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小羽分析得对,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柳木说完这句话后,所有人都陷入沉思。因为这个问题没人能够回答,恐怕只有抓住那个鸟人才能知道答案。
关小羽看了看郑道,欲言又止。
陈希立当即反应过来,道:“局长刚才说那人可以控制别人,就像远程遥控一样。老郑……”他没说完,其他人已经明白过来,齐齐看向郑道。
郑道大喊冤枉,信誓旦旦道:“我现在清醒的很,你们要相信我。”
剑圣也感觉郑道没什么问题,但保险起见还是道:“那你证明一下。”
郑道看了一圈众人,将目光放在柳木身上,下了很大决心道:“局长,你大姐是……”
柳木瞬间扑上去捂住他的嘴,呵斥道:“闭嘴,我信你了。再说一个字,就把你从楼上扔下去。”
郑道无奈摊手,示意自己很听话,柳木这才放开他,临了还瞪他一眼,让郑道憋屈之极。
但其他人的好奇心却被勾了起来,薛眉完全不顾柳木的脸色,问道:“局长大姐怎么了?”
郑道当即表现自己的忠心耿耿,瞅了她一眼,义正言辞道:“新来的,管你啥事?”
“切,不说拉倒。我想查绝对能查出来。我连美国总统的办公电脑都黑进去过,这点小事能难住我?”
陈希立双眼放光,道:“此话当真?你搞到什么机密文件没有?说来听听。”
搁以前,其他几人肯定认为薛眉吹牛,但现在倒信了几分,尤其是钱豪,他对网络安全非常了解,对薛眉的手段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很佩服的。
柳木皱眉打断几人的兴致,道:“现在正事要紧,这些事情就别说了。薛眉,这事不是儿戏,不要惹麻烦。还有,你也别试图调查中刃局的人,否则一切后果你自己承担。”
“这怎么是惹麻烦?”陈希立见柳木动怒,只得小声嘀咕,心里暗想等找机会再向薛眉请教。
薛眉摸摸下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道:“局长放心,人家很听话的。我们现在还是讨论讨论那个鸟人故意放走郑道是为了什么?副局长,我们这些人当中,你最猛,你说呢?”她故意将“猛”字说得形象生动,还挑挑眉毛,污力十足。
剑圣沉思片刻,道:“按正常思维来说,放过敌人很不明智,除非他不再当敌人是敌人。”
“我赞同副局长的猜测。”关小羽脑子转地很快,接道:“老郑虽然有特殊能力,但在那人眼里微不足道,若是嫌弃他是累赘,完全可以杀人灭口,但结果却是引诱我们救他出来,这间接证明了一点,那人在向我们示好。”
郑道听她把自己说的一文不值,心中不忿,辩解道:“我看未必。你们知道我被吊在那里有多难受吗?差点就死翘翘了。而且他也不一定就是故意让剑圣救走我,删了监控不就是想隐瞒行踪吗?要不是碰巧这个新来的,我们怎么知道他躲在哪?还有副局长救我的时候,那个飞鸟阵可是正儿八经想要我们的命。”
“他想杀你早就动手了,之所以做这些欲盖弥彰的事恐怕更多是想看看我们的实力如何,值不值得向我们示好。”关小羽一旦认真起来终于不再害羞,也有了几分博士的气质。
郑道不知如何反驳,不由气结。
“我忽然有了另一个推测。”关小羽无视郑道的不服,继续道:“他是不是故意给老郑透露要来的帮手叫猎狼?如果我们有能力救走郑道,再知道接下来要对付的是谁?那他就可以借我们的手来对付猎狼。”
柳木看剑圣听得入神,没开口的打算,只好道:“你这想法很大胆,但他们都是一伙的,窝里斗是不是不太现实,还是说这是他在故布疑阵,好让我们错误估计对方实力?”
“那他要是真想对付我们,完全可以等帮手到来,也不必提前泄露行踪。控制一个得了绝症的警察接近钱总,还是光天化日,我不觉得他有把握绑架钱总。什么都不做,才是最厉害的疑阵,你说呢?副局长。”
“完全同意!”剑圣道:“不过你忘了一点,就是他的那只鸽子。这个肥鸟很厉害,他要是单纯想知道我的实力,也没必要害死这只珍稀动物。”
关小羽不假思索道:“我们可以大胆假设,他试探你是一方面,更多是做样子给自己背后的主使者看,证明自己不是故意放走老郑。而这只鸽子或许只是暂时听命于他,真正的主人还是那个狮啸林,他背后的老大。这样一来鸽子就成了监视者,他为了做一些对不起老大的事,只能设计杀了它。”
“你解释的很完美。”剑圣由衷称赞,但目前他还是和柳木一样保持一些怀疑,道:“可这一切都是你的推测,我们没有证据。”
关小羽自信一笑,道:“我敢打赌,只要我们对付了接下来要出现的所谓猎狼,这人绝对会现身和我们相见。”
剑圣也被她的自信感染,点头道:“我们接下来的敌人只会更厉害,但只要我们不惧艰难,就一定能战胜对手。”
郑道挠了挠秃顶,纳闷道:“你什么时候学的局长说话?果然当了官都一个样子。”又转向关小羽,道:“你说要打赌,那我和你赌,赌什么?”
