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后来,汉子也参与其中,
好多来的本就是夫妻俩,汉子被人指认什么时候,什么夜里去谁睡家办事儿了,
结果他们家的娘们上来质问,汉子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娘们就开始上手打,汉子被打疼了,也开始还手,俩人厮打更甚。
众人劝阻,拉偏架的,招人烦了,直接在抖出来更多的坏事儿,
雪球越滚越大!
最精彩的还要数李寡妇,一把推倒崔氏,骑在她身上,张氏从地上爬起来,用力一脚就把李寡妇踹倒在地。
俩人相互看了一眼,这叫两害相遇择其轻,一起朝着李寡妇扑了过去,
一个扯她头发,一个扇她耳光,好不热闹。
崔氏咬牙切齿的道,“你这个小婊砸,老娘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就知道张开腿让人上,千人骑万人枕的贱货,今天老娘打你也是为你好,这就是替天行道。”
“你他妈还敢还手?就你这恶心的样子敢在老娘面前耍横,看我怎么收拾你。”
话音一落,催死在李寡妇的脸上左右开弓,狠厉的巴掌想不要钱似的猛扇过去。
李寡妇被打的哼唧唧的哭了起来,嘴里不住的嗷嗷大叫,崔氏啪地反手就是一个巴掌“叫床叫习惯了,还他妈的叫的这么骚。”
张氏也揪着她的衣领,“你他妈的真贱!我让你以后再敢去找男人!我让你这辈子都爬不起来。”
手顺着已经滑到他的脖颈,双手用力掐住,“我让你以后再犯贱!让你管不住身上那二两肉。”
李寡妇现在也看明白了,宋柠栀这才叫祸水东引!
淬了毒的眼神盯着宋柠栀的方向,然后转身对骑着她打的两人道,“你们俩是不是蠢,今天干嘛来了?再这么闹下去,咱们……”
她话没说完,就被崔氏甩手一个巴掌,“就你聪明,我们都蠢。”
宋柠栀站在一旁微笑着,确实,他就是祸水东引,而且是最简单直接那种。
参与演戏虽然更有其中滋味,但是太累!
看戏最好,要是有个电视屏幕,再配上点瓜子,躲在屋子里躺着看,就更好了!
宋林安置好马匹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场乱糟糟的场面。
“别打了,有事儿好好说不行吗?”一向做惯了老好人,宋林也不喜他们这么打起来。
哪里有理他的啊。众人都打红了眼。
“小东家,你可太棒了。”尤子晋眼中闪光,佩服的五体投地。
他从小习武,打架不怕,可看人打架,还是他人生第一次。
这不用动手,就将人斩杀的戏码,让他忍不住眼热,
“看你那少见多怪的样子!”宋柠栀嫌弃地剜了他一眼,“今天鸡腿没了。”
宋林:“二妮儿,他们这是怎么打起来了?”
……
就在几人热闹的看得正热烈的时候,一抹熟悉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
“老二,正好你回来了,李氏这个骚狐狸,居然趁着你们几个人都不在家,勾引张外甥,
要不是我今天正好跟你大嫂过来送点过年的东西,都不知道他们俩在一起了,这是被我撞见了,没被我看到的还不知道多少次呢,你这头上不知道被戴了多少绿帽子了。
看看地上这个男人,我说怎么那么奇怪,以前就老在咱们院子周围晃荡,现在还知道他是冲着李氏那个贱人来的。
这种人就应该浸猪笼,省的在这里丢人现眼。”
宋老太掐着腰瞪着眼,破口大骂,眼中淬了毒,恨不得将李氏千刀万剐了。
“二弟啊,大嫂这次也看不过去了,你就是平日里待她太好了,
你看把她养的白净白净的,这脸上的皮肤水灵水灵的,看上去就透着一股狐媚子的骚气,
真没看出来,原来弟妹还是这样的人,看来之前是大嫂小瞧你了。”
张氏添油加醋地说道,双眼中折射着幸灾乐祸的快意。
他今天就是来寻仇的,谁让她这几天,遭整个村子里的人鄙视,就连乔掌柜的都不拿她跟以前那么热乎了。
“娘,你怎么来了?”因为天冷,宝哥儿这几天一直也没出门,一直过着肥宅的快乐生活。
刚走进来就看到门口躺着晕倒的李氏,地上跪着一个男子,衣衫不整的样子。
宋林沉默着穿着试衣服走了进来,想要扶起晕倒了的李氏,却被宋老太出声制止了。
“老二,你赶紧把那个不要脸的贱货浸猪笼、沉塘了去,我们老宋家可没脸有这样不要脸的媳妇!”
