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被噪杂在声音吵醒,才发现天已经亮了,街上的店铺陆续开门,但身后的店铺没有一点动静。
明月:是成功了吗?
白若飞:应该是。
明月:要不要再等等。
白若飞: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白若飞指指门上的招牌。
白若飞:如果主人还在,招牌是摘不下来的。
明月走到门前,成功摘下了招牌。
明月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
明月:你又做了一件好事。
白若飞:这次功劳算你的,如果不是你,我可没那么多闲情逸致管这些事。朱雀街的人走了又会有新人来,来来去去无穷尽。
明月:不管怎么样,看到别人解脱,我们自己心里也会开心,这样就足够了。
与白若飞分别后,明月直接回了留园。
明月难得心情特别好,连敲门声都显得轻快许多。开门的是橘猫。
明月一把抱起橘猫。
明月:可爱的小橘,今天主人有没有回来呀?
明月:还是没有回来对不对,他如果一直不回来了该怎么办?放心好了,我会跟你一起等的。我跟你一起等直到他回来好不好?
明月只顾得自己自说自话地向前走,完全没有注意到橘猫她怀里狠命地使着眼色。直到她看到对面长亭内熟悉的身影。是刘一原回来了。
橘猫从明月怀里挣脱,一下子就没了踪影。
明月走近才看到他是在写毛笔字。写的是竖排的繁体字。
明月脸上的笑容消失,原本每天盼着他回来,可是他真的回来了,心里却充满了失落。
从明月走进后院,到她走到他的面前,刘一原手中的笔就一直没有停下来过。
明月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刘一原终天抬头看了一眼明月。
刘一原:你的伤都好了。
明月点头。
明月:你走了很久。
刘一原眼神微动,但很快又集中精神在手中的笔上。
又是沉默。刘一原没想到明月对他竟然没有任何想问,这让他感到一丝意外。他只好开口再次打破沉默。
刘一原:昨晚去了哪里?
明月:昨晚跟白若飞去找那个推轮椅的女人,白若飞想办法解了那个女人的心结,我跟他等到天亮,直到看到那个女人没有出来开门,才去摘了她店铺的牌子。
明月的语气平和,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这太不像她。
刘一原:我给你的红星,有带在身上吗?
明月点头。
刘一原:既然能看到,为什么还要跟他牵着手。
明月愣住,她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
明月迅速在脑中搜寻着合适的答案。没等明月回答,刘一原又抛出了另一个问题。
刘一原:朱记员报告说,你跟白若飞举止亲密,白天,在大街上,他亲了你。
明月终于抛却自己心中失落的小情绪,据理力争起来。
明月:我没有!我跟白若飞,他只不过是在我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怎么就成了亲了我,朱记员他怎么能这么胡说!还有,他为什么要向你报告,你让他来监视我?
明月情绪激动,刘一原却稳如泰山。
刘一原:你大概忘了他的职责。
明月想起朱记员所说的他的职责就是记下她在这里每天所做的事。
明月:可是我不知道,那记录是要交给你的。
明月的话提醒了刘一原,那记录也有可能交给别人。
明月:朱记员他还在上面写了什么?
刘一原:他还说你情绪低落,消极怠工。
这点明月自认无法辩驳。
刘一原终天停下了手中的笔,抬头看着明月。
刘一原:为什么情绪低落?
明月:因为你突然走了,没有打一声招呼,我以为是因为我说了不该说的话。
刘一原想到是这个原因,可是他没想到明月会如此坦白。
明月:还因为无论是小金还是朱记员,都在暗示你你很有可能不会回来。
这后面一个原因倒是完全出乎刘一原的意料。四面相对,她的眼神让他看到了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自己。刘一原的第一反映竟然是躲开了明月的视线。
刘一原再次提起笔,他蘸满墨水,却迟迟无法下笔。
刘一原:你去休息吧,有什么事等你醒了再说。
明月仍是一动不动地看着刘一原。
明月:我不困。
刘一原无法,只好换了命令的口气。
刘一原:可是我需要安静。
明月嘴角扯过一抹自嘲的笑,然后毅然转身。
刘一原还是忍不住叫住了她。
刘一原:告诉小金不要妄加揣测,我会长住这里。
一句话让明月脸上顿时有了笑容。明月边走边不停地回头,短短的一段路走了好久才回到房间。
一笔落错,刘一原叹气,将面前的纸揉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