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姬阁中顾羲和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经过几天的休息他的身体已经基本上都恢复了,但身上的法力却也因此被损失了不少。
“白姬,这两日可有要事发生?”
白姬:“霄铁营大牢被偷袭损失惨重,谢尚书方成功救出谢林。朝廷方面,新皇因自身的遭遇而念及加西来自小独处异乡的孤独之感,特下旨准加西来离京一月与自家王兄一同回突厥。”
霄铁营遇袭?“什么时候的事?”
“两天以前!”
顾羲和微皱着眉头,“舞儿可有寻过?”
“夫人这几日忙着处理霄铁营的事并未过问过您!”
看来这次是不能轻易地蒙混过去了,白姬见顾羲和掀开棉被便知这是要要去找夫人了,“尊主,如今夫人神识恢复已是早晚的事,属下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是无意,但属下恳请尊主能保护好自己。”
“诶,你一个丫头一天担心这担心那的,迟早要变成一个小老婆子”夜夙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浑身带着恶臭味,惹得白姬止不住的嫌弃,“你离我远一点。”
“我可是你亲哥,就算你嫌弃我也还是你亲哥”
“尊主,万事小心!”白姬白了一眼夜夙径直的从他面前走过了。
嘿,这臭丫头!“尊主你………..”夜夙回头一看哪儿还有顾羲和的身影,“尊主!”
顾羲和正苦恼着该如何向凤舞解释自己消失了两天的行为,任凭夜夙怎么的叫喊他愣是没回一声,实在没办法下夜夙只好使出杀手锏,“少夫人,你怎么在这儿?”
顾羲和一愣,后背立马僵硬起来。
凤舞从霄铁营回来后便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细想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明明他们将谢尚书的事满的如此之紧密,为何谢尚书像提前得到了消息一般逃的时机如此微妙,莫非也是因为奸细的缘故,正当她想的深入的时候夜夙的声音将她唤了回来。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正好与转过身的顾羲和来了个对视。
夜夙未料到自己随便的一声竟真的叫来了尊主夫人,尊主,人我已经给你叫来了接下来就靠你自己了。
凤舞见顾羲和面无血色,整个人看起来虚弱的吓人,想着他之前的身体心里不由得升起一丝心疼。但即便是这样也不能容忍他隐瞒她的事。
顾羲和见凤舞转身就想走立马心生一计,两眼一闭直接向后倒去。夜夙自然不担心这一倒会要了他家尊主的命,但该配合的时候还是要配合,“顾兄!顾兄!”
凤舞听见身后的动静想着刚才他虚弱的模样,还是不忍心的向后望去,只见顾羲和毫无生气的躺在夜夙怀里,仿佛再也醒不过来一般。一瞬间她似乎觉得自己的心跳停止了一般,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去的,只知此生今后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如此的牵动着她的心了。
她的情绪波动……..装晕的顾羲和清晰的感受到了凤舞的悲伤。他不想骗她,但现在这种情况之下也只有这样了。
夜夙抬头不忍的道:“其实顾兄受了很严重的伤,为了不让你担心才想着躲着你的。”
凤舞很想问为何直到现在还在骗她,但她没有了想问的勇气,她怕了。
“先将他送回去吧。”
尊主,情况不对啊,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抱着您哭吗,为何尊主夫人会是这个反应?
她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
霄铁营这边刘英慰问完死去将士的家属后便径直的往顾府而去,他现在需要凤舞这个丫头出点鬼点子。
华儿正在花园里和包扬玩,见刘英来了立马上前问道:“你找谁?”
刘英有些日子没来顾府了自然没见过华儿,初次见到这样的一个孩子好奇的道:“你是谁家的孩子?”
包扬见对方气宇不凡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华儿,去叫你凤姨。”
华儿点点头,转身往雪院跑去。
刘英从未见过包扬,也自然知道他不认识自己,可就是因为这样才让他起了好奇心,“你是怎么知道我是来找你家夫人的?”