刚在外面看了戏进来的宋柠栀,脸上的戏谑笑容一下子僵住了。
双目猩红、气血上涌,随手抄起一个扁担,就往婆媳俩人身上打了过去。
看来给你们的教训不够深啊,看来不给你们一点教训,你们还真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沉塘是吧,浸猪笼是吧,你他妈的是不是忘了上次我是怎么跟你说的,是觉得我的话是放屁是吧,还是觉得官哥儿出息了,能当你们后盾了!上次我就说过,再来找我一次,我就让你们后悔活在这个世上……”
宋柠栀将所有矛头都指向官哥儿,他是这一家的希望,
手下可半点没有留青,狠狠地抽打在俩人身上,疼得俩人嗷嗷大叫,两个人被打的抱头鼠窜。
加上宋柠栀也因为吸收了那多泛着七色光的不知名的小草,手上的力气也比其他人更大些。
打的俩人疼的嘶哑咧嘴,
“救命啊,快来人啊!二妮儿你个不要脸的下贱胚子,赔钱货,你这个忤逆不孝的东西,真翻天了,竟然敢明目张胆地打你奶奶,知不知道不孝是会遭天打雷劈的。”
“啊呀!杀人了,二妮儿你个贱丫头,我可是你亲婶子,你居然打我,你就跟你这个贱人娘一样,都该浸猪笼,不配活着,下作的东西,嗷。”
“说我下贱、赔钱货、不配活着?今天我要是不把它坐实了,怎么对的起你们这骂名。”说着手里的扫把舞的更灵动起来。
刚刚还都缠斗在一起的村民,一时之间,都傻了眼,
看惯了宋柠栀笑面虎一样温文尔雅的姿态,头一次见她如此凶悍的打人,身上的汗毛忍不住树树起来,这扁担,看上去就疼的很。
穆北渊则一脸宠溺的看着宋柠栀,
此刻的她,更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猫,亮起她尖锐的小爪子,看上去分外可爱。
要知道,猫若是真的生起气来,人是斗不过它的。
穆北渊觉得他越来越喜欢这只猫了,能把躺椅放在家里每一个角落的怕也只有这个小懒猫了吧,
见过她慵懒的样子,吃东西嘟嘟嘴卖萌可爱的样子,越是生气越微笑从容的倔强样子,还有现在她暴怒的样子,每一个她都让他为之倾倒。
宝哥儿也在旁边劝道,“娘,你跟人家道个歉,这事儿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样,二嫂就是那种人。”
“宝哥儿,亏你娘对你这么好,你却向着那个小狐狸精说话,莫不是你也被她迷了眼?”
“幺儿,亏我把所有好东西都留给你,你考了三年也只是个童生,我也没嫌弃你,现在你长大了,反而不跟娘一条心了,娘也太伤心了啊。”
俩人一边嗷嗷着尽力躲开宋柠栀的攻击,一边暗示着宝哥儿过来帮他们对付宋柠栀。
“住——手!”
一声震天吼,将所有人都镇住了!瞬间,鸦雀无声。
宋林扶起晕倒在晕倒在地上的李氏,“娘,李氏是儿明媒正娶的媳妇,她人品怎么样儿最清楚了,
若说,她会对不起我,我是不会信的!况且,谁会大白天的,家里那么多人,在自家院子里偷人,你们栽赃嫁祸的手段也太低劣了吧。
至于地上躺着的这个人,私闯民宅还试图偷盗,这样的人就应该让他在牢里待几个月长长记性。
咱们已经断了亲了,以后再来,别怪我赶您出门了。”
看着宋林眼中猩红那接近崩溃的样子,宋柠栀觉得心如刀绞。
“老二,你这个杀千刀的不孝子,我可是你生你养你的亲娘,都说血亲打断骨头还能连着筋呢,
你想就这么简单打发我,门都没有。
还有那个贱货,你今天不休她整个西河村的人都得蒙羞,有这么个狐狸精娘,我看到时候景哥儿这个混小子还怎么考科举。”
她可听说了,他们要让景哥儿去学堂,她可不能让他们如愿了。
“你们最近是不是又皮痒了啊,还敢过来找事儿,你们不用管以后景哥儿考不考科举,我告诉你,今年开春之后的春试,官哥儿是没了资格的,不信,你们可以去问问看。”
宋柠栀将手里的扁担使劲的挥几下,吓的宋氏婆媳两人向后倒退了几下,脸色变的更加难看几分。
“呵呵,就你,我也不怕现在告诉你,乔掌柜的已经跟上边打好关系了,过了年,官哥儿就去县里当官了!根本不用考,过了年,上任文书就能下来,这事儿已经是板上定钉的事儿,以后我们家官哥儿,就是最年轻的县官老爷了。”
说着宋氏婆媳俩人哈哈大笑起来,一种小人得志的既视感。
宋林本就对他娘再也不抱任何希望,可景哥儿这还没进学堂呢,她这个奶奶的开始给他的前途使绊子,这样的娘怎么可不能不让他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