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
宋成愣住了,他从小在夜不闭户的山村中无忧无虑的长大,一直对时间没有概念。在他看来,三年不过是弹指一瞬。
“啧啧,忍不住有些同情你。”
胖子啧啧嘴,继续翻烤着篝火上的两只野兔。
宋成不说话,就静静的看着胖子料理那两只野兔。其实他根本不在意自己要在杂侍堂呆多久,他此时此刻最关心的,还是那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你还没告诉我那任务为什么不可能完成。”
心想着,宋成开口再一次追问道。
“为什么?这还不明显吗?”
胖子看了宋成一眼,无奈的摇摇头,说道:
“你也知道宗门不能擅自赶走一个没有违反宗规的弟子,但是如果一个弟子根本没有天赋。。。说难听点,一个废物一直赖在宗门内,吃宗门的用宗门的,却不能给宗门带来一点贡献,这样的弟子,宗门怎么容得下?换成你是宗门高层,你能容得下这些人?”
胖子一边说着,手上却一点没停下,只见他熟练的将佐料均匀的撒在野兔上,瞬间香味四溢。
宋成闻言,微微颔首。确实,宗门确实不可能一直无条件的收留一些没有天赋的弟子。
想来杂侍堂就是为了让这些弟子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来换取自己呆在宗门的机会。
宋成想到这里,却又觉得哪里不对。
“你可别想错了。”
胖子看了一眼宋成,发现宋成正皱着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当下继续说道。
“什么?”
宋成闻言,抬起头看向那胖子。
“宗门可没那么好,你没有天赋还给你事做让你心安理得的留在宗内。”
像是看穿了宋成心中的想法,胖子说道:
“你知道杂侍堂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吗?”
胖子停下手里的活,看着宋成问道。
“意义?”
宋成愣住了。他才刚来到杂侍堂,怎么会知道杂侍堂存在的的意义?
“不知道吧?那我告诉你,杂侍堂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逼这些没有天赋的弟子离开恒山宗。你明白了吗?”
此话一出,宋成瞬间就明白了,刚刚那一丝丝的困惑瞬间荡然无存。
为什么会有杂侍堂,为什么会有那么多非人的任务,为什么会有不给吃饭这样的规矩,原来这一切,就是为了逼没有天赋的弟子自行离开。
宋成默默的握紧了自己的拳头,一种莫名的情绪炸开在了他的心头。
“我不是废物。。。”
宋成嚯的转身,抄起地上的水瓮就向着万化堂全速冲去。
“欸欸欸!你干嘛啊!”
胖子被宋成的行为吓了一跳,回头看去却只看见了宋成渐渐远去的背影和扬起的尘土。
“喂!这兔子都快烤好了,吃了再走啊!还有,你小子叫什么名字啊!”
胖子冲着宋成远去的背影,大声的嚷嚷道。
。。。。。。
“你是说楚淮和那姓景的狗崽子早就见过面了?”
龙背堂的堂主殿内,鹤空一人坐在空荡荡的房间内,他毫无感情的话语声在昏暗的房间内回荡着。
“我的弟子告诉我的。”
空荡荡的房间内明明没有除了鹤空外的第二人,但诡异的是,此刻却出现了第二个人的声音。
话音落下,整个房间内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鹤空坐在一座精致的石椅上,此刻的的他发须无风自动,浓烈的杀意从他那双冰冷的眸子中散发出来。
杀意愈来愈浓,最后几乎形成实质般的波浪在房间内激荡着,好在屋内没有东西,否则的话,只怕是钢铁也会被这股杀意震成粉末。
“广乾!”
杀意攀升到极致,随着鹤空第话语声冲向高空,就要炸裂屋顶,席卷整个恒山宗。
但也就在这个一往无前的杀意碰触到屋顶时,一道诡异的符文,忽然出现。符文闪烁着,透出一阵阵奇异的力量,也正是这股力量,居然将这一道杀意生生泯灭了。
“好一个广乾!”
鹤空脸色阴沉。他明白了,堂战上景镇中和广乾不过是在他面前演戏,其实景镇中要带走楚淮早已是既定的事实。
而在他面前演这出戏,就是为了。。。
想到这里,鹤空的眼神越发冰冷,心中的愤怒几乎要化成实质的火焰从他的嘴里喷出。
“那可是我培养了十年才得来的上好的肉身灵根!”
鹤空一巴掌拍在石椅上,连着整个山头都震颤了一下。
“你还有多少时间?”
那道诡异的声音再一次出现。
“多少时间?最快不过一掌之数!”
鹤空冷漠的说道。
“哼。”
那道诡异的声音冷笑一声,说不清是嘲讽还讥笑。
“怕不是你材料都准备好了。”
那道声音幽幽的说。
鹤空闻言,却没有回答他。
“别想打木子的主意!”
那道声音丢下一句狠话,接着便消失不见。
“木子?哼!”
鹤空在哪声音消失后冷笑,只见他手掌一翻,一座小小的法阵映在他的掌心,在哪法阵中,有一道黑色的灵光跃动着,如时针般画着圈。
“五年。。。夺舍,我有更好的选择!”
鹤空低语着,反手一把将那法阵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