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一众小藩王,东南蠡山王!宋清侬瞪大眼睛:“齐晋这是重磅出拳,敲山震虎啊,再下来,他是要动镇南王了!”
钟离陵点头道:“你跟我想的一样!”
宋清侬看着秦漠道:“有没有打探到齐晋怎么处置这些藩王的?”
秦漠点头道:“老手段,收兵权,查抄王府,甚至西南的几个藩王还被斩首,成年男子流放中部官煤做苦工,女子充作军妓官妓,而那些小孩子们,已经不知道被卖到什么地方去了!”
先安抚,再逐个击破!齐晋果然好手段!
宋清侬冲着钟离陵正色道:“看来,是时候跟金小鱼会一趟镇南府了!”
钟离陵缓缓点头道:“明白!”
秦漠为难道:“可是老大你现在……”
宋清侬了然一笑:“钟离不用去,这事交给我和金小鱼还有上官筑任九他们!”
钟离陵摇头道:“可是……”
“钟离陵。”宋清侬适时地打断他:“请相信我!”
钟离陵叹气道:“有什么不对,让他们来大甸,我护着金小鱼一家!”
宋清侬的眼睛闪着亮光:“钟离陵,我代小鱼谢谢你!”
“小鱼,你仔细想想看,你们家的情况,就相当于一个独立的地方政权。汉朝的时候,武帝平复的‘七王之乱’中的七王,就是你们的这种状况,不威胁皇帝总揽大权的话什么都好说,一旦让皇帝对你们起了猜忌之心,祸患很快就会到来!”宋清侬一点一点地分析道:“小鱼以你的聪明,你会认为依齐晋的心性,他会眼睁睁看着地方政权慢慢发展壮大么?”
金小鱼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为家里的事情操心过,因为家里好像永远没有什么事是需要她操心的,没想到,事情一来就这么棘手!
“清儿,那你说,我们该做些什么?”她心里有个想法,可是那是到最后万不得已时才用得到的!
宋清侬道:“现在最麻烦的就是你爹了,他要是个恪守人道的腐朽王爷,认准‘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那才是最大的麻烦!”
金小鱼摇头道:“不,我不会让他们有一点事的,清儿,咱们马上出发,回镇南府!”
宋清侬安慰她道:“你先不用急,这事情急不来的,这一路事情必定很多,咱们总要准备的万无一失才是!”
金小鱼好不容易定下心神,冷静道:“好,你对这里的地形比较熟悉,你先去找出一条最近的路线,我去打点一下行李!”
宋清侬点头道:“顺便通知上官筑和九弟!”
千辛万苦离开大齐,如今又要回去了!
“姑娘!”远远地,就听见秦漠的声音。
正准备摊开地图的宋清侬微微皱眉:他这么急地跑过来,事情不会是有什么突变吧?
秦漠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你们不用去镇南府了!”
宋清侬放下手中的图,急道:“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不用去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秦漠吐出一口气,一字一句道:“白宜湾李镜轩湾主传消息来了,老大让你和金姑娘现在就去书房!”
宋清侬有一种直觉,李镜轩传来的,不会是坏消息!
“有人叫金小鱼吗?”
秦漠道:“北良去了,现在应该已经到了!”
一进门,金小鱼就递给宋清侬一份小折子。
宋清侬狐疑地打开,男子特有的苍劲字体跃然眼前:齐皇失仁,斩世家于不义。愚弟忧友金氏小鱼,遂随使同往镇南,誓不辱命,定说服李王爷迁居。烦兄将此告知小鱼,勿念勿念!弟:镜轩
看着这些文字,宋清侬心里宽慰不少:有白宜湾帮忙,这件事肯定要省心不少!
“清儿,你怎么看?”金小鱼皱着眉头道。白宜湾愿意帮忙此事本是件好事,可是看她的样子却好像有什么心事!
宋清侬思量一下,道:“既然李镜轩在这个时候出手相助,我相信他们一定能把这件事处理好。你知道的,白宜湾这个地方,虽然隶属大齐的疆域,可是并不归他管辖!”
金小鱼道:“我不明白的就是这一点,为什么李镜轩要这么做呢?王府跟他没有交情,我跟他也仅仅是数面之缘,他这么不遗余力地帮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其实刚开始得到这个消息时,她认为李镜轩是看在宋清侬的份上才这么做的,可是后来想想这件事关系实在太大,毕竟这次的对手是齐晋,代表整个国家的齐晋啊,谁会为了别人得罪这么一个劲敌?
“小鱼,既然人家肯帮忙,你就不要想这么多了,乖乖在这等消息吧!”钟离陵眼神闪烁不定,故作平静地道。
宋清侬只好也劝她道:“是啊,这件事先这么着,有什么疑问下次见到李镜轩再问他也不迟!”
金小鱼嘘口气:“好吧,只有这样了!”转身对钟离陵道:“你帮我回信谢谢他!”
宋清侬拉过她:“好了,人家说不定不需要你的道谢呢?我陪你回房间吧!”
两人一离开,秦漠立刻皱着眉头道:“老大,为什么不告诉金姑娘李湾主的身世呢?他们毕竟也是兄妹啊!”
钟离陵目光深邃:“这不是你我该干的事,要说的话,只能镜轩亲自说!”
“说什么啊,让本王也听听!”钟离诀迈着八字步,嬉皮笑脸地走进来,随意躺在一张椅子上,笑嘻嘻的看着钟离陵。
钟离陵却没有闲情看他,拿起手边的狼毫,蘸墨在纸上龙飞凤舞,完了,将那纸交给秦漠道:“飞鸽传书给李镜轩!”
钟离诀眯着眼盯着秦漠道:“什么重要的东西,要让秦左使亲自来办?”
秦漠眼珠子一转,乐呵呵地道:“我们老大写情书给小姑娘呢!”轻巧地躲过从后面飞过来的茶壶盖子,急急道:“老大发飙了,我先走一步,九王爷要小心一些了!”
钟离诀大笑出声:“你小子活腻歪了吧?”
“说吧,找我什么事?”钟离陵依然自顾自地忙活,压根没真正把钟离诀当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