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声高喊,又有一丛兵将从廊道冲出来,声音甚至超出了野兽的吼叫。同时一股别样的气味涌来,堵塞在廊道中的猛兽纷纷避开,也带着恐惧的叫声仓皇而逃。这些兵将与铠甲战士冲撞在一起,也是势均力敌,为首的校尉已经冲开人群大步流星地走来。
“让他过来!”崖副将睁着猩红的眼睛,厉声叫道,但从声音他已经听出是谁了,只是不敢相信为什么是他?“告,为什么是你?我将你视为心腹,而你却成为心腹之患?你如何能出卖我?”崖副将的声音带着巨大的压迫,这就是将军的威能,让众人不寒而栗,虽然牛、库等人还能抵挡,有些普通的织女星战士已经承受不住,跪拜在地上抖如筛糠。
而告校尉竟仍旧大步流星,这时候明眼人才看出来,他身后的战士已经换了另外的装束,这是最好区别的。这些战士围绕在告校尉的身边,也是杀气腾腾,纵使那些铠甲战士也是节节败退。只是这些铠甲战士包裹的很严实,很难击杀,不过告校尉的人已经将他们的阵营击散。再加上崖副将的命令,他们果然让开一条路,那些战士一拥而上。
“为什么是我?那就要问你?”告校尉冷着眼睛,他以带血的佩刀指着崖副将,显然已经是极为不敬,反目成仇了。“同样是战功赫赫,我得到了什么?你口口声声说是心腹,却让我带着本部兵马看守这些野兽?简直是奇耻大辱。你如此羞辱我,还不让我反过来杀你吗?”
“愚蠢,让你守着这些猛兽,是对你最大的信任,难道你不知道这是多大的功劳吗?”崖副将显得痛心疾首,也是一脸的失望之色,不过他的眼中多了一丝阴狠,嘴里却说道,“告,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有一天,竟然是你要背叛天帝,背叛我。也是你这种愚蠢的做法,将自己所有的功劳全部断送了,如何不痛惜?”
“功劳?可是我听到的全都是羞辱的话,以及从你口中说出的,那些侮辱的话?千万不要说你不记得了,这些早就有人告诉我了,你我之间没有什么提携和恩惠,有的只是仇恨,所以你必须死,才能洗刷我的耻辱。”告校尉朗声说道,挥手打在一只没有死透的野兽身上,猛兽没有哀嚎,直接毙命。
“真是让人痛心疾首,我的所有好心,所有善良,所有信任,到头来,你竟然会这样想?”崖副将还是一脸痛惜的模样,不过他已经暗中想着痛下杀手了,猛然间他显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我明白了,一定是教唆,你一定是听信了别人的教唆。是谁?是叛乱的隆和楮?告,你糊涂,被人利用了……”
告的神情从那种愤恨中稍稍有一些缓和,崖副将等到机会来了,直接偷袭向告校尉。这是令人始料不及的,谁也没想到崖副将竟然使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出手诡异,而且一击毙命。可是告校尉早就有所防备,他在崖副将攻向自己的时候,也已经提前出手,“崖,你的那点伎俩,在我面前还能奏效吗?我们被你利用,现在是换回来的时候了。”告校尉沉声说道。
一招不行,崖副将便撤身闪开,后面冲过来一位铠甲战士,直接迎上告校尉。铠甲发出巨大的金属碰撞声,冷而且硬,但是告校尉浑然不惧,他冷冷地说道:“斧校尉,你也是被利用的可怜虫,看看他将你变成了什么?人不像人,机器不像机器的行尸走肉。在这些人里面,你和你的人才是最可怜的,还在为他卖命,可悲。”
斧校尉张开镶满金属的嘴巴,发出刺耳的声音:“告,你这种恩将仇报的小人,还有什么脸面面对我?当初如果不是崖将军的救援,你早就死在河鼓一星上了,想想他救过你多少次?你又是怎样对待恩人的?现在战舰上这种混乱场面,你才是罪归祸首,简直是罪大恶极。”
斧校尉是对崖副将绝对忠心的,不单单是他,还有那些铠甲战士,因为他们都是非死即残的人。原本他们伤痕累累,已经被遗弃在战场中等死,却被崖副将全部带了回来,并运用一些特殊的手段,重新让他们活了过来,是真正赋予了他们生命的恩人。当然代价就是他们被披上特殊的金属,成为铠甲战士,也是崖副将另一队死士。
“所以,你们这些该死之人,今天必须全都死……”告校尉大喝一声,场面再次陷入混战中,铠甲战士与告校尉的兵将,以及原来的那些织女星战士混乱一团,反而是那些猛兽,由于那些特殊气味的原因,竟在混乱中走的一只不剩。
这恰恰给了牛和库创造了条件,进入主控室的条件,只是当他们刚要有所动作的时候,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顿时感到毛孔发炸。四人不由自主地抬头看,正是崖副将,他的眼神无所谓情感,脸上却带着一丝诡异的笑。