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娆红着眼眶，她从来没有这么脆弱过。
在之前，她可以手撕绿茶婊，从容不迫地抢自己姐姐的男人，甚至到现在结婚生子，她以前每一步都是自己争取来的，即使手段并不干净。
但是她觉得自己一路走来都是坚强的，在苏寒洲面前，却莫名其妙失去了这些勇气和信心。
苏寒洲大概是看穿了。
过去搂着她的肩膀，感觉得出来纪娆有些在颤抖，他吧语气缓和下来。
“娆娆，我说这些话只是为了让你不要将自己处于危险之中，你给我带来麻烦我真的一点都不介意，能被自己的女人所依靠，这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我知道你想表达什么，”纪娆心里仍旧不舒服，她将苏寒洲的手拿开，并没有打算就这么原谅他。
直接走出书房，纪娆知道苏寒洲跟了上来。
她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语气有些疲倦：“你先去上班吧，我这段时间会在家里好好呆着不出去的了，你放心吧。”
虽然得到纪娆的承诺，但苏寒洲还是觉得纪娆并不高兴。
看着纪娆离去的身影，苏寒洲猜测她是不是生气了。
——
从家里出来苏寒洲直接去了公司，高进在办公室等候他，将一份调查结果递给了苏寒洲。
“苏总，你让我去查乔以沫的事情我已经调查清楚了，她于前天从国外坐飞机回国，直接落机抵达T市，然后入住了夫人参加宴会附近的酒店。”
“嗯，”苏寒洲看着那份文件上写的字，有些地方感到奇怪：
“她怎么会到纪娆参加宴会酒店对面的餐厅吃饭？又是和谁去的？”
苏寒洲并不是没有相信纪娆的猜测，只不过他需要调查清楚。
高进如实禀报查出来的结果：“我前去调查了一下餐厅以及酒店门口的监控记录，发现乔以沫确实是和一个女人前往的餐厅，而且在餐厅里呆了半个多小时，但是出来的时候两个人并不是一起离开的。”
“和乔以沫在一起的那个人是谁？”
高进有些犹豫：“我看了一下监控现场的结果，并不能给出比较准确的答案。”
“监控画面又被毁坏了？”
高进愣了一下：“您为什么要说又？”
苏寒洲的手指在桌面上轻点：“纪娆得到邀约去一家咖啡店吃下午茶，随后被一个莽汉纠缠，之后调查监控记录的时候，遗憾被毁坏了，我怀疑这两件事是不是有所关联。”
高进知道苏寒洲说的是哪件事，他将另一份调查报告放在了桌面上，道：“我也同时去调取了马琳琳最近的行踪轨迹，她确实在T市出现过，但是手机定位一直停留在郊区野外，或者是入住的酒店房间，其余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迹象。”
“你在为她辩解？”苏寒洲有些吃惊，在此之前从来没见过高进擅自去调查什么。
高进没注意听，疑惑地看着苏寒洲。
“苏总，你方才在说什么？”
苏寒洲摇头：“没事，你继续说。”
高进嗯了一声，继续道：“马琳琳那天确实是去了咖啡店和夫人见面喝下午茶，咖啡店那边的监控录像也确实拍到夫人被莽汉纠缠之后马琳琳躲在一边没有任何作为，但是……”
“但是什么？”
高进指着其中一张截图，也有些困惑：“当乔以沫出现的时候，马琳琳就消失在监控里了，据马琳琳解释说，是因为当时被乔以沫给吓到，所以推出了监控之外，而她本身是没有离开咖啡店的，警察那边也核实了，马琳琳用过他的电话去报过警。”
苏寒洲微微蹙眉。
现在事情发生了两种极端。
纪娆那边陈述的事实是马琳琳在乔以沫出现之后就不见了踪影，但马琳琳的解释却是自己离开了监控之外而已。
相信谁这一点当然不用质疑，但苏寒洲觉得……现在监控画面和所有调查结果都无法证实马琳琳就是和乔以沫有什么联系，他就算相信纪娆的话，也没办法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开除一个公司的秘书。
他敲着桌子想了一会，问高进：“在马琳琳进入公司之前，你有没有彻底调查过她的国王？身份？”
这一点本来不需要问的，高进做事苏寒洲一向放心。
但只要高进不会曲解他的意思就好。
“马琳琳毕业于国外一所大学，我的一个亲戚也曾经在那所大学上学，学校风评综合评价都是不错的，马琳琳进入公司的时候就表现的十分受欢迎，正是因为开朗活泼的性格，才被人事部那边亲自推荐上来做秘书，马琳琳本身的人品是经过人事部部长确认过得，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苏寒洲沉默一会，他知道高进是在提醒自己，马琳琳是经过公司最有识人能力的人事部部长亲自确认过得人，若是真的将她辞退，这件事必定会引发很多人牵连进来，想到这里，苏寒洲不得不认可马琳琳的‘相处之道’确实厉害。
收买了公司最重要的人，得以保住自己的位置。
“苏总，有件事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这件事是在我调查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
高进拿出手机点开屏幕，得到苏寒洲点头同意之后，才把照片放了出来。
而照片的内容，让苏寒洲十分惊讶。
高进见苏寒洲脸色不好，略有担忧，但还是说了出来。
“在调查马琳琳行踪的时候，我发现夫人的经纪人刘婉儿在夫人出事的时候并没有和夫人待在一起，她也去过乔以沫所待过的餐厅，据服务员回忆，刘婉儿当时是和一个女人在一起用餐。”
“女人？”
其实到了这里苏寒洲已经有所怀疑刘婉儿了。
“刘婉儿作为夫人的经纪人，这个身份就可以帮着她隐藏很多不必要的猜疑，最安全的身份，往往也许可能是最危险的人所担任，苏总，我希望你能关注这件事。”
高进脸色严肃提醒苏寒洲。
其实刚开始调查出这个意外的时候他自己都不太敢相信，刘婉儿在任何人面前都是表现得一副对纪娆一心一意的样子，正是因为这一点……她才完美躲过了很多嫌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