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进过去敲了敲门。
没有反应。
按下门铃,里面响起来一段之前好像在哪里听过的铃声。
一分钟的门铃都快结束了,才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还没睡醒带着愤怒的女音;“谁啊?!一大早的?!”
高进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这不是已经快到下午了吗?还大早的……果然模特的时间点和正常人的就是永远都卡不到一起。
高进伪装出细细的声音,道:“乔小姐你好,我是打扫卫生的阿姨。”
苏寒洲蹙着眉看他。
高进尴尬的摸脑袋。
苏寒洲难的吐槽:“有声音这么粗的阿姨?”
高进:“……”
房间里面传来一阵响动,大概是在穿衣服和穿鞋子,接近到门的时候,高进本来打算拉着苏寒洲躲避一下猫眼的,没想到下一秒门就打开了。
乔以沫睡眼惺忪,揉了揉眼,意识慢慢转回来她一眼就看到高进拉着苏寒洲的手。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搞到了一起?”乔以沫双手抱在胸前,一脸意味深长的笑容,上下打量着两个人之间的表情和互动,拿出手机就要拍。
苏寒洲夺过她的手机,直接往里面走。
乔以沫在后面跟着,如同一个小媳妇。
“寒洲,我没想到你会来找我诶,”乔以沫的房间乱七八糟的,怪不得对于有清洁阿姨上门一点也没有任何警惕性,这地方再不打扫都快成为垃圾桶了。
“传说中的模特不爱干净还真不是传说……”高进在旁边默默吐槽了一句,他都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去找茶水倒。
倒是乔以沫,居然能够在这么乱的环境下找到几瓶水出来,还特别关怀的拧开水瓶盖子,带着水过去坐到苏寒洲身边,结果还没入座,苏寒洲就起身挪了位置。
“不要过来,”苏寒洲冷眼看着还想跟上的乔以沫,做出了拒绝。
乔以沫耸耸肩膀,这衣服带子就直接掉了下来,她里面没穿衣服,风光一览无余。
乔以沫当然是知道自己走光了的,故意没有去管,还往前倾了倾身体,娇滴滴问撇过脸去的苏寒洲:“寒洲,你来这里找我有什么事吗?”
苏寒洲脸部肌肉十分不自在,乔以沫身上那股浓郁香水味廉价的令人倒胃口,苏寒洲说的话带着满满嫌弃:“你把衣服穿好。”
“我本来就是这么穿衣服的,诶,寒洲你别走,我现在就穿好。”乔以沫拉好衣服起身,走到苏寒洲跟前,拦住他。
“寒洲,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和纪娆吵架了?”
“我和她不会吵架的,你死了这条心吧。”苏寒洲从来没有这么直接伤过乔以沫的心。
她一下子拉下脸来,不情不愿坐回到沙发上,手放在膝盖,骄横道:“那你说吧,你来我这干嘛?不怕那女人吃醋?”
“乔以沫,你和马琳琳之间的事我都知道了。”
苏寒洲没有坐下,他怕再被乔以沫纠缠。
见这女人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看她要起身纠缠,高进识趣挡在苏寒洲跟前,拦着乔以沫,看她:“乔小姐,苏总的意思是警告你,有些东西既然失去了就不要再纠缠不休,你所做的一切东西只会让苏总更加讨厌你而已。”
乔以沫难过的看着苏寒洲,“苏寒洲,你就这么恨我?只要纪娆那女人出了事你就认定一定是我做的?”
“请你认清事实。”
高进继续帮苏寒洲开口:“乔小姐,你现在不过是苏总曾经的一个过客罢了,而且你们之间根本不存在任何感情,现在的你在嫉妒夫人也没有用,继续伤害夫人,只会让苏总对你更加厌恶。既然你好不容易回了国,应该还有很多人还来不及去见,希望你不要浪费这些事情在没必要的事情上。”
乔以沫垂下眼帘,直到现在她还没让自己接受这个事实。
高进说的没错,但是她心有不甘。
“你过来就是为了让我放弃你吗?”乔伊沫恨恨地看着苏寒洲,“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难道我所做的一切都不能让你回心转意吗?”
“你为什么对夫人这么残忍?明明这件事不是她的错你却一直要对她做一些过分的事情?伤害她?伤害苏总?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乔伊沫推着高进,神态有些疯狂:“这件事与你无关,你凭什么帮苏寒洲说话?他没有嘴巴吗?我要听他亲自对我说出这些话!”
高进怜悯看她:“苏总他并不想和你对话。”
“这句话也不应该你来对我说!”乔伊沫追寻着苏寒洲的眼神,奢望他看自己一眼,但苏寒洲躲着她,躲得令人心生悲哀,乔伊沫哭了:“苏寒洲,我和你毕竟在一起过,为什么你对纪娆这么温柔,对我却如此狠心?!”
“我不想让她伤心,,而你,我无所谓。”
苏寒洲一句话彻底击破了乔伊沫所有幻想。
在每做一件事之前她都会一遍遍问自己真的会起作用吗?会让苏寒洲更厌恶吗?还是苏寒洲终于会注意到自己?
到后来她彻底疯了,只要是能让苏寒洲来找自己,不管是好的坏的结局,她都愿意去做。
而这个代价会有多大,她从来不会去想。
“苏寒洲,我只想让你看见我而已。”乔以沫推开高进,走到苏寒洲跟前,却没有伸出手去碰他,他比乔以沫要高一个脑袋,得仰着头才能看见他的脸,满脸的厌恶。
和不耐烦。
“寒洲,你再看看我行吗?”
“乔小姐,苏总不会再对你有任何……”
“你不要说话!”乔以沫侧脸怒斥高进,而后看向苏寒洲,哀求道:“就看我一眼。”
“你觉得还有意义吗?”
高进忍不住再次问了一句。
他是有点不忍心的,虽然乔以沫做了这么多令人恶心的事情,但感情这回事,谁都没办法也没权利去理解通透。
“寒洲,我只求你一件事,只要你不把我赶走,我什么都不会再做。”
“对你的信任,在我这里看来几乎为零。”苏寒洲拒绝的很果断:“我给过你机会,但显然没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