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沫沉默片刻，看那女孩子期待的眼神确实烦人，不耐烦啧了一声，低头在文件最后一页底部签上自己的名字。
“滚吧。”把银行卡扔到女孩子身上，乔以沫拿了机票起身朝外面走去。
马琳琳对乔以沫的脾气还是有些不太喜欢，但没有说出来。
那边完全安静之后，确认应该是没有第三个人存在了，马琳琳问她；“乔小姐，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乔以沫从店里出来在街上拦了辆计程车，上车直接入座副驾驶，用英文说了句去机场之后，才回答马琳琳的问题：“我今天就开始回去，明天下午这个时候就能到。”
“直接回G市吗？”
“不，”乔以沫看着机票上的目的地，“我稍后会把我的行程告诉你，就这样吧，等我回国之后我会联系你，你不用再联系我这个电话了。”
她挂断通话，把机票拍了张照片发送过去方才通话信息之后，将卡拆了下来。
旁边的司机注意到了这个举动，问：“和男朋友吵架了吗？”
“不是，”乔以沫心情很好，因为终于要回国了，加上这个司机也长得不错，在国外多的是年轻的男孩来当司机赚钱，她利用这个还得到了不少免费搭车的机会，看着男孩挑了挑眉似乎感到自觉没趣，乔以沫换了方才冷漠的口吻，突然笑着问道：“那你呢？你长这么帅，肯定是有女朋友了吧？”
她凑了上去。
女人自身本就有一股香味，加上她始终都在用的一款斩男香，给迷惑男孩带来了不少帮助。
男孩开车的速度，明显缓了下来。
——
“好的，我知道了，我会通知纪娆做好准备的。”
刘婉儿挂断通话后给纪娆打了个电话过去，有些兴奋叫到：“周先生告诉我，刘爷负责的国际秀场加上了你的名字，邀请函在这几天就会寄到手了！”
自从上次秀场之后没休息个几天，纪娆还有些不舍得两个宝贝。
乐乐似乎发现了什么，仰着小脑袋看纪娆撒娇：“妈咪，你不要这么快就离开家好不好？”
乐乐抱着纪娆的腿，用力蹭了蹭她的脚，肉肉的脸嫩嫩的，蹭着有点痒。
纪娆忍不住笑出了声，母爱泛滥把乐乐抱起来，蹭蹭他的脸蛋和鼻尖，温柔道：“妈咪这次不会去很久的啦，很快就会回来，你要乖哦。”
“可是妈咪……”乐乐揉揉眼睛，一副要哭的样子：“乐乐不舍得你嘛。”
乐乐整个人趴在她的肩膀上，撒娇的奶音让人无法拒绝。
纪娆心疼极了，揉揉他的头发，心里确实有很多不舍，不过想到自己的工作，她又不能拒绝。
“乐乐，你要乖乖听姐姐的话，知道吗？”
纪娆看向一旁的欢欢，明明是两个只差了一点时间出生的孩子，欢欢却董事的像个大人。
管家不止一次提过，每次纪娆出去工作的时候，欢欢都是她最好的帮手。
——
夜里把乐乐哄睡，纪娆准备起身出门，却看到欢欢的床上有一些微小动静。
她走过去，掀开欢欢将自己整个脑袋都盖起来的被子，双目对视，欢欢眼底有些难过的情绪纪娆看在眼里，一瞬间心痛得很。
她拉来了椅子坐在欢欢床边，张开双臂讲欢欢楼入怀里，轻揉她的脑袋，小声问道：“欢欢，你是不是睡不着？”
不敢把舍不得这样的话问出来，就怕欢欢哭。
可惜的是，从小到大，就没见过这个小姑娘流过一次离别的眼泪，她太懂事了。
但纪娆感到怀里的女孩子微微颤抖，她心在这一刻被狠狠撼动。
“欢欢，妈咪会尽快回来的好吗？”她低头轻轻吻欢欢的头顶，声音有些哽咽：“妈咪答应你，这一次去工作之后就不会再这么快离开你们了，我会尽量留下来多倍你们一段日子。”
欢欢懂事点了点头。
手却紧紧地握了握纪娆的衣角，随即放开了。
多有不舍，但懂事的人从来不会说。
纪娆关上门之后，靠在房门上沉默了很久，手机开始震动，举起一看，是刘婉儿打来的催促电话，她接起，走远了才说话
——
F市。
从国外来的飞机在上午八点准时停在机场，一个带着墨镜全身上下打扮十分低调的女人踩着高跟鞋匆匆从机场走出，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离开。
午休时间，马琳琳从高进办公室出来，直接离开公司坐上的士前往F市。
下午一点，马琳琳抵达F市一家高档酒店，在服务员的指引下到达16楼3号客房。
服务员敲敲门，里面的人问了句谁。
“洪小姐，有人找您。”
洪小姐？
马琳琳对于这个‘称呼’感到有些想笑。
这个假名字可真够特殊的。
房间门打开一条缝隙，里面的人观察了一下，才打开房门，但是看不到人在。
服务员没有八卦，转身走了。
“你可真会挑，还住这么高档的酒店，就不怕身份泄露？”
马琳琳走进房间关上门，鼻腔立刻被一股烟味给袭击，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你什么时候还学会抽烟了？”马琳琳看着坐在椅子上叼着根烟的女人，带着一些嘲讽的语气问：“模特生涯结束之后，你还真的是自甘堕落。”
“跟你无关。”乔以沫并不想再继续这个多余无聊的话题，把烧了一半的烟掐灭在桌子上的烟灰缸上，她起身走到床边拿起放在床上的一份文件扔到桌上，双手抱在胸前看着马琳琳拿起文件，道：“这是我让人调查的一些关于苏寒洲的资料，近期他会来F市。”
“我可是请假过来的，大小姐。”马琳琳有些责备看着她：“我以为今天就可以实施计划，结果你跟我说要过段时间？”
“我也没跟你说要过段时间，”乔以沫翻了个白眼：“你作为一个苏寒洲身边特助的秘书居然连他今天要来F市开会的事情都不知道？”
“洪小姐，”马琳琳转移话题，用这个刚刚知道的笑话‘反驳’了一遍乔以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