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心以前是为了写小说,各方面的书也是会涉猎一些,倒是也算是博古通今涉猎广泛了,只是,心里一万多花骨朵一朵也是没有来得及开放就是在那个世界里香消玉殒了。
“咚,咚。”
“呜呜呜呜。”一整排的披麻戴孝的人从街上的另一边走过来,巨大的棺木,原本是熙熙攘攘的人群立刻就是让出来了一条路。让哭丧的人经过。
“呃。”忽然那棺木经过自己的时候,依心觉得自己的浑身似乎是置身于火海之中。捂着自己的胸口,半跪下。隐约的觉得自己被人扶了起来,却是一动也不能动,依心最是讨厌有人触碰自己的。
“太子,是将军府的人。”一个男人抱起来已经是柔软毫无抵抗力的这个女人。
“将军府。”太子看了一眼那个女人的脸,将军府从是没有见过这种人。“送回去。”那双眸子忽的是暗淡了几分,随即又是燃起了另外的光芒。
“太子,这姑娘的身上好烫,好像是着了火一样。那家的人是正在火葬。难道是有什么关系的吗。”丁硕说道。“原先听闻有人会跟刚刚死去的人意识相通。难道是真的?”丁硕狐疑的感受这怀里的这个女人身上像是沸腾了的温度。
“火,大火。”依心一睁眼满天周围都是火海。一大一小两个人影依偎着跑了出去。“妈,妈,弟弟。”依心站在火中不能动弹,只是向着门口大喊着,那两个人没有一丝一毫的停留,快步的跑了出去,只是那身形顿了一下,依心能够是清楚的知道,他们是听到了自己的呼喊声的。
紧接着是四周忽然是黯淡下来,依心一身粗布素衣,带着期待的来到一个后院里,像是在等着什么人。依心在这具身体里面能够清楚的感受得到她的期待之意。
“娘。娘。”依心攥着手里的手帕,焦急的等着。
“咣当。”忽然是头顶一声巨响,依心一抬头,那头顶上是落下来一个巨大的房梁。依心被夹在底下,紧接着四周就是燃起了熊熊大火。依心看着那个仓皇逃走的身影,却是心底里的害怕盖过了死亡,一句不敢出。
“喜燕。”意识模糊之际依心认出了那个人。后来有了意识,就是现在的依心,只是觉得有人在拖动自己,和那股混在浓烟之中的幽香。依心睁开眼睛也是被烟灰覆盖看不清楚眼前的这个人。
是谁,是谁在大火之中救了自己。
本以为是自己朝夕相处的娘,却不曾想,那个人或许是最是想要自己死的人。
“大小姐,二小姐被太子送回来了。”喜燕马上来禀报给雅娴。
“什么。”雅娴手里的簪子一晃,拍在桌子上。“这个贱人。这么几天都是等不了这么勾搭我的太子。我才是太子妃的人选。”雅娴满眼的恨意,两个月之前的那一幕总是萦绕在自己的眼前。太子竟然是看着那依心笑了一下。太子什么时候看着别的女人笑过。“你。”“啪。”雅娴一回头一巴掌就是甩在那喜燕的脸上,喜燕震惊之余也是捂着脸跪在地上不敢出声。“要不是你办事不利,她现在就是已经变成了一具灰尘了,哪里还能这里在我的面前恶心人。”
“是,是奴婢办事不利。大小姐。太子现在正在那个小破院里,大小姐现在去的话还能赶上。”喜燕这个时候也忙着邀功,要是错过了这一次见到太子爷。喜燕还是逃不了一顿打。
“哎呀,妹妹啊,你这是怎么了啊。”雅娴还没有进院子就是满是关切的声音穿过来。一进门被丁硕拦着,看着屋子里的那一幕。都是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她是没有看错吧,太子的手怎么是被依心咬着呢。
“太子,这是怎么了,有没有请大夫过来。”雅娴赶紧的说着。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现在城中似乎是有传言是半夜有疯子出来咬人,不会就是妹妹吧,这可如何是好。赶紧去报官吧。”雅娴唯恐天下不乱的说着,还是一脸的害怕之意。
嘴上却是忙着往依心的身上泼脏水,恨不得现在就把那些疯子都弄到依心的身前,最好那个被咬的面目全非的人就是依心才好。
