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期盼的,不是能慵懒的过上世人的向往生活,也不是所有人都围在我身边。我不喜欢熙熙攘攘,但......别让他们安静得如此吵闹。”
-
北国远东,城区市中心——可以说是金碧辉煌,欧式的建筑就算是在远东可还是到处都是,落叶已经落光,街上再也没有初秋嘈杂的声音。
广场上矗立着举着旗杆的革命同志,他将永远矗立在那里。海风这时柔和的吹着,海鸥的鸣叫悦耳,海浪的翻滚娓娓动听。这些声音让身处中心广场上的人儿心旷神怡陶醉不已。
阿金曾幻想过,如果她干脆出生在南国,是不是命运会好一些:南国的人均消费水平比北国好很多,生活节奏随快但最起码不会比北国凄惨。她可以愉快的去上学,放学有家长们按时来接。就算没有人接,也不会险些被按在后院侵犯。
“哇呀呀呀呀呀呀”——黑脸唱着,台下的人怎能懂得。就像阿金的世界谁能懂得,阿金善良,但也是自私的,她只想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想让别人打扰。她早已习惯了熙熙攘攘,却没有试着习惯世间荒唐的交往。
-
“这世界,真吵”
-
阿金独自坐在步行街长椅上,黑色马丁靴加黑色厚裤子,外套也是黑色的,穿的这么叛逆,自然不会有人敢靠近。
对面的街头艺术家正在演奏着像是地狱进行曲,欢快中带着悲伤,悲伤中带着愤怒。阿金面对着生活亦是这样。
阿金似乎放弃了对世间吵闹的抗衡,任凭萧风吹拂脸颊,任凭过往人说着窃窃私语,就算是神憎鬼厌,阿金亦坦然面对。
-
演奏过后,阿金望向暖阳洒向的海边,那里何曾不美好。管他对面山峰还是海市蜃楼,只向往金色的海洋。起身后,不带走一片落叶,不带走一粒灰尘。她向纸箱里丢了几枚硬币——要给钱的。
街道上的车辆亦川流不息,红绿灯旁等候过往的行人姿态万千,阿金就像其中一名无名小丑,只是她早已习惯了喧嚣吵闹,不曾奢望它停止,更不曾期望它更加放肆。
绿灯亮起,就算再湍急的车流也必须停下来。
过了这条步行街,对面和身后好似忘川左右,左面千万只曼珠沙华盛开,右面则是荒芜一片,时不时空中还飘荡着惨痛的叫声。而街角的报亭里永远坐着一位孟婆,阿金则会花五个硬币买下孟婆的卡布奇诺,好让她忘记刚才所期望的事情,忘记自己和上帝苦苦诉求的祈祷,忘记海边阳光曾是那么的温暖,忘记她的胡思乱想。
-
勇敢是什么?勇敢就是当人本身有两种选择,本可不必去冒险,本可选择安逸,而心就像被天使控制了一样,本听从魔鬼的派遣,自己却深陷泥潭,而能救赎自己的只有天使般的选择,牺牲自己,赢得他人。这么做,既是人活着的价值。阿金勇敢吗?阿金根本无从知晓,因为她的心完全被恶魔所占领。
-
即使有阳光照耀,即使晚秋多么的灿烂,终究还是会有些地方蹲一些烟鬼酒鬼,这就像即使阿金的长相多么的完美,腿上还是有个瓶盖大小的疤痕。所以说,即使阳光真的真的很灿烂,还是照不到阿金的内心。“阿金你是玻璃心吗,一碰就碎吗?”,阿金的内心,本来就是碎的,不需要其他人去碰。
形形色色且忙碌的人们,这个世界,现在还有谁会管阿金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异类呢?他们都有各自的事情,他们可以毁坏阿金身上任何的发光点,而阿金只得遵从天使的安排,不去“招惹是非”。
-
形形色色的人也根本不会在乎阿金的死活,像是阿金并不存在,或是招人厌恶的魔鬼,在他们眼里,邻居家的小动物都比她可爱。有人曾说过,这个世界将人残忍的分成三六九等,而阿金便是默认的分到了最下等的人群当中,能跟她答话的应该只有公交车司机了吧,并不是公交车司机也是下等人,只是,那是不得已的。
于是,阿金还是半信半疑的上了车。
“难道善良的人就应该像卡西莫多那样?”
