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以我那时候的一股子干劲是绝对不会放弃的,因为沉迷于他的美色,我对他也是出其的有毅力。十七岁的时候真的恨不得把心都掏给他,但没有人会永远十七岁。
“是这里吗?”顾言泽伸手抵了抵进入神游状态的我,轻轻咳了几声。
我恍然回过神来,慌慌张张的准备推门下车,却一把被顾言泽给拉住了。他目光炯炯的看着我,“不让我进去坐会吗?”
此刻我的手跟得了小儿麻痹一样颤抖着,以及心跳快得跟考试作弊被抓包一样。咽了咽口水,“林易在我家。”把手抽出后我是连滚带爬的站在小区门口,转念一想我应该跟他说句谢谢的,我转过身体以军训时标准的站姿朝他敬了个礼。
顾言泽大概是被我感动了,摁了摁喇叭回应我后便呼啸而去。
我抱着合同扔在了林易得眼前,她放下泡面后意味深长的看着我。立马从椅子上跳下来小心翼翼的扶着我,“还能走吗?辛苦你了,吃个蛋补一补。”
她翻开合同仔细看了看,时而皱着眉头,时而会心一笑。我隐隐约约感受到顾言泽可能是高价把我给买了,过了好一阵子,林易愤然的捏着我的肩胛骨说:“你未来十年是顾言泽的人了。”
我被她摇得已经快要散架了,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我管他几年呢,总之饿不死就好。”
凝望着雪白的天花板,耳边传来的是笔尖发出的沙沙声,以及操场上阵阵的欢声笑语。时间好似都凝固在这一刻,定格于十二年前的致远中学。
“我姓高,你们的班主任兼任体育老师。”
老高,是我映像最为深刻的老师,他的口头禅便是:不想当班主任的体育老师不是一个优秀的股民。
我仍然记得我们毕业滚蛋的那一天,很多人哭的稀里哗啦的,老高为了缓解情绪摆摆手说:“同学们,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也很舍不得你们。要不这样,我一会把我银行卡号给你们,想我了就给我打点钱,老师也好知道你们的心意。”
班级里立马是半点哭声也没有,拐角处传来一阵幽幽的声音:“我倒可以考虑以后烧给你。”
那个时候又非常风靡于写同学录几乎是人手备一本,当然是不包括我了,那是因为顾言泽也没有。
不过邀请他写同学录的都快排队到校外了,为了保证不发**情,我舔着老脸逮着人就打招呼写个同学录啥的。
直到发现个普遍规律,顾言泽给所有人都写了一句非常官方的话: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我这个怀春的少女心也总算安定了下来,放学后特地支开林易背着书包屁颠屁颠的跟上他。
踏着夕阳的余晖以及一瓶让我心飞扬的橘子汽水,加上顾言泽在我旁边,这是我青春时期最为开心和美好的回忆。
我看着夕阳下的影子,顾言泽很高,高到我不得不仰视他。
“你等等我。”我不得不迈着跟柯基一样的步伐赶上他。
顾言泽的背影透露着他很不耐烦,但是我已经习惯了,他停了下来。“汤圆你还能再慢点吗?”
“不能!”我像掉进了蜜罐里一样扯了扯书包朝他奔过去,他静静低头看着我。嘴角微微上扬,长长的睫毛微微上扬,我这个无知的少女心直接沉醉在他宛若银河闪烁般的眸子里。
那天回家的路是那么的短,我是那么的喜欢顾言泽。
第二天就是轰轰烈烈的考试,致远中学最让我痛恨的就是考场按照排名来分配。顾言泽每次稳居第一考场,所谓铁打的顾言泽流水的第一考场,而我拼了老命想当条翻身的咸鱼。
然而咸鱼终究是咸鱼,翻个身不过是背面再煎一遍而已,我开始痛恨应试教育,痛恨这个不人道的致远中学。
于是本人怀着壮志未酬的心和林易走进了倒数的考场。
考完试我也像渡了个劫一样,拿起书包就去找顾言泽,穿梭在熙熙攘攘的走廊上。也不知道他累不累,笔够不够,脑细胞死了多少,他看到我后毫不客气的把一摞书扔进我的手中拍了拍我的脑袋:“人多,拉着我。”
我觉得我那个时候可能有点受虐倾向,顾言泽越是这样我越是喜欢他。而他大概又有点恋物癖之列的,比如我被他摸到秃顶的头脑瓜子,也可能我的身高刚好能让他有个扶手啥的。
那个时候喜欢顾言泽的无知少女可以凑成一桌酒席了,他的座位上经常会出现巧克力,奶茶,以及花里胡哨的情书之类。
总之就是道德败坏,影响学业,我担心受怕之余跟他讲了几十种早恋的危害。后来实在不知道顾言泽用了什么办法,那些东西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我还偷偷对着林易乐了好一阵子。
我被叫个不停的手机从回忆拉倒了现实,迷迷糊糊睁眼一看居然是顾言泽。
顾言泽:从明天开始你的写稿地点改到我的办公室。
我:不要!!!
顾言泽:你没得选择,你的懒惰我是知道的。
我:......
顾言泽:就这么定了。
第二天一早,顾言泽亲自来接了我,我在林易的哭天喊地和对顾言泽咒骂中离开小区,上了顾言泽的贼车。不过对于我来说,既然上了贼车自然就要跟贼走了。
“你吃早饭了吗?”我揉了揉咕噜噜叫的肚子,如果这个时候来一碗白花花的豆浆和油条该有多好。
顾言泽从座位抽屉里给我递来了块面包,递给我的时候眼神好像在凌迟我一样。“豆浆油条没有,面包将就一点。”
呃...他好像对我的癖好记得蛮清楚的,俗话说的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对于顾言泽这种从小看《孙子兵法》的人来说,所暴露出来的这种举动只是为了能够更好的战胜我,把我摧残的更猛烈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