关小羽一怔,自己随口说说,郑道竟然当真。
“赌什么?”薛眉搅屎棍一样。
郑道看了看众人,憋了半天,道:“你要是推断不对,那你就做我女朋友。”
关小羽脸色大红,使劲“呸”了一声,别过头不搭理他。
剑圣“呼”地一掌按在郑道肩膀,手上微微用力,郑道痛地龇牙咧嘴。剑圣仍然保持笑意道:“要是你输了,我拔光你剩下的头发,怎么样?”
“我不和他赌。”关小羽连连跺脚,女儿态尽显:“要赌,你和他赌。”
薛眉仔细盯着她上下看看,疑问道:“你刚才是在对副局长撒娇吗?”不给关小羽解释的机会又转头看了看还在默默思考的钱豪,大步蹦到他身前,扭扭捏捏摇动生硬的腰姿,道:“钱总,人家也想和你打个赌,输了就嫁给你好吗?”
陈希立洁癖非常严重,尤其是精神上的,郑道已经让他恶寒不已,等薛眉这动作一出来,觉得浑身上下都起了疙瘩,差点就没站稳。
钱豪语气好似三九天:“你给老子滚一边去。发春吗?”
薛眉大眼忽闪忽闪几下,委屈道:“是啊,发的还很严重,需要慰藉。”
“呕!”陈希立蹲下身子,作势要吐出来。
“好了,都闹够了没有?”柳木几乎是咆哮出来。
这个领导真是太难当了。
“现在危险迫在眉睫。你们给我正经一点。虽然知道接下来要对付的是什么猎狼,但这猎狼到底什么本领,我们一无所知。要打赌,不如我们就赌这猎狼到底应该怎么对付?我先说,这些人都向着动物的方向变异,然后冠以相应的名字。猎狼,顾名思义,应该是狼,狼生性残忍,极有耐心,我觉得很大可能是采取偷袭的形式。”
众人本以为柳木动怒不会有什么好话,没想到他也喜欢打赌,放心之后都纷纷发表建议。
剑圣看得连连点头,柳木确实非常适合做政治工作,调动下属的积极性很在行。
“我觉得不是。”薛眉抢先举手,道:“是狼不错,但他叫猎狼,我觉得关键就是这个猎字上,很可能这人和鸟人一样,虽然长得像狼,但却有其他本领,而他的杀手锏也是一只成了精的真正的狼,那只肥鸽子就是最好证明。局长,我和你赌。我赢了,你下令钱总做我男朋友。我要是输了,就扣我一年工资。哎呀,对了,局长,我工资是多少来着?”
柳木苦笑道:“你打岔的能力首屈一指。至于工资看你以后表现。但我就算输了也不能保证钱总听我的。”
钱豪嗤笑道:“薛眉,你个神经病。信不信我退出中刃局?”
薛眉吓了一跳,赶紧严肃道:“对不起钱总。我错了,我一定改正。”
形同放屁!钱豪在心里诽谤一句。为了故意气她,转向关小羽道:“小羽,我们打个赌怎么样?你赢了,我让你当我们公司副总,我赢了,你就给我打工,当副总。”
“这有什么区别吗?”郑道很想和关小羽打赌,见钱豪抢先,加上剑圣虎视眈眈,心中很是不爽,道:“那你还不如让她当董事长呢?”
“好主意。”钱豪淡淡道。薛眉、郑道都翻起了白眼。
柳木头疼不已,暗暗后悔不该搞什么打赌,这群人都太自我,根本没有以前在军医院领导的那些党员的觉悟。
陈希立忽然道:“我倒觉得你们想得都太复杂。说不定这什么猎狼就是几个彪形大汉,过来砰啪几下,一通乱砸,比谁力气大。”
“那我和你赌。”剑圣早就心痒,忙道:“谁输了给对方舔鞋怎么样?”
剑圣摸准了陈希立的洁癖毛病,故意找个恶心的事给他干。他可不认为猎狼就那么简单。通过猫斩和鸟人都能看出来。
陈希立后悔不迭,但要是不答应可就太不合群了,不由看了看剑圣那发亮的皮鞋,这么干净,应该还能接受吧?
钱豪和关小羽打的是假赌,两人都随便猜了下。钱豪认为这猎狼可能是带着枪的猎人形象,关小羽本来很担心接下来的危险,但看这些同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里跟着轻松许多,就猜对手会散发一种让人产生恐惧心理的能量,不战而胜。她从自身领域加上之前猫斩屏蔽光线、鸟人控人思想的前车之鉴得出的结论。
剑圣倒觉得她猜的八九不离十。心里开始盘算应该如何应对,沉思之后觉得只要不是杀不死的怪物,自己都能应付。就算还跟那个猫斩一样让感官受制,有心防备之下加上手里有剑,他也不认为会再次失策被暗算。
眼下唯一的问题是己方几人一定要全天在自己的视线中,不能掉队,否则怕救之不急。
钱豪刚才提到枪,也是因为想到自己还有一把手枪。他还没拿定主意要不要上交。不过枪这东西非常罕见,加上对付剑圣比烧火棍都不如,他也就没太放在心上。
郑道见几人都找到了打赌目标,不免觉得有点被孤立,忽然想起老蒋,就叫道:“老蒋呢,来来来,我们也打赌。”
众人回头寻找,发现老蒋早就坐在钱豪的老板椅上睡得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