“太子需要静心。大小姐麻烦不要喧哗。”丁硕眉头一皱,对于这个关于刁蛮名声在外的女人毫无好感。不想自己的太子爷竟然是以后要迎娶这样的女人,太子爷恐怕是要经常的出征在外了吧。
“二娘。”雅娴这十五年都是没有喊过二夫人一声娘,这一句是把二夫人的心都叫的软了。
“哎。”二夫人满腔的柔情的应着,手悬空的捧在半空中,像是承接着天大的恩赐一般。
“妹妹是不是中邪了,快去把祠堂里的辟邪的法器拿来。”
“嗯~~~~”正说着床上的依心的嘴角流出来一丝的血迹。贝齿嵌进太子的手背之中,分不清是舌头里的血还是太子的手背上的血流了下来。
一股腥甜灌进了喉咙,依心醒了过来,嘴角挂着猩红,眼中迷离瞬间消失警惕的看着这个在自己的床边的男人。依心从枕头直下猛地抽出来一把匕首,精致小巧也是得心应手就是向着他的心口刺去。
太子一把抓住,将那匕首收在手心之中,别人看不出,丁硕虽是站的最远却是看的真真切切,那是要行刺啊。
太子反手握过依心的手,放到被子之下,不着痕迹的收走了那个匕首。不过是杏核般的大小的匕首。在大小姐的眼中看的却是太子与依心的暧昧之举,恨得牙痒痒。
“既然二小姐已经无事了,本太子还有事情与你的父亲商议。”太子面上寒光。把自己的手上的伤口裹起来。
依心本想要回自己的东西,却是发现自己被太子点了穴道,无法动弹,只能是眼睛一直盯着他。
“太子?会无缘无故的救我吗。”
“无耻。”雅娴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张破床上躺着的依心。没一根头发丝都是透着对着依心毫不掩饰的恨意,与刚刚太子在这里的时候那个柔情似水因为担心妹妹而是泪光点点的女人判若两人。
一如既往的扬起手就要把依心拽下来。“我倒是看看你是怎么一副狐媚子勾引太子的。”
依心感觉自己的身体里面一股热流流淌,浑身的那种无力感慢慢的消散。就在雅娴捉住了自己的手腕的那一瞬间。依心一手撑着床边,一手就是把雅娴向着床板上拽了过去,自己趁机借力跳了下来。
“咚。”的一声。雅娴毫无防备的被撞在了床边上。
捂着自己的额头,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竟是被依心打了。
“你这个贱丫头竟然敢打我。二房小妾,过来管管你的丫头,长大了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就是一条狗,胆敢咬了太子就以为自己是高人一等了,只要是有我在你就永远都是一条狗。”
“既然是狗,哪有不咬人的,我连太子都敢咬,还能是不敢动你吗。”依心眼中冷冷的。
耳边一阵冷风闪过。
依心一伸手握住了那双手,那双就是要招呼在自己的脸上的手。身体似乎是已经是有了本能的反应,感觉到那双手就要是落在自己的身上,本能的就要蜷缩。只是,依心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依心了。接住这具身体原本的记忆,轻而易举的就捉住了,这个娘亲的手上的力道比想象之中的弱不禁风要是重的许多。“娘为何打我。”
“你,你敢对你姐姐无礼。还敢顶撞我。”二夫人此刻的情绪的浓重似乎比这十三年的养育之恩是要浓烈的许多。
“为什么娘这么恨我。我才是你的亲生女儿啊。”依心皱着眉看着这个女人眼中的恨。她在床上不能动的那七天。相信没有她的话,依心能够痊愈的更快。
将来给依心治疗的大夫遣走,亲生娘亲怎么会做出来这种事。
“我,我。”二夫人忽然是转头看向那雅娴,满眼的怜爱和祈求之意。
“她当然是你的娘了,你生下来就是要挨打的。既然你这么喜欢男人,明天就把你嫁出去。永远都别回来了。”雅娴气呼呼的就要走。
“别。别走。”二夫人眼中一下子就是落出了泪,伸手就要拦着雅娴,又是触碰到雅娴的衣角又是瑟缩了回来。
“滚开。”雅娴满脸的嫌弃,狠狠地推了她一把。
二夫人后退着靠在门上。只是看着那个匆匆离去的背影满是受伤。
