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圣母玛利亚,不能原谅一个嘴上说着在努力啃书复习功课而手里却在泡妞的人。
我曾在他和我在一起时的午后,我们在麦当劳复习功课,他突然有事要走,我便好奇尾随而去,而他却在拐角处和隔壁班的班花一起,手牵手正大光明的逛街,而我瞬间意识,他不过是逢场作戏,所以我又何必认真,管好自己。
于是,之后的成绩从二十名飙升到十五名,化愤怒为动力。
我为陈希做了一个手链,断心的镯子,上面纹着一句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小小的我使着小小的坏,我跟好朋友小七说起,她笑的很夸张,或许是我的恶作剧真的很搞笑吧,所以不敢送出。
对于陈希,无论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心动或者脸上掩盖不住的担心都无法打动我,毅然决然,断了念想。
而右耳,是我自作孽,付出的代价,我认命。
这是我从踏进《蓝虹》后的那天开始,每天我都会准时报道絮絮叨叨理清的故事,嗯,感觉缕清过后除了我是被害者其他的也没什么大不了。我也旁敲侧击的知道他叫顾若宁,一个秘密被深埋心底,生根发芽。
他好像也遇到知己,开朗了些,乖乖的偶尔去做做左手康复。
某天,我刚参加完社团活动,由于学校要求,必须参加一个社团增加考勤分,万恶的毕业证,只能随意进了一个,每周必须出席一次增进感情,终于从啰嗦的社长手里结束拜拜,脚上赶紧抹油开溜,踏出门就看到一个身影酷酷的站在门口,这不是陈希是谁,门口一阵喧哗,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径直走了过去,仅有一个门,我寻思需不需要从窗户跑,可惜最近用脑过度,思索的时间没有他的动作快,他把我拉着跑出校门。
依文瑕是谁,体育从来没有及格过的,这跑路的速度心跳都跟不上,就在我感觉大概今天一条命都要搭上了,遇人不淑遇人不淑,他终于停下来,可是这位仁兄真的是心大,他在我的右耳说话,而我一个下午都在看他的嘴型,猜他在说些什么。
好像深受爱戴的陈希同学,酝酿了差不多两个小时东扯西扯,最后说了一句谢谢,他眼里满满的真诚,而我却不懂怎么原谅,好像也没说我一定要原谅,不过他也没什么错,动情的是我,沉迷美色的也是我,结果是什么样就什么样吧,我也看开了。
他算是很好看的男孩子了,仅16岁的他,高瘦的个子,修长的爪子消瘦的脸蛋,五官恰到好处,散发着微妙的男性荷尔蒙,他就像骑士一样,不过眉宇间还是稚气满满,不像若宁。若宁的眉目间温文尔雅,眼中充满悲伧,即使熟睡,也是让人心疼的男孩,哦对了,他也不过24岁,没有那么老。
他说,“依文瑕,我会负责的。”这什么剧情,我一脸懵。
而他又揪了揪我的右耳,“放心吧,我家认识国外的医生,一定可以治好的。”我才恍然大悟,莫不是陈大公子因为美人救了英雄,所以被迷得以身相许了吧,可是为了一个耳朵就这么草草定了自己的余生,是不是太草率了。
“你是脑袋秀逗了吧。”
我恍惚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可是看着陈希还在喋喋不休坐在我右边嘴巴一直动,只能听到一些絮絮叨叨的说辞,有些听累了。客套几句赶紧跑。
小七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早在不远处拿着我的书包站了很久,我赶紧溜之大吉背着包和她走了。
小七突然大声喊我,我一愣,“那么大声干嘛?”
她一脸疑惑,“喊你很多次了,可你都没回应我。”她站在我的右边。
“我的右耳那天被瓶子砸了过后好像出现问题了。”我一脸苦恼。
“蛤,文瑕,你失聪啦?”
我扶额,小七是我从小到大一起的女孩,总在一个学校,一个班,甚至新家都是邻居,她大惊小怪的性子我从来都是见怪不怪,她是及平凡的女孩,不过很可爱,眼睛大大的像个洋娃娃,人缘也很好,八卦新闻也是最多的。
“能不能小声点,姐妹。”我无奈,继续往家走,她跑着追上来。
“那你不找那个姓陈的负责?”她很看不惯陈希,觉得这人虽然优异非常,可是人品不行,其实她想多了,只不过是因为他和自己的好姐妹有瓜葛,所以会比一般人的要求要高,待我不好,这便是她心里最大的疙瘩。原来,喜欢也可以装出厌恶至极,我后来才懂,那并不是看不惯,而是觉得陈希待我的好,刺痛了双眼。
我曾那么庆幸,她真诚待我。
“难怪你要打耳洞。”
其实我去打耳洞只是想看看,我的右耳有没有全废,还有痛感表示它还算一切正常,医生说了慢慢恢复,有可能完好的。她的满脸心疼,我至今铭记。
那天我赚足了她的于心不忍,她的欲言又止,两个女孩,各怀心事慢慢走过枫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