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
几秒钟,她竟看见这怪人脏乎乎的脸上湿润了起来,这是很伤心的眼泪?原来她也会哭,也会难过。
季洛震惊着,从没想过这怪人竟会哭,不!她外形像个怪人可是她的内心里是个人。
不知怎么的,季洛一时想起黎叶的妈妈,那个有着猫牙的可怜母亲。
她知道,眼前的这个怪人一定有着伤心的事情,心里有很多的苦,和不为人知的事情。
季洛很想看清她的脸,但是由于她的身上脸上太过脏乱,根本看不清模样,想去触碰她却又怕激怒了她。
就在这时候,周围的树林忽然间急速动了一下,以为是野鸡扑哧在树林,但是觉的不像没一会儿树林再次动了起来。
季洛有些警惕,扭过头去只见那一片树林竟有数不清的树叶飘了下来,与此同时,那落叶的背后已经飞来一支着火的厉箭,她瞪大眼睛忘了闪躲却被怪人猛得一把推出了老远,而厉箭直径刺进了她的肩膀,她生怒了,一声怒吼,将箭拔了出来拧的稀巴烂。
季洛惊呆了,没想到怪人竟会救了自己一命,她再次肯定这个怪人还是有知觉的,有情感人性的。
树林中渐渐传来一个男人的笑声,那一阵阵哈哈大笑声中带着杀气。
季洛仰头张望之时,那男人已经出现在她的面前,是个寸头的彪形大汉,在季洛的眼里这个寸头家伙就是个粗鲁的恶人一般。
怪人见此情景,张牙舞爪的就朝他扑了过去,那寸头男人抽出一把铁斧头,斧头可长的怪异,斧背上爬着个鬼脸,一口獠牙要吃人似的,它劈向怪人的身上他疼的再次一声怒吼,鲜血淋漓。
“你给我住手!拿开你的臭斧头!”季洛连忙大声道。
寸头男人用得意的眼神瞟向季洛,不以为然,变的更加心狠手辣起来,将手里的斧头砍的更深,加大了力度。
怪人疼的乱吼,身上的血顺着脏衣服不停的滴落。
“我让你住手啊!你这个可恶至极的坏蛋。”季洛急的瞪大眼睛。
寸头男人突然将斧头拔回直指季洛的脖子间,冷哼一声:“一个黄毛臭丫头,你哪儿有什么特别的……”
怪人冲了过来一把将寸头男人抱住,张口咬住了他的肩膀,狠狠的撕咬。
寸头男人疼的连声大叫拼命挣脱,将手里的斧头反砍入了怪人的腹部,鲜血染红了她的衣服。
怪人轰动倒下不省人事,季洛吓得惊慌失措,搬起脚边的石头就对寸头男人砸了过去:“你竟然杀了她,你这个坏蛋,你到底你谁啊?”
寸头男人冷笑,抬起一脚狠狠的将怪人踢下了山坡。
“不要啊!怪人!”季洛震惊大喊,跑过去伸手却没有抓住怪人,一下子心里难过的要死,眼泪夺眶而出。
寸头男人拿出灰色的粉剂按住流血的肩膀,瞬间他不再疼不再流血竟然好生得意了起来,越发血红的眼睛里充满自豪和腾腾的杀意。
季洛愤怒不已,自己的手里要是有把枪的话,她非打穿他的腿不可:“你这个可恶的杀人凶手!”
寸头男人晃晃脖子,举着斧头一步步逼进想砍死季洛。
“你想干什么,你要杀我?”季洛爬了起来,逐渐胆怯。
“你说呢。”他继续冷笑。
季洛一步步往后退,连忙道,“我和你无怨无仇的,更本就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杀我?”
“哼……不认识不打紧,等你到了阴曹地府,你也不明白。”说完,挥起斧头砍了过来,季洛脸色煞白,脑子里瞬间就只有逃跑二字了突然拔腿就跑,寸头男人砍了个空,生怒的紧追而上。
季洛使出全身力气在奔跑上气不接下气,心跳全力加速,她也不管自己的双脚会踩上什么也不敢回头,很怕他的斧头就在自己的头顶上落下。
寸头男人恼怒的眼珠子死死的盯紧了季洛,二人在山林间饶来绕去,锋利的乱树枝将她的脸颊划的很痛,被枯树根绊倒,手被刺藤扎破了,疼的她眉头直皱也不敢哭一下,脚也不敢停下。
“小丫头,你跑不了的,我一定抓住你……”身后传来了寸头男人的讥笑声音。
季洛咬紧牙继续奔跑,恐惧包围全身,只想着自己可不能死在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寸头男人手里,这会是不明不白的死去,这是不公平的,可一抬头她就直接撞上了一棵榕树上跌倒在地,额头都被撞红了,十分疼痛的她都不敢伸手去揉一下。
寸头男人已经追到了跟前,然后喘了口气再哈哈大笑起来:“我说了你跑不了,瞧你这小身板跑的过谁也跑不过我的,你就乖乖的等着受死吧。”
“等一等!”季洛对着他十分冷静:“我不跑了,也跑不了,我知道我今天是要死在这里了,但是我心有不甘,不想糊里糊涂的死去,在我死之前你要告诉我,你的目的。”
寸头男人顿了一下,眼神变的更加凶神恶煞,冷冷道:“行!目的就是,我想看看你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凭什么可以拥有血匙?”
