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再回到永定门的时候,太阳已经西垂。温润的夕阳同时照耀着南边现代的中国脑和北边古朴的城墙。一种跨越历史长河的沧桑感油然而生,梁仁帆感叹着:北京真是一座厚重的城市。
之后桑红叶带梁仁帆吃了北京传统的铜火锅,回到中国脑后,梁仁帆再三推脱没去桑红叶家住,他住进了一家快捷旅店。但约定了第二天中午去桑红叶家吃饭。上午的航班加下午的游览,梁仁帆也有些累了,去旅店不久就倒头睡下了。
第二天上午,桑红叶带梁仁帆回到了家里,对母亲介绍到:“妈,这是梁仁帆,我在新西兰的男朋友。您中午给做个拿手菜哦。”
听到“男朋友三个字”梁仁帆和桑母同时都是一惊。梁仁帆忙解释“桑姐,这……”
“别不好意思,我妈手艺可好了。”桑红叶打断了梁仁帆说道,同时也对他挤眉弄眼。然后在她母亲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又对梁仁帆说:“你先坐下休息,我和我妈商量中午给你做啥吃的。”然后妩媚的一笑后转身走去。
梁仁帆脑袋嗡嗡的,头上冒出汗来,虽然感觉桑红叶对其有好感,但这升级的太快了,他紧张中夹杂着兴奋,怔怔地在客厅坐下。
“我支持你谈恋爱,你也老大不小了。但总得提前说一下吧,有个心理准备。另外这孩子看着呆乎乎的。他什么工作?家里做什么的?能给你带来什么?”桑母在卧室没好气地问。
“妈,你还怀疑女儿的眼光,小帆人挺好的,也有才华,年纪轻轻就去新西兰闯荡,比那个李昂扬强多了,就算我不找小帆,也不会跟那个李昂扬的。女儿的幸福多重要,妈,你得帮帮我!”桑红叶晃他母亲的手央求着。“不然,我就躲新西兰不回来了!”桑红叶嘟着嘴站在了一边。
“你好意思说新西兰!一提我就气,你都躲了多少年了!”桑母看着一脸委屈的女儿心软了,“好啦,我的小祖宗,怕你了。我不管你了,但你爸那关你自己想办法吧!”
“还是妈妈好。”桑红叶搂着母亲亲了一口,“我这不回来看您了吗!”
“你要回来多好,就算现在不嫁人也能多陪陪妈。新西兰太远了!”桑母叹到。
桑红叶听着眼睛有些湿润了,她轻轻打开门走出了房间,没有回头。
随后桑红叶把梁仁帆带到了自己卧室。双手握紧一耸肩说:“抱歉提前没和你商量,吓着你了吗!”
“没……没事的?”梁仁帆心绪慌乱。
桑红叶盯着梁仁帆眼睛说:“小帆,你喜欢我吗?”
“喜…欢。”梁仁帆支支吾吾道。
桑红叶目不转睛,又问到“你爱我吗?”
梁仁帆微微摇转头想避开桑红叶的目光:“爱,这,这太突然了,我得静静。桑姐你怎么啦?”
“我不在乎你是‘石人’,比起虚伪肮脏的‘自然人’,你纯洁多了。”桑红叶一把抱住了梁仁帆,“小帆,我爱你!请原谅我的唐突!”
“桑姐!”
“别说话。”桑红叶抱住梁仁帆的头吻了起来。梁仁帆身体一阵滚烫,心跳得更厉害了,手不由自主地也抱紧了桑红叶,头脑空无一物,身体感到逐渐变轻,好像飘离了地面。
过了好一会,他们停了下来,两人对望了一会,桑红叶突然抿嘴一笑,梁仁帆也傻笑了起来说:”桑姐,这…”
“叫我红叶吧!”
“红叶姐,这样好吗?”
“你真是很呆啊!”桑红叶用手点了一下梁仁帆的额头,接着她伸出了右手食指,梁仁帆愣了愣,也颤巍巍的伸出了右手,两个食指对在了一起。
“好啦,我们的牵手仪式完成了,从此山长水远,永不负心,我去帮妈妈做饭了。你随便转转,书房里有些纸质书,很古老珍贵的,你可以看看,书柜侧面的触摸屏也可以玩游戏,解锁码发你了。”桑红叶手指在梁仁帆手上一划,轻快地走了出去。“我爸有些古板,你和他少说话就好。”桑红叶探头又交代了一句。
梁仁帆解锁了桌上的电子屏,发现他收到了几条恋爱祝福和一些旅游指南及礼品定制广告的推送,原来生物芯片还有这个功能,梁仁帆有些害羞,没有点开查看。随后他便去了书房,里面布置古朴考究,书柜不大,分类摆放着不少纸质书,很多书的出版日期都是数百年前。在互联网云数据已经运行6、7百年的当代,现在只有比较文艺讲究的人才花大价钱收集或刊印纸质书,古书更是稀少,很多价格也不菲。桑红叶家能有百年前的图书足见深厚的文墨传家功力。梁仁帆仿佛看到了桑红叶小时牙牙学语的场景,“自然人”的世代传承可贵珍惜,令人羡慕。
午饭时分,桑父回家了,桑红叶和母亲做了一桌子菜,还有中国特色的饺子。但餐桌气氛有些尴尬,桑红叶热情招呼父母和梁仁帆吃喝,并向父母介绍梁仁帆在新西兰碳虫工厂的成绩,添油加醋的说了他配合堂姐桑月莲揭开工厂“黑幕”的事迹。梁仁帆屡次忍不住解释但话到嘴边又强咽了回去。
桑父一直没说什么,只是简单的问了几个问题。最后结束时说:“李墨宇伯父一家一直很挂念你,昂扬和你从小又是朋友,你回来就赶紧去人家家里拜访一下吧。”
“爸爸…”桑红叶急了。
“这么没有礼貌,还把自己当孩子吗?”桑父一拍桌子站起来走了,桑母安慰了梁仁帆和女儿两句就去指责桑父。桑红叶满脸委屈,像霜打的茄子。梁仁帆倒是不生气,只是第一次见一家人还斗气,觉得新奇而好笑。
下午,桑红叶带梁仁帆逛周边的商店解闷,看到平日乐观的桑红叶闷闷的,梁仁帆开口问道:“红叶姐,桑伯父中午提到李昂扬是谁,你和他们很熟吧。”
“李伯父人很好,是个律师,是我们家的大恩人。”桑红叶顿了一下继续说:“我小时候中国脑发生过一场诡异的连环交通事故,七八个人遇难,我爸爸受到了牵连,差点因失职被罢免。李伯父呕心沥血,发现了可疑细节,帮爸爸做了申辩。”
“那确实是你们的恩人,你应该多去拜访的。”梁仁帆说。
“李伯父人好,可他老婆是个变态,还生了个变态儿子。”桑红叶激动起来。
“别激动,李昂扬吗?”梁仁帆被吓了一跳。
“对,他妈一直逼我和她宝贝儿子结婚,李昂扬也很难缠。”桑红叶还在愤愤不平,“我还得想办法应付一下,我就不去他们家了,单独把他叫出来,你陪我吧,好好羞辱羞辱他。”
“也别把关系搞太僵了”梁仁帆苦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