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上上下下地狱和天堂……」
当我睡得正开心的时候,不长眼的闹钟响了起来,把我从NBA的战场上拉回现实生活。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手往一边床下的巧拼地板上摸啊摸的,把我的手机摸起来,按掉闹钟后继续睡下去。
「我一直上上下下地狱和天堂……」
「干……可以让人这样吵了又吵吵了又吵吵没完的吗?」我一边嘀咕着一边再度睁开眼睛,把手机拿起来,按掉闹钟之后,这次很聪明的把贪睡提醒的功能也跟着取消掉。
结果我就醒了。
「妈的……我恨这个功能……」
在床上小坐片刻,接着离开温暖的被窝下了床,一边抓头一边走向小厕所里面盥洗,一边刷牙,一边对镜子里面那一头白发的男人说:「早安,口古月。」
这边得先介绍一下自己,我姓口,名古月,不过也有可能姓口古,名月,管他的,反正不管姓啥名谁那都不是我的真名。
我是一个没有姓名、没有生日、没有父母的孤儿。孤儿院的老师捡到我那天是个风和日丽适合捡孩子的好天气,也刚好是所谓月圆人团圆的中秋节,就这么阿月阿月的叫我,也把这天当成了我的生日。
至于口古月的由来呢……这世界上只有三个人知道,一个是我,一个是他,还有一个我不能说。
不过也许是小时候在这天被人抛弃的不好印象,我实在不太想过这个生日。
我在孤儿院的庇护跟政府的一点点点点补助之下成长,后来考大学的时候考上了位在台中的东海大学,就一个人离开了从小长到大没离开过的台北,只身一人的来到台中唸书,而且这一唸就是三年过去。
现在的我也从当年意气风发,壮志未酬的小大一新生,蜕变为贪生怕死,老是独居家中远离人群的宅男大三生了。
每天除了上课吃饭跟打工以外,就是窝在电脑前面跟我的好朋友──胖子,一起在网路游戏的世界里面冒险厮杀,别提什么交女朋友之类的事了,长这么大除了在孤儿院时期牵过隔壁阿花的小手以外,就再也没跟女生有更进一步的交往了。
这天上完课,我也从睡了一下午的同间教室同个位置上醒了过来,还是胖子把我摇醒的,因为我在大二的时候曾经一口气睡到晚上八点才走人,从此之后大家就都知道,下课一定要把我给叫醒。
因为那天我睡到晚上八点走出教室的时候,把另外一个老师给吓得差点往生了……谁叫我长一头不知道遗传到谁的白发?
「欸欸,宅月,今天有要打工吗?」胖子跟我比肩走在一块,在走去车棚牵车的路上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