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瓦红门,绿柳红墙,如梦一般。
秦蓁站在朱红色的大门口,看到门上的牌匾写着“念念”,顿时红了眼眶。
门被打开,穿黑衣的保镖请她上车。秦蓁就是这样握紧拳头,咬紧嘴唇坐在车上,看窗外不断后退的红墙,心情复杂。车子停在门口,秦蓁走进客厅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盯着地面发呆。
脚步声慢慢走近,秦蓁的手心沁满了汗水,心里数着,一步,两步,三步……
“蓁蓁……”那样好听那样熟悉的男声像以前一样喊着自己的名字。
秦蓁感觉自己的心就像被一双手紧紧抓着,酸疼,疼的要掉下眼泪,她却仍旧倔强的低着头。
陈芃赫走到沙发前,看着那个朝思暮想的背影,却不敢再向前走一步:“蓁蓁,你过得还好吗?”
秦蓁抬起头,一双如水的眉目却射出憎恨的光芒:“看到我好好活着,遗憾吗?”
“我……”陈芃赫突然觉得说什么都是无力的:“找了你好久。”
“陈芃赫,收起你的演技吧,我现在对你来说没有用了,你不用再做出这种样子。”秦蓁站起来,双手撑在桌子上,如果不这样可能自己会悲愤交加的晕过去吧。
这样的见面,是十年前的他们从没想到的。
对于部队大院的人来说,每天都会看到这样的情景:瘦高个的男生牵着一个粉嘟嘟团子一样的小女孩一块放学回家。
那女孩笑嘻嘻的喊着:“芃赫哥哥。”
那男孩擦去她嘴角的饼干渣:“蓁蓁。”两个人相视一笑,阳光开的正好,那可能是我们一生最快乐的时光了吧。
秦蓁和陈芃赫的父亲是多年的老战友,两栋将军楼紧紧挨着,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秦蓁从小长得粉雕玉琢惹人喜欢,陈芃赫的母亲一直都想要个女儿,所以极其喜欢秦蓁,把她当做亲生女儿一样,给她做漂亮的裙子,搂着她睡觉,给她包好吃的水饺。处于讨厌小孩子的青春期的陈芃赫心底里也对这个天天叫着自己“芃赫哥哥”的粉团子异常宽容,捏捏她的小肉脸,挠挠她的小胖手,怎么看怎么喜欢。
秦蓁5岁那年父亲参加援疆计划,家里只剩下了自己和老家来的保姆,所以秦蓁就像一颗麦芽糖干脆就黏在了陈芃赫家里。接送秦蓁上学放学成了陈芃赫光荣而艰巨的使命,不仅要负责给秦蓁买好吃的饼干,还要把那些围在粉团子旁边送好吃的小男生吓跑,我家的粉团子只能吃我的饲料,啊不对,饼干。
有时候妈妈因为参加统一组织的学习晚上回来晚的时候,陈芃赫就要帮粉团子洗澡,哄她睡觉,搂着肉呼呼香喷喷的秦蓁,有节奏的拍着她的肉屁股,真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了。
“芃赫哥哥。”秦蓁躺在被窝里捅捅陈芃赫的肩膀。
“嗯?”陈芃赫半睡半醒的回答。
“芃赫哥哥,以后蓁蓁长大了嫁给你好不好,这样就能永远陪你睡觉了。”秦蓁红扑扑的小脸蛋像水蜜桃一样。
陈芃赫听到这话一下子清醒了,他邪恶的笑笑,伸出小拇指:“那拉钩,如果蓁蓁以后说话不算话,就一辈子都吃不到好吃的饼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