“呸。”“嘶。”依心满口的血腥味。漱了几口的凉水。细细的想着,太子现在就在老爹大厅里,自己的东西什么时候能够拿回来,她可是不记得她什么时候跟这个太子有了瓜葛。不过,自己的东西还是要拿回来的。
“爹。”雅娴换了一身粉翠的衣裙,透着近中午的阳光洒在身上有一种蝉翼的梦幻一般的通透感,亭亭玉立也就是如此。“爹,这是女儿今早亲手采摘的晨露龙井,给爹爹尝尝。”雅娴带着小女儿的娇羞。
“这位是。”雅娴眼中懵懂之下带着压抑着的惊喜。“臣女不知太子在此。”连忙屈膝跪下。软膝不经如此手中的两杯茶不堪重负,向着那太子的方向倒过去。
太子见状。垂在腿边的手拿上来拂了拂伤口,面上一层薄薄的不易察觉的不乐意。
“大小姐,小心。”喜燕连忙是趴跪在大小姐的身才防止了那大小姐直接是趴在地上更加的丢脸。
“嗯。地太滑了。”雅娴讪讪的说,自己的身上起了一层的薄汗,狠狠的在喜燕的腰弯上掐了一下,喜燕脸色都白了,却是忍者不能出一声。
“既然将军还是重病未愈。那本王就下次再来探望。”太子起身就愈告辞。
“小女明年就要嫁入王府。太子不如多逗留片刻,陪我尝尝小女的手艺。毕竟,女大不中留,以后我就尝不到了。”将军看着自己的大女儿出落得亭亭玉立这般的可人,如今自己不过是佯装病倒,太子还不是屁颠屁颠的前来探望。他是储君,他来了可不就是说明了是皇帝老子就是来了,这么大的面子,这整个皇城是再无别人有了吧。
“爹。女儿一辈子都会给爹爹奉茶。莫要取笑孩儿了。”雅娴偷偷地看向太子,脸上映衬着那粉裙更是娇羞万分。
“太子,请。”雅娴凑过来端过来一杯茶。满身的脂粉味让太子忽的无法呼吸。
“嗯。”太子端过了茶,刚想喝一口顺顺气,结果是一打开,满杯子里都是浓烈的香气。一下子差点闷过去。
“呵呵。”老将军看着自己的女儿与太子举案齐眉的样子,心中忽然是有个念头,如今不是我家女儿嫁过去,这不是太子入赘吗,这整个皇城都是靠着他的精锐部队守卫。明面上是他们坐在皇位上,实际上还不是要事事看着他的脸色。
“雅娴。过来。”老将军就是要给这个小子点颜色瞧瞧。不是要娶我的女儿吗,哪里有那么容易。
“爹爹。”雅娴一脸的不乐意。不过看着自己的老爹的黑着的脸,还是乖乖的过去了。
雅娴一走,这太子身边的空气顿时就是清新了,像是窒息之前重新获得了生机一般。太子悄无声息的大口吸气。
“太子这是从哪里受的伤,这可是看起来像是新伤。在战场上,这点的伤士兵都是如何解决的知道吗?”老将军眼中带着轻蔑。这点上男子汉竟然还要包扎起来。
“爹。太子是金贵之躯。受了伤自然是要好生包扎好了。”雅娴心里咯噔一声。不过转念一想。“依心不懂事。咬伤了太子。她是属狗的,也不能真的把自己当成是一条狗啊。”雅娴一句话就是把依心供了出来。
“依心咬的,怎么回事。”老将军想了一下,这个名字很是熟悉,忽然是意识到这也是自己那么女儿呢。
“爹,都已经弄伤了太子,不如今晚就设宴算是赔罪吧。”雅娴忽然是因为自己的脑海之中想出来的这个点子几乎是要蹦了起来了。要是太子留下来了,可就是因为她的一句话,四舍五入就是因为她了。
“啪。”
耳边的轰鸣还没有让雅娴反应过来,自己就是已经与地面亲密接触,触手而来的冰凉是来自于脚下。
“大小姐。”喜燕赶紧的过去扶着浑身发抖的大小姐。
“爹。”雅娴那一身的嚣张跋扈都是偃旗息鼓的不敢说话。
“我累了,太子慢走,我不便送客。就不多留了。”老将军一脸的阴蛰,一甩袖子就是进了内堂。
他目中无人,自恃清高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赔罪,谁赔罪。给这么一个毛头小子赔罪,他也配。
要不是他参了一本。本来是全朝都同意的追加军饷的事情难道能就这么落空了。什么为民生计,我看就是皇帝和他小儿的算计,就是怕他将军功劳盖过天,要挤压他。
他现在就是甩手,看他们还能有什么办法,派他儿子来求他也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