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格勒还没回答,佩特拉斯秘书长就已经抢了先,在这种敏感问题上,联合国必须得占据解释这件事的关键的地位。
“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佩特拉斯笑着回答道,“莫里森是我们大家心目中的英雄,他带领着守望先锋们平息了智械危机,重新带给了这个世界和平和安定。即便守望先锋再有种种问题,但我相信这和他无关,因为他的去世已经说明了一切。”
正如齐格勒所料,佩特拉斯秘书长巧妙的避开了士兵76的问题,她虽然知道莫里森化身为士兵76和守望先锋的解散和联合国中的一些人脱不了干系,但是她没有办法做出任何指正。
听证会后半部分的问题基本上就没有齐格勒什么事了,她的所有问题都被联合国代表承包,记者们根本无法从她口中得知任何关于守望先锋的机密资料,他们得到的只有三分真七分假的官话。
时间不早了。齐格勒走出联合国大楼,看了看手表想到。和莫里森的约见时间就在明天,她可不愿意再被联合国叫来开一场听证会。
为了保证明天能够顺利见面,齐格勒特意在守望先锋博物馆旁边订了一家酒店。在第二天一大早博物馆开门时,她就穿好了一件红色运动装出发了。
曾经熟悉的一切已经全部消失,探员们的欢声笑语变成了电子屏幕中干巴巴的视频。一栋栋的宿舍楼,一块块的停机坪,现在都已经被博物馆的分馆所取代。几年前自己工作的医疗部现在已经变成了全息影像,她再也坐不上那把熟悉的椅子,拿不起熟悉的标有守望先锋标志的手术刀。
不知不觉间,手中的门票已经被齐格勒攥成了团。她自嘲的笑了笑,她在笑自己曾经可以随意进出的工作场所现在竟然进去还要买门票。之前对于守望先锋的一切不满好像都在这一刻在齐格勒的脑中消散了,她甚至开始问自己为什么要离开守望先锋。
这可能就是对已逝一切的怀念吧。
那身蓝色的守望先锋战地医生女武神作战服被完好的保留了下来,印着红色十字的贝雷帽上好像还挂有齐格勒美丽的金色发丝。故友近在咫尺,但齐格勒却无法与它相触。冰冷的玻璃罩已经把过去和现在完全分开了。
满地的枪眼,破碎的柜台,还有正在修补的玻璃天花板好像都在告诉齐格勒这里不久前发生的恐怖袭击,看到这些,齐格勒有些害怕了。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现在已经有人对守望先锋出手了,守望先锋解散,他们就再也没有后顾之忧。
难道眼前的这一切还会再次消失吗?突然,一只有力的大手落在了齐格勒肩头,这不禁把她吓了一大跳。
“齐格勒医生,好久不见。”莫里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可以听出,他的声音和以前相比明显苍老了许多。
齐格勒回过身,看到了莫里森苍老但是坚毅的面容,她真的想去抱抱他,她能够想象出莫里森在这些时间中经历了什么。但是齐格勒知道,这里是公共场合而且这样的行为很容易引起别人注意,所以也就伸出了手和莫里森相握。
紧接着,她注意到了莫里森身边的一个女人正在左顾右盼,不过在她的印象中守望先锋并没有这位的存在。即便守望先锋确实有过一个和她相似的女子,但她早已经牺牲了,是自己亲手为她送的花。于是齐格勒便问道:
“这位是?”
“齐格勒医生,我是安娜,好久不见。”安娜笑着伸出了手。
齐格勒看到了安娜就和看到死人复活一般惊讶,用手捂住了嘴没有叫出声来。看到了安娜已经花白的头发,已经瞎了一只的眼睛,可以想象安娜在这一段时间内经历的痛苦不比莫里森少。
“你是怎么活过来的,你不是.....”齐格勒缓了缓情绪问道。
“说来话长,回去我给你慢慢讲,咱们还是先走吧,不要在这里逗留太长时间。”安娜平静的说道。
“只有你们两个人吗?”齐格勒一边走一边问道。
“不,还有杰西和源氏,他们在外面望风。”莫里森看了看四周轻松地说道。
源氏!齐格勒内心越来越激动了,过了这么久,终于要相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