-
城中的道路还是不错的,不一会儿就跨越了金子大桥——这是一座历史并不悠久但非常出名的跨海斜拉式大桥,是它连接了这座繁华的远东城的城中心和“贫民区”。
阿金曾经多少次怀疑,为何世间存在着如此庞然大物,而为何晶莹剔透的雪花却如此的细小,如今她不再怀疑这事,而是应该怀疑——她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
自从汽车驶离城中心,越来越多的老旧楼房映入眼帘,阿金曾想过,既然世间万物非黑即白,那就一定会有所差距,可让阿金没有想到的是——差距之巨大不足以用黑白形容。年久失修的老砖瓦楼房,好像从上个世纪中期就留在了这里;破旧不堪的道路,车辆通过竟然需要画着弧绕行,甚至稍一不注意就会撞塌路边的台阶。行人也从匆忙变成了慵懒,无所事事,而公车就像刚从天堂开出来一样,满载着刚从天堂忙碌完准备回家的形形色色的天使们。
阿金被这一幕深深的震撼到了,原来自己并不是最可怜的,还有比自己更可怜的存在,看着这些老破砖瓦房下面躺着脸上满是疮痍的醉鬼,而再看看公车上自己的影子,阿金真是帅嗲了。
-
阿金终于有理由庆幸自己当初并没有选择在市中心对面的“贫民区”租房,而是选择了相对偏远的山区。
-
就这样,阿金很快到了终点站,那是一座山的山顶,山顶上有着阿金特别熟悉的绿色牌匾汽车修理铺,还有同样卖着卡布奇诺但是长相却不一样的孟婆,以及孤独的公交站牌斜着立在通往阿金那栋楼的楼梯旁。
傍晚时分,太阳已悄悄的落下山头,即便是在视野开阔的山顶,也只有微微赤光,拂着云朵漫向天边。
阿金下车之后,默默的点了根她刚从天堂花三十七个硬币买的香烟,静静的靠倚在楼梯把手上。
这里的景色,简直不能用“美”来形容,因为那个字根本不够形容这里的风景。倒像是阿金的一首诗的选句:
远于近,好似烛光,近于远,可好似谁人挥动着画笔,勾勒出千千万万座繁华的城池?
-
“义凡不在,吃点什么,本来以为找到使者就可以不用那么繁琐了,没想到啊......”——原来今天是义凡去学校学习的日子,此时的阿金已经受饿已久,回到家里正在厨房戴着围裙守着铁锅发愁。在义凡到来之前,她一贯这样,根本不会用铁锅的她,还总想着试一试......
而给了暖气的厨房里,温度则是像夏天一样,于是既然义凡不在,憋了两天的阿金终于可以挑简单的穿,她回家就把衣服裤子全部脱掉,衣服叠好之后则又穿上了自己像A4纸一样的睡衣和短裤......然后就是她现在这个样子了。
阿金终于跃跃欲试,可......,阿金随手抄起叉子,又一个华丽优雅的转身......打开了冰箱门......(卧*,无情)
-
晚饭过后,阿金还不忘点一根烟。
-
站在阳台上的她又何尝不性感,看得自己都有些自恋,所以义凡若是犯花痴也是很正常的。
而这时的义凡,正在学校听着自己非常不愿意听又不得不听的课一直到很晚,所以今天他在学校寄宿......
-
就这样,认识义凡后义凡又不在的第一个休息日,随着阿金抱着被子一下卧倒在床上后,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