶声裂肺的叫声,让百年从未有过战事、也未有真正搏杀的剌尔村的鬼戎人,包括哪些武装的玄衣人,感到了恐惧!
长老赶紧大喊:“别伤孩子,我们即刻把木头鬼送过去。”
两个玄衣人不顾木头鬼的哀求,架着木头鬼很快带到了喏咔的面前,就在俩玄衣人准备放下木头鬼时,喏咔对他俩说:“让长老们过来!”说罢,还示意其他人玄衣人带着受伤的弓弩手。
俩玄衣人扶着伤者回到原处,把喏咔的要求给族长及长老们讲了。
族长开始后悔了,再不认为这场由雄长老掀起的所谓灭魔行动,是真的灭魔,而是,根本就灭不了魔。族长知道只能先按照喏咔的想法去做了,自知剌尔村根本对付不了这个“魔鬼狼娃”。
族长让众长老别担心,认为这个魔鬼狼娃到现在还不至于杀了大家,他可能需要向我们证实什么,大家为了剌尔村,也得过去。众长老只得同意。
众长老来到离喏咔还有一定的距离便驻足,且周围也都是玄衣人。
见众长老到后,喏咔即刻让木头鬼把那日发生的事,老老实实的说出来。
众长老也许作威太久,也许是失去安全感,没有一人如在议事厅那般,敢滔滔不绝,或指指点点。
木头鬼知道在劫难逃,但还是抱着与喏咔特有的关系,还以老一套忽悠着喏咔,一边讲着发生的事,一边讲着一些模棱两可的事。
这次,喏咔不会再如前,特别是木木格的死,让喏咔更不会了。
喏咔一脚就把木头鬼踹翻在地,并上去踩着木头鬼的脚踝,扫了一眼众长老和族长后,身子微微一动,脚下发力,脚掌死死钉住木头鬼的脚踝。
木头鬼发出了凄惨的叫声,又把那群灭魔人吓得跟着叫起来。自小受到百般呵护而软弱的木头鬼,怎能忍受如此的痛苦,开始还忍了忍,但还是忍不住了,开口喊道:
“放开我吧,这都是洼水叫我干的!”
喏咔脚松了一下,等木头鬼哼哼着却并不叫喊后,两眼盯着那一串灭魔人,大声道:“你们呢?”五灭魔人赶紧指着木头鬼大声道:“都是洼水和他叫我们做的!”
喏咔又一用力,木头鬼又开始大叫起来,喏咔喊着“都说出来!”
木头鬼疼得身子瑟瑟发抖,只能一五一十的都说来了,甚而供出了雄长老如何在后面进行指使的。而后,喏咔两眼冒着红光的盯着一串灭魔人,厉声道:“你们说!”
五灭魔人哭着抢着都说了出来,也证实了雄长老的参与,而且指出来的就是雄一。
众人一直在听,甚而有些玄衣人听着听着便放松下来,仿佛感觉不到了危险,而是在看热闹。
族长在听的过程中,除了不断狠狠的看雄长老之外,在木头鬼讲述到一些不堪的事时,也想打断木头鬼的讲话或指认,担心喏咔因此而恼怒,从而伤及大量的无辜,只好耐着心听完。
对于众长老来说,这一场可怕而尴尬的质询,已让他们颜面尽失。
最让众长老难过的是,他们多么的想提振士气,多么的想赢得人们的尊重,以及赢得后人的膜拜。他们多想坚定的竖起、祖先曾经反魔的旗帜,自豪地对天仆人说出:
剌尔村的鬼戎人终于不再惧魔了!
然而,为了希望呐喊所包装起来的美丽谎言,一戳就破,这是何等的难堪!这一切,因喏咔而起,也由喏咔而终结。
雄长老当然知道,他的一切都已暴露在众目癸癸之下,无处躲藏!也知道自己在剌尔村完了,但雄长老还是做了最后的挣扎,指着木头鬼和那一串灭魔人,对众人道:“这是逼供,你们能相信吗?”
真是不作不死!
喏咔很快放了那一串灭魔人,独留下雄一。显然,喏咔的狼性被这个自大的雄长老给激起来了。
雄长老见状,才恍然大悟,自己情急之下,竟然忘了自己的孙子雄一。但雄长老不愧为狠心的老手,看着哭兮兮的雄一,反而安慰和鼓励道:“雄一,你是最勇敢的灭魔人,别哭!雄一,看着魔鬼狼娃。”
雄一怯生生地看着喏咔。
雄长老即刻豪气云天地大声说道:“就算这个魔鬼狼娃杀了你,你爷爷也要为剌尔村除魔!”
族长和众长老即刻被雄长老的做法惊呆:雄长老这不是要杀自己的孩子吗?
喏咔彻底被这个自大又自私雄长老激怒,放开雄一,两眼即刻出现血红的光,盯着雄长老。
众长老见状,忽地退后,自动让出了C位给雄长老。
木头鬼知道喏咔要杀雄长老,知道这个时候应该是自己表现的时候了,便鼓足勇气地大声喊道:
“他要杀雄长老!”
玄衣人顿时紧张起来。
族长从喏咔的神态看出了木头鬼所说不虚,赶紧劝阻喏咔道:
“别杀雄长老!”
喏咔根本不听,长啸一声后,四肢伏身,瞪着血红的双眼,发出在剌尔村的第一次狼嚎。这样的嚎叫声冷酷而令人胆寒,在剌尔村上空徘徊着。
雄长老两条老寒腿哆嗦得厉害,一步也迈不动,裤裆也被尿湿了。
“喏儿!住手。”
终于听到熟悉的声音了,喏咔知道洼利被放出来了,便一下恢复到原态,即刻笑嘻嘻的。
正在大家被这一突发的情况而弄得一时回不过神来时,阿坎即刻来到众长老和族长面前,单膝跪地,道:“族长和各位长老,是阿坎擅自将洼利放出并带到这里来的。只有洼利能劝阻喏咔!”
众人抚膺长叹一口气,对阿坎的行为纷纷表示赞许。
族长和众长老,这时才明白,不管喏咔是不是魔鬼狼娃,单就剌尔村的力量根本无法对付喏咔,这似乎又回到了那个靠个人魔法和力量统治一切的远古时代。
族长和众长老不得不反思这场所谓的“灭魔人行动”,“灭魔人”根本不可能灭什么魔,只是一场精神上的狂欢。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祈求喏咔不是一个真正的恶魔。
但在族长和众长老内心深处,“灭魔人”是否休矣?不见得。
喏咔极为蔑视地暗道:“跟我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