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全城贴出通缉令,通缉榜上最高处的一张:宋清侬,女,二八年华,朝廷一级通缉犯,赏金一百,图像一张。
金小鱼,女,一十有一,朝廷一级通缉犯,赏金一百,图像一张。
上官筑,男,双十年华,一级通缉犯,赏金一百,图像一张。
金小鱼的手下将三张通缉令拿出来的时候,金小鱼一脚踹翻一张椅子,骂道:“******,我废了丫的!”
宋清侬冷冷的道:“他会遭报应的!”她气极,这个齐晋,真够阴的,居然玩了这一手,现在事情越来越明显,的确幕后有人操纵了这一切,这个人可能是齐晋自己,也可能是别人,而且这个人非常希望古映宸死,但是他自己不好出手,所以就借了齐晋的手。那么,这个人会是谁呢?站在古映宸和钟毓秀的灵位前,宋清侬心里堵得难受,今晚要不是他们先离开了,也许会有办法将他们救出来,可惜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
你们放心,续卿我会照顾好,我发誓,我不会让他受到一丁点伤害!宋清侬默默地在心里想到。
自从得到消息,上官筑到现在都没有说话,他一直就那么静静地站着,宋清侬知道他难过,他这个人只有在非常伤心的时候才会一句话也不说。
“上官筑,你,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的!”宋清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好歹得让他开口说话,老是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上官筑叹口气,声音绵长而悲伤:“我不会,让他们白死!”说完,转身离开这个房间。
“我看看他去!”金小鱼赶紧追上去。宋清侬心情不好,此时只有傻子才选择和她独处一室。
现在圣金戒备十分森严,到处都是查岗的士兵。现在出城肯定不容易,但是老是躲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唯一的密道进口还在宫里,要是他们现在回宫跟找死差不了多少,经过他们几个这么一闹,听说齐晋将那些守卫全部处死。现在皇宫真算是苍蝇都飞不进了。
身后的门被推开了,宋清侬有些烦乱,也不肯回头看一下:“你不是去找上官筑么,怎么又回来了?”
“清侬,是我!”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
钟离陵。
宋清侬心里一惊,慌忙转过身,问道:“你怎么找到这的?”这是金小鱼最近才购置的一处庄院,连她都是第一次过来,钟离陵是怎么知道的?
钟离陵穿着一身暗紫色的袍子,更加显得身形修长,看着宋清侬道:“这处宅子原本是我的私产,因为快要回大甸所以就转手了,哪知那么巧正好卖给了金姑娘!”
这个金小鱼,还真是会搞事!
宋清侬暗骂一声,不留痕迹地和钟离陵保持一定距离:“既然卖给别人了,不知道澈王爷来此何事?”
尽管和他共事许久,但是乍一知道他是大甸王爷,还是不能完全相信他,所以语气不免显得生疏有礼。
但是听在钟离陵耳内却以为她在怪自己,只好解释道:“清侬,你不要这样子,我以前隐藏身份是有苦衷的,这事情的前前后后映辰都知道,现在我带你们离开这里,以后有时间我再慢慢跟你解释!”他有些着急,不自觉地上前一步想要扶着宋清侬的肩膀。
宋清侬皱皱眉头,什么叫古映宸也知道?他现在已经不在了,你这么说是要我死无对证么?这样想着,矮下肩头闪身出来:“我还可以相信你吗?”
钟离陵愣住了,没想到自己费那么大的劲,换来的却是人家的不信任。转念一想又释然了,毕竟,还是自己先瞒着她的,叹口气道:“无论如何,你们现在要想出去的话很不容易,再说我要是想抓你们也不会一个人过来了。所以,清侬,你不如选择相信我一次,先离开这里再作打算!”
“六王爷。”宋清侬有些不自在:“我想问你个问题!”
钟离陵目光深远地看着她:“不要叫我六王爷,你可以叫我钟离陵,武易也行,就是不要叫这个!”
宋清侬想了一下:“好,钟离陵,你,来这究竟有什么目的?”
如果只是想抓住他们向大齐示好,那么抱歉,这里的每一个都不是愿意坐以待毙的人。
钟离陵样子有些难看,皱着眉毛道:“清侬,你难道就一点都不相信我么?”
宋清侬摇摇头:“信你,是在你能让我相信的时候。可是钟离陵,你要是我的话,你会不会相信一个连名字都是假的,这么一个人!”
钟离陵看着她,一字一顿道:“那你说说,这么长时间,我钟离陵有没有做过伤害你的事?”
清侬,我对你的心意,你不需要了解,但是请你,不要怀疑我!
这是一条长长的地下运兵道,就在离河的底下。钟离陵举着火折带着宋清侬金小鱼走在前面,上官筑尾随其后,还有许久不曾露面的秦漠带着一帮手下在后面断后。
要不是亲临其中,宋清侬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一条河的下面居然还藏着这样的玄机。这条运兵道据说是古沧皇室的秘密,当年太祖皇帝古韩打天下的时候,云歆娘娘发挥其惊人的智慧开挖出这么一条暗道,让古沧大军神不知鬼不觉地暗度到敌军大营,先一把火烧了几万担粮草,再趁着敌人混乱之际,一举攻下圣金城,这就是闻名史册的“火烧苏营”。古沧统治天下的千年之中,这条只有历代皇位才知晓其存在的运兵道,无数次挽救了帝国的性命,但是任何事情都有好有坏,这条运兵道唯一的坏处就是麻痹了古沧后世的继承人,让他们逐渐把它当成了救命稻草,总妄想着它会发生亘古不变的作用。却不知时代是在发展的,即使是在这个发展不是很迅速的朝代,一个事物也不可能持续千年发挥不可一世的威力。
因为是在河下面,周围都显得湿闷很多,头顶还不时的有水珠滴下,砸在石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尽管很不舒服,但是众人还是没有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