话一出口,她脑子转了下,看来这人一定是认识自己,还知道血匙,说到底都是为血匙而来,一个贪心的家伙。
“你在想什么,在打什么鬼主意,是在想法子从我手里溜走是么,我告诉你,今天你横竖都是我的刀下鬼。”寸头男人斜着眼打量季洛,似乎看穿她的心思。
季洛叹了口气,倒是悠哉的一脸鄙视寸头男人的行为,直言她自己哪有什么特别之处,他这个人真是够奇怪的,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要欺负她一个小女孩呢,难道不知道羞耻两个字吗?
“我欺负你,我没欺负你,我是要杀了你,泄恨。”他哼的一声,心里不服气。
季洛挥动着脑袋瓜子,突然对他破口大骂起来:“听口气,我看你是打不过别人故意来找我撒气的吧,你人高马大,心胸倒是黑暗的可以呢。”
寸头男人一听这话,气的像头吃人的野狼,用斧头直指季洛的咽喉处,还露出邪恶的神色,咆哮道:“你闭嘴!你这个笨丫头臭丫头……她从来就不重视我,就知道数落我,连比我小的还欺负我,我哪一点不如他们,你说!你说!”
季洛似乎有些懵,愣愣的都不知道眨眼了,也听不明白他的这些话,不过看他这激动的神色应该是不受待见,被欺负过。
“别想心思,给我说!”寸头男人喘着粗粗大气儿。
季洛一鼓作气,说就说先气死你这神经病,就对他大声道:“我说什么呀,谁欺负你,你找谁去呀,在这儿撒疯给谁看呢你,你这个蠢货。”
他怒火冲天,额头青筋暴起,一把抓起季洛给扔到一旁摔下,季洛疼的脸色突变,身体剧烈的疼了起来,心想这下可算完全激怒他了。
这寸头男人像疯子一样失了控,将斧头举过头顶朝她砍去。
季洛吓的失声尖叫:“啊!啊救命啊……”
千钧一发之际,迪鼠瞬间飞奔而来一下子扑到了寸头男人的后背上,一口咬住了那把斧头,当即就给咬成了两截,紧接着咣当一口咬了他的手,疼的他嗷嗷惨叫,一会儿鲜血直流。
见状,季洛一溜烟爬了起来一脚踹向他的肚子再挥拳击中他的左眼睛:“去死吧!你这个神经兮兮的坏蛋。”
季洛抱着迪鼠跑了,寸头男人痛的快要崩溃,捂着眼睛瘫倒在地上,气的要晕了过去。
季洛抱着迪鼠跑了很远,也顾不上这难走的山路,一路冲到山脚下,热的大汗淋淋,这才气喘吁吁的坐了下来,忽然感觉不对劲儿怎么刚才受了伤,现在一点也不疼了。
在确定那寸头男人没有追过来后,她张望四周开始觉得有点迷路了,不知该往哪边走。
突然背后飞来一块小石头,砸中了她的后肩膀,她转身望去,只见那寸头男人正蹲在小坡上盯着她呢。
她的心里匆忙打了个哆嗦,郁闷这家伙怎么这么快追上来了,吓的她拔腿快跑,寸头男人冲了过来速度飞快,手里的斧头也没停下唰唰声,声声入耳。
她不敢停,拼命的跑,即使双脚已经麻木,心里一直在为自己加油,就在她以为这次可能要死定了时,身后忽然没有了动静,追逐声消失了。
她连忙停下脚步转身张望,四下无人,寸头男人真的不见了,她很疑惑,难道自己真的已经把他给甩了,不觉心声笑意自己的步伐确实被追赶的进步了也神速了,现在也顾不上去想很多,连忙去找回去的路。
一处阴凉的树林子里,鸦雀无声,刚才的寸头男人一动不动的跪在地上,低头不语,旁边站着一位冷气逼人的黑色面纱人,她重重的抽了寸头男人一巴掌,打的他一声都不敢吭,眼眉垂低的更厉害。
“谁让你杀她,你是把我的话当作耳边风了吗!”面纱人对他大怒,声音都在发抖。
寸头男人跪在地上显得十分胆怯不敢去望面纱人,把头垂到地上,战战兢兢的说道:“对,对不起师傅,我是一时糊涂啊,是想为师傅分忧,解决那个……”
“给我住口!”面纱人立马雷霆大怒,还没等他说完,就已经再次抽了他一耳光。
这回他吓的是浑身颤抖,赶紧磕起头来,嘴里喊着求师傅息怒,千万饶了他。
“给我起来!”面纱人瞪着冷若冰霜的眼睛,转过身去,十分严肃道,“听着,那个丫头,你动不得,若你再敢有下次,我废了你的双手。”
“知道,知道。”他吓的点点头。
面纱人说完悄无声息的提步离去。
寸头男人见他以走远,摸着胸口长长的吐了口气,伸出还在发抖的手擦去额头的汗珠,然后爬了起来对着树木是一通乱砍,心里憋屈难耐,心里的火气都能让身上的青劲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