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心尖微微颤动了一下,跟姐姐比,自己好像也太不是人了。
但一摸到怀里的那罐蜜饯,她突然生出一个很奇怪的想法,总觉得病倒的姐姐是在以退为进,自己没什么值得感动的。
十分钟后,姐姐的脸色更差了……
二十分钟后,姐姐高烧依旧持续,但呼吸开始微弱……
半小时后,叫她,她已经没什么反应了。
直到这个时候,丁莉才知道自己闯祸了,然后拔腿就跑。
过了两天,她终于凭着记忆和理解,找到了姐姐的玩伴,并顺利成为了那个有资格被收留的人。
收留她的人正是丁曼丽,她也被改名为丁莉。
可是不知怎么,梦境中的丁莉在照镜子的时候,总是会看见那个明明跟她长得一样,却行动不一致的人,她觉得那个人就是姐姐。
梦到这里的丁莉已经全身冒汗,她的意识在疯狂吼叫,期待着能舒缓一下自己的情绪,但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嗓子发不出声音来……挣扎了一段时间之后,丁莉突然睁开了眼睛。
她朝着窗户的方向望去,今天的窗户竟然没拉窗帘。
刚想开口叫人,丁莉却发现自己的那个在玻璃窗上的倒影,仍然是那个跟她长得一样,行动却不一致的人。
她忍不住开了口:“姐,你怎么……也在这?”
人影没有回答她,但是丁莉看到镜子里的她眨了眨眼睛,还是有气无力的那种。
丁莉用力地眨了眨眼睛,人影已经不见了。
她的后背渗出细密的冷汗——这大白天的,窗户上为什么会有影子?
……
裴白醒来的时候,见零露没人,以为她在其他房间里。
叫了几声没人回答之后,她起身去找。
找遍了公寓的每一个房间都没见到零露的影子。
她抓了抓有点蓬乱的头发,自言自语道:“奇怪了,明明睡一起的,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
然后她抄起手机就给零露打电话。
电话一接通,听到对面一声清冷的“喂”,裴白警觉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机,确定自己没有打错电话之后,又试探性问了一句“零露在吗?盛零露。”
“在……不过她睡着了。”
声音倒是蛮好听蛮有磁性的,不过这声音怎么那么耳熟……裴白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过不了五秒钟,裴白“妈呀”一声,直接把手机丢开。
对面的声音不是别人,正是向驹。
这下她能够理解为什么零露一声不吭,连人影都不见了。
原来是跟他在一起,跟他在一起的话,所有的不正常貌似都正常多了。
电话那边,向驹无语地看着那个被标注为“小白”的号码,心里嗤笑一声她居然还有一个“小白”朋友。
看来这个朋友叫她“小白”还真是名副其实,电话打过来,说的最响的一句竟然是“妈呀”。
他挂了电话,又把零露的手机放到床头柜上,然后把她抱上床,盖好被子。
又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踟蹰了一会儿,关上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