“您虽身穿锦袍,但却没有文人的书生之气,简而言之,您是一名武将。而这个家中一般只有武臣才会来找凤小姐。”
“怎么听你这话感觉我就跟文学方面无缘了!”
华儿拉着凤舞的手好奇的望向刘英,“姨,就是这个………”华儿见着刘英这个样子不知道是该叫爷爷好还是叔叔好。
“这是谁家的孩子?叫爷爷好!”
华儿正愁不知道叫什么,既然刘英都提出来了他便顺理成章的道:“爷爷好!”
哎呦,刘英那个心啊,都快融化了。
“华儿,你先和包叔去玩会儿,凤姨和你刘爷爷有话要谈。”
华儿松开凤舞的手,转而牵住包扬,“包叔我们走吧,不要打扰凤姨做事。”
“就你最机灵!”包扬看了眼凤舞与刘英,牵着华儿的手离开了。
“怎么,有事?”刘英瞧这孩子一脸的忧愁,感觉比他还严重。
凤舞摇头,“不用猜也知道您没看出来谁是奸细,您始终都不愿相信自己身边的人会出卖您。”
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有谁会愿意相信自己最亲的人是背叛自己的人。
她又何尝不是呐!“您找我是想我给您出主意?”
没办法,谁叫他鬼主意不多呐。“快给你刘叔说说有没有主意?
要说主意凤舞怎么会没有,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刘叔!小舞只想问您现在有没有怀疑的人。”
刘英很想说有,毕竟霄铁营出了事他这个做将领的难辞其咎,但他真的不知道该去怀疑谁。
凤舞轻叹了口气,“您可怀疑过副将?”
“不可能!”刘英想都没想便否定了。
见刘英这么笃定,凤舞突然起了兴趣,到底这副将给刘叔灌了什么迷药,以至于他如此的信任他。“刘叔就对副将这么信任?”
“自然,那小子自十岁起便跟着我,我不信他还信谁?”
“刘叔,小舞几岁开始跟着你?”
“你这丫头从小都是我看到大的,哪还有几岁便跟着的道理!”
明明在战场上如此精明的一个人,怎的就犯来这种错误?“那您觉得我会不会骗您?”
“你这臭丫头骗我的还少吗?”刘英一脸的鄙夷。
那您还如此信他,“若真的是副将,您该怎么办?”
若有一天出生入死的兄弟背叛了你或许他会亲自解决了他也不一定,“由我亲自杀了他!”
还好,还算有救,也不算太顽固不灵,“既然您能这样想那我便放心了!”
刘英见凤舞一脸的欣慰,突然哭笑不得的道:“你以为你刘叔是优柔寡断之人?刘叔只是觉得你父亲死后,身边的一切都已经去了,就连人也一样,若不是还有你这个襁褓中的孩子刚降生,刘叔说不定会随着你父亲去了。这么多年来刘叔对身边的人格外的珍惜,反是霄铁营的将士,他们都是刘叔的亲人,刘叔自然不希望他们背叛刘叔,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愿意接受,你能明白吗?”
她怎能不明白,对于他她自己不也这样吗?
“刘叔,奸细的事我会想办法,到时候一定给您一个交代!”
刘英点头,却见凤舞一脸都没有放松的意思,不禁担心道:“你这是怎么了?”
“没,有些事想不明白而已!”
刘英:“你这孩子都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刘叔也管不着了。但一个人憋着也怪难受的,若有事随时找你刘叔,不管是谁刘叔定带着霄铁营掀了他的府邸!”
“呵”凤舞轻笑,“攘外必先安内,您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没心没肺!”
就在两叔侄相谈甚欢的时候,本该在霄铁营的副将却穿着平民百姓的衣服偷偷摸摸的来到了谢尚书所在的客栈之外!
“大人,有人见您!”
谢尚书轻抚了一下茶杯面的茶渍,“请进来!”
“是!”
“属下参见谢尚书!”
谢尚书放下手上的茶杯,亲自上前将副将扶起来,“本尚书对你很满意!”
“是属下该做的!”
两个人对望着修炼露出了只有彼此才能明白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